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什么好留恋的(1 / 2)
燕军大部队在扬州城耽搁了太久,周景元积攒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甚至,连攻打胡城堡的计划都推迟了。
周景元将案上用火漆密封好的信件一封封拆开,有的看完了就随手搁置一旁,有的看完了会批复几句,还有的,看完后会立即吩咐人去做一些事情。
侯程程已经习惯了他在马车上处理各种事务,便随手拿起一本《水经注》,捧在手上,靠着车窗翻看着。
不知道周景元在信件中看到了什么,他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脸突然变得阴沉无比,发出几声冷笑,他手中的信件也被捏成了一团。
坐在一旁的侯程程,此时依旧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水经注》,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周景元的冷笑声。
周景元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侯程程的双脚,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下。侯程程猝不及防,身体失去了平衡,躺倒在车板上。她抬起头,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上方的周景元。
侯程程错愕地看着他,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他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侯程程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他一边解着侯程程衣裳,一边笑着说道:“你可知道,我那好父亲,竟然将我大哥封为太子了?真是可笑至极!他们可真是我的好父亲、我的好哥哥啊!”
甚至连这个时候,他都是笑着的。
侯程程脸色大变,她两手紧紧抓住周景元的手,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颤抖着声音喊道:“周景元,你要做什么?!”
然而,此时的周景元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仿佛根本听不到侯程程在说什么。他的手下猛地一用力,侯程程只听见锦帛裂开的声音,那是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响,侯程程的心也彻底沉入谷底。她胡乱挣扎着,试图反抗,但周景元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无法挣脱。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到身下的松软的褥子上。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在这里”
周景元全然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将她的双手扣到头顶
侯程程没有再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她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般,她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渗出了丝丝血迹。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铺着的褥子,因为太过用力,指间都泛白了。
侯程程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只留下一道道泪痕。她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侯程程睁着一双大眼,两眼空洞洞地望着头顶上方,仔细去看,眼里里却什么也没有。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周景元跳下马车,走了几步,发现侯程程并没有跟上来。他转身掀开车帘,只见她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周景元心中不禁一软,升起了一丝怜惜之意,后悔刚才自己的不管不顾。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裹起来,将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抱回了营帐。
周景元与柳时蕴、蔡明成等诸位将领一同来到了营帐内的沙盘之前。他们围站一圈,神情严肃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缩小版的战场模型,开始商讨起进攻胡城堡的具体计划来。
对于周鸿冀立周景宣为太子的事,几个武将直接破口大骂,“我们晋王殿下在这里出生入死,圣上倒好,直接就立周景宣为太子了。这不是欺负我们不在洛阳吗?”
几个武将大骂完、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柳时蕴才开始部署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侯程程躺在床上,尽管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饥饿。
她想起了遥远的苏州,想到了云秀和林麼麽,还有陈文煜,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更是想起了爹娘,他们在天上过得可好?
想着想着,侯程程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她开始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终于,她找到了与陈文煜他们分别那日所穿的衣裳。她将衣裳贴在脸上,仔细感受着它的柔软,心满意足的闻着它的气味。
侯程程将身上名贵的由月华锦做的衣裳脱下,换上了自己珍藏的旧衣。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那摆在桌案的胭脂水粉之上。这些都是之前在禹城的时候,周景元随意挑的。
她缓步走到桌前,对着那面小小的梳妆镜,小心翼翼地开始给自己涂抹起来。
她仔细地给自己涂上了一层薄薄的铅粉,然后,认真地描了一对纤细的柳叶眉,轻轻打上腮红,抿了抿胭脂纸。
侯程程轻轻地转动着脸部,仔细端详着自己。镜中的女子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细腻;眉眼如画,如远山含黛,又似深潭静水;那双桃花眼更是顾盼生辉,仿佛能勾人心魄。
侯程程总觉得还少了什么,她沉思半晌,终于想起来了。于是,拿起梳子,细心地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她熟练地将头发编成了几条细细的辫子,每一条都编织得精致而整齐。
最后,给自己戴上了那几支从苏州带来的旧簪子。
做完这一切后,侯程程站起身来,在营帐内四处寻找着。她似乎在找寻某件东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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