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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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飚风暴雨,笳声悲壮,嗡鸣的雷声伴随着急流般的雨灌溉了一片死寂冰冷的森林。

“快,再快些!越快越好!”

一辆沾染血迹的马车在开辟出的道路上疾驰。

马车前端散发微弱光芒的灯笼在大风呼啸之中来回摆荡,仿佛这辆车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

“大人,我们往哪儿去?”一名暮年老者坐在马车前沿火急火燎的用缰绳抽打着马屁股,马蹄践踏水地的声响与车轱辘摩擦的声音堪比落雷相随。

“唉,能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我的儿子没事,其余的都无所谓!”一名身披银色甲胄的中年男子紧张的开口。

只见此人相貌不凡,雄姿英发,像是一个统兵千万,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他的怀里搂着一名被毛毯裹着的男婴。

男婴不哭不闹,傻呵呵的笑着,偶尔会吮吸自己的小手指。

那肥嘟嘟的小脸蛋不论谁看了都觉得可爱。

这是中年男的儿子,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孩子时该是多么的高兴。然,此刻的男子却怅然无比,一点笑不出来。

他紧紧的搂着孩子,脑子里幻想出很多种结果。

心里持久的惴惴不安,仿佛立刻就有坏事要发生。

马车颠簸的越来越厉害,行驶起来可谓是丧心病狂,遇到的枯木藤蔓皆被马车撞的稀碎。

“嗖!”

蓦然间,一道倩影轻盈的垂落至虬龙般粗壮的树干上。

透过划破长空的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夜,映衬出一张白色的面具。

面具令气氛诡谲无比,渗透

出无尽杀机。

仔细一瞧,右侧还刻着一朵妖艳的白色玫瑰图案。

“来了么,该是没错了。”女子漫不经心的轻哼一声。

她伸出晶莹的手指撩起额头前的刘海等待了片刻,待那马车位于身下之时,迅速用大拇指划过腰间佩戴长剑的剑柄。

“铮!”

一道雪亮的剑光自剑鞘口骤然放大,女子翻身而下,一剑将其斩的人仰马翻。

本就剧烈颠簸的马车哪儿能承受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力?

“咴咴!”

马匹受到惊吓乱撞,顿时随那车轮撞断了右侧的一棵参天古松,大片的苍翠的松叶落下,白烟腾起,水土飞溅,中年男也在车内撞击了几下后颠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

赶车的老汉惊慌失措,本能的抽出坐垫下的长剑,将剑锋死死对准了身前这个戴着面具的诡异女子。

“老人家,我是谁,你恐怕还没资格问吧?”

近身打量来者。

女子白衣胜雪,明丽动人,步着蓝白色的靴子,衣袂上多有惨白的玫瑰浮现,裤子上也有类似的填充物。

这股美恰似带刺儿的玫瑰,给人一种充满美意的同时又饱含冰冷的杀机的怪异感。

“你是,你难道是天河的杀手刺客,白玫瑰?!”起身后的中年男抬眸一瞧,心头瞬间凉了半截。

他的眼眸瞪的跟弹珠似的。

不难听出,他说话的语气都因对方的身份而变的十分畏惧。

“啊嘞?”女子轻咦了一声,受宠若惊的将手触碰在嘴唇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

北楚王竟然认的我呀?是我的福气。”

“你为何要来杀我,我和你明明无冤无仇!”中年男气的浑身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那很抱歉,这是组织上派下的任务,我也没有办法。”白玫瑰摊了摊手。

透过面具,她那绕耳的妙音神韵无穷,很难能将这样的女子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联想起来。

“大人快走,这里有我顶着!”老者见状大喊一声,他迈动几近僵硬的老躯挥剑朝着白玫瑰那雪白如天鹅的脖颈砍去。

“别!”

中年男神情激动,扯着嗓子大喊,字音未出就见一道锃亮的白光咻的一声划过老者的胸脯,“大叔!”

“铮!”

一剑之后,鲜血顿的外溅,老人猝不及防,没有发出惨叫,木讷的瞳孔涣散,脸色一僵,骤然倒地。

“老大爷,你何必急着送死,本就是土埋半截的人,不用着急。”白玫瑰哼唧了一声。

她瞥眸冷淡的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老人,然后扯出一张刻有“姬”字的纱布擦拭了下剑上的血液。

“你……你何故要杀他,他不过是一赶车的。”中年男愤恨不已。

“当然,你也走不掉。”白玫瑰笑意盈盈,如碧波般清澈的眸透过面具的两个洞渗出杀机,朗声道:“毕竟,我出手,从来不留活口。”

白玫瑰,号称天河第一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杀人如宰鸡。

四大城里,死在她剑下有名有威望的人不计其数。

加上皇室国亲也多有遭其害,每次暗杀掉目标之后

现场都会留下一朵染血的白色玫瑰。

也正是这个名号骇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人心惶惶,生怕哪天就遇上了这么个煞星。

“那你就去死吧!”中年男欲孤注一掷,他明知难以逃离,只能殊死一搏。

“铮!”

中年男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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