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部小说的缘起(二)(2 / 2)
最前列的,提着那盏灯,引导着纸人纸马的前进,原来担心两支蜡烛都不够用,哪知刚一出门,就熄掉了一支,可那剩下的一支竟在明灭不定中坚持到了终点。姥姥,走了,您还是不肯奢侈一次吗?
遥远的天边亮起一丝曙光,姥姥终于要走了,我却躲进了屋子里,那禁忌说得多好啊,忌鼠,这最后一面竟也不得见吗?那是我的姥姥啊!多好的禁忌啊,从我归来,就只看到姥姥的水晶棺而已,姥姥的遗容,我至今未得见……
外面的人已经在将姥姥挪入木棺了,我只是茫然地接过先生给我的鞭炮,说是要在屋子里放,驱散鬼魂的,姥姥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连虚无的灵魂,也不能留下……
天微微凉,草间的露水打湿了衣衫,我夹在送葬的队伍里,只是就那么跟着,我不知道,我究竟还能为姥姥做什么,姥姥走了……
姥姥的坟墓渐渐成形,抑制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那不是思念,只有痛,只有撕心裂肺的痛,从来没有试过的伤痛,姥姥走了……
他们说,姥姥入棺的时候,身体依然没有一丝腐坏的迹象,面容依旧像照片上那样,那是福相!
我宁愿相信,那是姥姥执意要留给我们的一丝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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