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幕 白狼圈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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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魆魆的空城沒有一星半点光源。亚瑟依靠敏锐的听觉与异于常人的视觉游走在空城边缘。

奇怪的是刚才出现的人的气息全无踪迹。刚才的瞬间捕捉宛如幻觉一般。

这让亚瑟费解。

他在城区中穿梭着。两旁的的高楼大厦就像高高在上鸟瞰人间的地狱猛兽。黑铁般矗立。顶着飘雪的天。踏着黑雪的地。

亚瑟瞳孔亮了亮。不知何种变异的猛兽在怒吼。抑或是梦呓。亚瑟轻手轻脚地踏雪而行。渐渐向大厦墙根靠近。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空荡荡的城区一望无垠。

唯有靠着墙壁亚瑟才感到一丝安全。

静。静得听见落雪的声音。

亚瑟抽出斩马刀。解开绑在上面的粗布。将粗布揣在背后的双肩包里。蹲在墙根。就像一个行乞要饭的乞丐。

黑色碎发遮住了左半脸。低头的时候连右脸也遮住了。

这座大厦游走着若有若无的气息。这股时寒时暖的气息只有人体才能发出。动物在冬季一般都是恒温。只有人类才会起伏不定。

亚瑟蹲地的上方有一个窗口。玻璃已经坏了许多年。窗沿上还磕着零零碎碎的玻璃渣。窗内漆黑一片。比外面还黑许多。就像无端张开的恶魔的嘴。它吞噬着周围的空气和热量。

亚瑟把巴雷特缚紧了。纵身一跃。手套足够厚。加之亚瑟的手指是捏住窗沿起跳的。不是摁在上面翻越。并未刮伤。

这座大厅以前可能是一座大型超市。其中横亘着许多货架。货架上的物品早被洗劫一空。货架间隔两米。一块一块把偌大的大厅切割开來。

亚瑟在切开的小道上缓缓移动。神经都提高到紧绷的程度。

室内比室外更冷。潮气熏天。夹杂着刺鼻的霉味和尸体腐臭的味道。轻薄的味道还可以接受。如果是炎热的天气。这种味道任谁都受不了。

“呼。。”

不知是冷风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亚瑟只觉头发都快要竖起來了。脖颈处偏凉。

他猛然回头。后方一无所有。空荡荡一片黑暗。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前进。货架绵延。仿佛走不到尽头。亚瑟的心渐渐放松下來。

“吼。。”

大地似乎在摇晃。亚瑟措不及防一手扑在货架上。心惊胆战。这一吼的威力非同小可。在这寂静的凌晨。任何突如其來的声音都能把人吓得半死。亚瑟不是上帝或者神官。自然被吓一跳。心脏几乎跳出來了。

货架摇晃一下瞬间倒地。这些货架日久风化。已经腐朽得差不多了。

倒了一个货架。货架后方的所有货架都按顺序倒下。宛如多米诺骨牌。声音连续的起落。呼啦啦韵律十足。

在这些杂音中。亚瑟听到了与众不同的声音。那是一道闷哼。像被重物砸到的闷哼。

亚瑟本已警觉的心更是增添了一份警惕。心中有数。装作沒听见。

踩着碎步往前挪了几步就停住。前方有一方四四方方的巨柱。柱下干燥略微干净。他挪到那里坐下。安心展开双肩包。裹了裹大衣。让身体暖和点。便侧着脸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略微明亮。一道屏息传入亚瑟的耳朵。眼睑动了动。手掌突然拍地滚翻出去。那道方柱顿时被切出一道两个手臂粗大的辙痕。

碎泥飞溅。

沒有任何的人的影子出现。思忖间。凶猛劲风扑來。还有火辣辣刺痛感在脸上灼烧。

亚瑟本能地低头闪过去。像有人对着他的头颅刀削砍下一般。

他仿佛与空气作战。“空气”的威力十分强大。短短几个回合。这座大厦底层大厅中两个角落的方柱被切出了几道辙痕。货架被踩碎。

亚瑟惊魂未定。却又看不到对方的人影。只能凭借敏锐听觉捕捉对方的动静。对方手中不知拿着什么武器。攻势简单粗暴。招招只照头颅砍。

“啪啪啪……”

清远寂寥的掌声孤寂的响起。亚瑟反而像浑身竖起鸡毛的好斗公鸡。呲牙咧嘴的四下搜寻掌声的來源。

“嘶嘶嘶……”

无数电流交织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虽然混乱。但个体的声音却颇有节奏感。就像电波的浪花一波波席卷在墙壁上。

“果然很强大。可以做我的对手。”绵长的犹如塞了一把沙子的嗓音响起。黎明黑暗的大厅顿时亮如白昼。灯光刺激得亚瑟用手掩住眼睛。

亚瑟的对面有三盏巨大的白炽灯。灯下看不清人影。只看到无数双淡蓝色的眼睛在发光。犹如潜伏在暗处的野兽。令人毛骨悚然。

亚瑟放下手掌。顿时鼻息凝滞。半天沒回过气來。

四周都站满了人。个个黑色紧身劲装。脸上都挂着冷冰冰的瓷娃娃面具。笑容满面。腰上束着三指宽的人工皮革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工的战刀;脚蹬着高筒皮靴。

这些人身高都差不多。横亘一圈围着他。就像坚不可摧的城墙。

他们的手里都握着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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