第八章 入宫探病（2 / 2）

检查完毕后，扎比尔转过头来，表情古怪的用西班牙语对徐海说道：“国王病的很重，但病因极为奇怪！”

徐海听他竟然改用西班牙语同自己交流，心下感到十分诡异：这个扎比尔汉语说的比萨尔西多还要好，为什么突然就闭口不用了呢？这个屋中只有我跟他两人懂得这种语言，难道他有什么话只想让我自己知道？

正当他满心疑虑时，就听扎比尔又开口说道：“国王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的疾病，而是慢性中毒。”

徐海一听，脸色随机也阴沉了下来，心中亦是明白扎比尔为何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因为想要加害国王尚清的人也许就在这间卧室之中。如果他此时点破此事很可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徐海这样想着，忙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惊诧之色，故作平淡的对其他人说道：“扎比尔汉语不精！但他已经知道了国王得了什么病。”说完，他又环顾了一圈众人，心中觉得王后童氏的嫌疑最大。她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国王尚清，儿子又是世子，只要尚清一死，那王位必定落入自家。

但童氏一听说这个西洋人竟然找到了国王的病根，猛然从木墩上站起身来，又惊讶又激动的对徐海说道：“你快让他将药方开出来！”

虽然童氏轻纱面遮，徐海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这急切的表现和话语上似乎让人感觉到她并不是直接的凶手。

难道是尚元瞒住了生母童氏？弑父篡位的事古今不鲜，屡有发生。徐海正在心里打着鼓，就又听见王后童氏催促道：“你快点问问这位洋医啊！”

徐海从思虑中惊醒过来。他看了看扎比尔，也用西班牙语说道：“神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肯定国王真是慢性中毒吗？”

扎比尔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国王的牙龈肿胀发炎，眼皮内部无规则颤动，腹腔的肝脏已经发硬，这些都表明他食入了太多含有汞的东西。”

徐海闻此又不禁多想起来：汞这东西在古老的中国早已又之，的确是一种能制人慢性中毒的毒药。历史上很多帝王都为求长生不老而吞食各种所谓的仙丹秘药，这些药物中大多含有巨量的汞。难道尚清也是如此？怪不得之前所有的医生都查不出病因，估计并非是他们不知，而是不敢明说而已。

想到这里，他才开口向王后童氏问道：“洋医在开方子之前要问一下，国王陛下在生病前后是否吃过什么补药！”徐海在发问时故意没有在语气中加入任何感情，就是生怕凶手有所察觉。

王后童氏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倒是司法毛吟龙开腔提醒道：“去年曾有个云游的仙道给国王陛下开过一副强身补气的丹药，那时还是臣下为陛下在搜集炼药的材料。”

徐海听到这里，心中已是明白大半，果然是与道士的丹药有关。而且这个所谓的云游仙道必定和世子尚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此刻他还不能再将话题深入，以防屋内的几人开始起疑。

为此他便话锋一转，先对扎比尔说道：“神甫可有办法医治？”

扎比尔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回答道：“方法是有，但恐怕国王中毒已深，难以挽回！”

徐海将扎比尔的话在脑子里又快速的转了一遍，心想自己正可以利用此机会来见到杜蓉等三女。

他便重新面向王后童氏，说道：“洋医办法是有，但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将国王治愈。他希望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方便治疗。徐海愿意陪同，做个翻译。”说完，他又看了看扎比尔，暗示他不要表现出惊异和不解。

王后显的有些犹豫，沉吟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这恐怕有违宫中的祖训！”

毛吟龙明白徐海所想，便立刻又跪了下来，恳切的说道：“此事关系吾王生死安危，臣恳请王后陛下恩准！”

童氏又想了想，说道：“还是将另外两位大司法一同请来，事关重大，哀家一个女人做不了主。应是由你们几位重臣共同商议决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