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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多少岁,都是一笔笔记好的,时候一到,不想走也得走。”

“不是有句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吗,一个理。”

纪韶忽然想问一个事,他看着窗外的天,正对着太阳。

“妈,如果意外死了,时候还没到呢?”他想起那辆火车上的乘客。

纪母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纪韶笑的随意,“好奇。”

“那个妈还真听人讲过。”纪母拢拢头发,“听说是要在出现意外的地方待着,到同一天重复发生过程,比如跳楼的,就每年都跳一次,还不能到处跑,只能在自己死的地方,一直等时候到了,阎王爷准了,才能到地府去。”

“都是拿来糊弄人的。”纪母捻起地上的半根豆角,“也不知道真假。”

纪韶听的陷入沉思。

如果是真的,那要是发生意外,离所谓的时候还差几十年,岂不是要重复死个那么多年,太惨了吧。

纪韶面色古怪,他什么时候那么有同情心了……

纪母看儿子一动不动,跟入定了一样,她忍不住后悔,以后不能说了,别把儿子吓到。

她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跟村里几个老人聊天,听他们讲的,怕了好一阵子。

“大过年的,瞎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旁边的纪父蹲着搓洗黑乎乎的毛巾,“去,小韶,把你自己房间打扫一下。”

纪韶躺了几秒,回房。

他的房间是次卧,靠北,照不到什么阳光,冬天更是湿冷,寒风一吹,冻死骨。

纪韶提着一塑料桶热水进来,抖抖毛巾,浸的半湿,就开始擦书桌,没多少灰,家里经常整理。

桌子擦到三分之二,纪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他打翻了手边的杯子,整个房间就他自己。

“谢谢你。”

那道女声又响了一次,细柔,带着南方人特有的韵味。

纪韶死盯着食指的创口贴,现在他才看到创口贴侧面有一滴血,很小一个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的,他毫无察觉。

他把那个女生从那辆火车里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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