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堪回首（1 / 2）

这个女人在人迹稀少的街道上已经站了很久，她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身上是单薄的一件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却在寒冷的夜风中面色如常。

寒风扬起她的秀发，轻扬飘逸，带着淡淡的清香，转身时眸光路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明亮的眼神顿时蒙上了一层雾霾，变得晦暗莫名。

宋密大步流星地走在张知的面前，淡淡的开口道：“这么晚了你叫出来干什么？”她迈着很小的步子走到他的面前，清澈的眸光却看不到底，对着一脸冰霜的张知微微一笑，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可爱。

“你今天做了什么？催眠顾意意？”张知开口，声音不再淡漠，在寒风中一点一点变得僵硬，眼神也逐渐冷冽起来，“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

“不要把我说的这么坏。”宋密勾起嘴唇笑了，青春洋溢的脸庞加上笑意嫣然，一瞬间仿佛满天的梨花都随风轻扬绽放了，构成一幅灿烂无比的画面。“我才不是爱拆散别人的坏女人呢。”

张知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身材娇小的女孩，平静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情绪。“随便你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向女孩的目光渐渐飘远，似乎要从这样介于女人和女孩，有着性感和天真的面孔中看到她以前的影子。

当时张知还很年轻，但是宋密更小，小小的一团，像是天使，却误落那个比地狱还要黑暗肮脏的地方。

她是什么时候变了呢？第一次执行任务，还是第一次杀人？张知不知道，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从那里出来的人不是杀人狂就是冷血动物，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吗？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交易。”宋密微笑着回答，脸上的笑容很暖，

眼底却渗出一点一点的寒意，直直地看向面前这个曾经让她很尊敬的男人，时间流转，四年的时间，很容易让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女人，偏偏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变化，相同的容貌身材，同样淡漠疏离的眼神，然后堂而皇之地说教同样的话！

这不是堕落，她只是用自己熟悉的技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但是张知却不这么认为，宋密冷冷地看着他，似乎要把这种寒意渗过他的皮肤，一点点漫进他的血液，在皮肤下面来回滚动。

“不要任性。”张知不为所动，似乎一点也没在乎宋密的威胁，幽深的眸子里情绪莫名。“出了问题你承担不起。”不说瑜星文那边，就算是祁晟然也不会放过她。

“有什么是我承担不起的？”宋密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恨意，说出来的话几乎要咬碎她所有的牙齿，“我什么都没有，有什么承担不起的？”

“起码你现在有了父母。”张知对宋密现在的身份调查得很仔细，知道她现在有了一个伪造的身份，甚至有了父母，对于组织的人来说，这并不困难。

果然，宋密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这样的身份我一年能找十几个”

“如果顾意意出事，我也不会放过你。”张知打断宋密的话，毫无感情地说：“我不会让你胡闹。”

张知这句话像是滴入湖面的水，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什么，却已经沉入宋密心底。

一阵长久的沉默，宋密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慢慢沉寂了下去，最后她轻轻地开口说：“你果然是爱她。”

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说这种话。

一阵风吹来，宋密突然感觉冷了，连带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嘴角的笑容慢慢深邃，定格成一个嘲讽的形状

。

“不是。”张知突然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妥，却没有解释，只是站在原地，看宋密的脸一点一点地冷去。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宋密突然抬头一笑，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她笑着说：“像我们这种人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你一定要抓住。”

张知的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低声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对顾意意催眠了？”

“是我。”宋密承认得很坦率，本来这件事做得就不隐秘，凭张知的本事，很容易查到，“但是”她的语气突然转变，“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说出来。但是我可以保证顾意意的人身安全，这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也是她为顾意意这个情敌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谢谢。”看着宋密如释重负的表情，张知突然感觉过意不去，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由衷地说声谢谢。

偏了偏头，宋密轻松地笑了起来，“你真的很奇怪，刚刚还想为了顾意意和我拼命，现在却谢谢我。”

虽然是笑，但是却能看出苦涩来，让张知无端觉得这条路上的夜风都沉重起来。过了很久，张知开口问道：“是什么人在？”

“嘘！”宋密把食指放到自己嘴前，做了一个喏声的动作，“这个秘密只有等真相大白或者我死去的时候才能知道。”

张知脸色一沉，对面前天真烂漫的少女低声呵斥道：“不要乱说话。”他们这一行死亡率很高，谁也不会随便提起死这件事。

丝毫不在乎被训斥了，宋密如花瓣一般的樱唇勾起一抹笑容，“你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

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