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怒极出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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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见深憋着气,闷不吭声,一头扎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带上房门。把自己扔进软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宁开阳放下手里的棋子儿,踹踹他的脚,问道,“怎么?碰了一鼻子灰?”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答道,“搞定她,当然不在话下!”

“那怎么气成这样?”

“你知道她跟我提了什么条件吗?”殷见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蹭的坐起身,“她让我买下鸪鸣山,在上面建好观宇,种上红莲。”

宁开阳颇有些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

“你跟我装傻是吧?”他盯着宁开阳,一字一顿道,“她这明摆着是在给殷见清找后路。”

他对着棋谱,放下一枚棋子,随口反问道,“是又如何?”

“她心里想着别人,我娶回个空壳子,有个毛用!还得跟供祖宗似的捧着她,凭什么啊?我闲的抽风啊!小爷我不干了,她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从此以后她的事情跟小爷没有半毛钱关系。”

宁开阳放下棋谱,端详着他发青的脸色,打趣道,“你是在吃醋吗?”

“额……小爷今天破例吃它一回,从此一了百了!”

说着,殷见深站起来,叉着腰,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不停的转悠,终于打定了主意,“明早我就下山回岐北大营领罪。且不在这里受这份儿气。”

“她要那些东西,是为了殷见清不假,可……”宁开阳话锋一转,正要开口解释,就被他出口打断,“我说,你会给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买下一座山吗?”

“你觉得我像冤大头吗?”

殷见深扬起下巴,气哼哼的反问道,“难道我天生就是冤大头的命吗?”

见他认了真,宁开阳赶忙起身劝说,“见深,你听我说完,可以吗?”

“小爷不想听!小爷决定了,明早就走,再也不想看见她了!”他对着宁开阳摆摆手,侧身躺倒在床上,失落的合上了眼睛,“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

“她只是用那些跟殷见清换了一样东西。”

原本仅只是宁开阳和钟离媚合计好的一场玩笑,可他万没想到,殷见深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这样也好,动了真情,总比逢场作戏来的真实可靠。

心头仿佛被七八个人一齐向四面八方拉扯,烦的他什么也不想顾及,只想闷头一觉睡到大天亮,收拾包袱,干净利落的走人。这里,他片刻都呆不下去了。

“东西我搁桌上了,你有空的话,就看看。真决定了要走,明天我派人送你出山。”宁开阳把一卷绢帛搁在桌上,便掩门走了。

“她跟殷见清能换来什么好东西?合着,这丫头一直跟那货藕断丝连,秘密通信。真他丫的把小爷当二愣子耍!”殷见深直觉肺都要被气炸了,不仅如此,心里还酸酸苦苦的不是滋味,“小爷要是再理她,那才是怪事呢!”

他和衣而卧,怎么想怎么生气,越生气就越睡不着,“就他丫的殷见清视皇位如粪土,小爷也不稀罕,做个清闲王爷有什么不好!丫丫个呸的,气死我了!”

这真是平生不会吃醋,才会吃醋,便害吃醋。

辗转反侧彻夜未眠,转天,天刚蒙蒙亮,殷见深就起身梳洗停当,收拾了几件儿换洗的衣服,揣上些散碎银子,提着长剑,就欲出门。

经过堂上的时候,抬眼瞥见绢帛孤零零躺在桌上,心头微动,但脚步不停,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门口。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他仍旧有些犹豫。

扭脸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暗想,看上一眼再走也不迟。小爷就不信,看一眼还就走不成了?

然而,看清绢帛内容的一瞬,殷见深噗通一声跌坐进太师椅,直到把内容仔仔细细、反复看了几遍,才确信真的不是自己眼花。

他原本还在担心,单凭淮侯府和丰乐堂的实力和人脉并不足以颠覆朝堂一边倒的格局。

自己当皇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有了这份东西,夺嫡形势会有根本性的转变。如此至关重要的东西,若非钟离媚开口,殷见清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要走。

殷见清既然能把护身符给她,他们的感情就绝非泛泛,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那么自己算什么呢?继续死缠烂打下去,有又什么意义?

算了吧,小爷伺候不起,走人便是!

打定了主意,他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环顾四周,不再停留。抬脚出屋,向大门走去。

时辰尚早,小厮和丫鬟忙着收拾庭院、准备早点,眼见殷见深独自一人,拎着包袱向大门口走去,不由得暗自奇怪。

平日里,宏王殿下总围着大小姐转,怎么小少爷一来,他就要走?该不会是小少爷淘气,惹恼了王爷吧?

按理说不能够,昨儿晚上小少爷被大小姐罚跪,酉时两刻吃过晚饭就睡了。哪有时间折腾宏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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