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水定(1 / 2)
阵阵琴声从红花林的尽头传來。这琴声忽而悠扬。忽而压抑。让听得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有忍不住凑耳去闻。
当薛清照正听得入迷的时候。却传來了“崩”的一声。那琴弦断了。断的很彻底。
他顺着琴声摸过去。却发现在树林的后面有着一个草房。草房虽然古朴的很。但却十分整洁。明明上头的稻草已近枯黄。只是那墙壁依然雪白。
在草房门口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正哀声叹着什么。薛清照凑近一看。他手上拿着一把小刀。二手下却有一副已近断弦的琴。他随即上前道:“好好的一把红木琴。为什么要隔断琴弦呢。”
“这首曲子必须要有一根弦断掉。所以我选择了将最中间的一根弦断掉。它的声音不刺耳。却有很振奋人心。也只有它了。”中年人站了起來。挥掌在拿琴上一抚摸。接着那琴就支离破碎了。这一份掌力。让薛清照提高了警惕。
“可是先生又为什么要毁了这把琴。”
“这不是毁。是让他重生。”中年人看着薛清照。眼睛微咪。身上的气势夺人而出。如同一片黑云一样。“是陆公子吧。沒想到你能进这红花林。來陪在下喝上一杯自酿的青竹酒。”
“青竹酒本是大楚之物。想不到先生也喜欢。”薛清照嘴上依然十分客气。但是心中显然已经开始警惕起來。
中年人打开了门。笑道:“家乡人喝家乡酒。岂不乐哉。”
“你是大楚人。”薛清照惊呼。
中年人回头看着薛清照:“你不也是么。陆公子。请……”
……
一壶酒。两个杯盏。三碟小菜。摆满了一张小方桌。中年人便是天花长老。只是薛清照沒想到这天花长老竟然会如此年轻。这人眉宇生风。面如刀削。薄嘴唇。鹰钩鼻。吊梢眼。年轻的时候显然是一个英俊后生。以至于脸上虽然有了几道皱纹。但是掩盖不了他那股英气。
不知何时下起了枫叶雨。那片片枫叶开始不断的往着薛清照身边飘着。遮挡着薛清照的视线。薛清照首先吖了一口:“长老真是惬意。隐居在此等风景中。那甚是逍遥自在。”
“逍遥是逍遥。但是每日里跟死人打交道。对活人。就见得少了。本來你一个闯入者。我应该杀了你。”天花长老的眼睛瞬间变得很犀利。
薛清照笑了一下。将酒杯放下很从容的夹起一片蛋饼送入口中:“那长老为何不杀。”
“杀了你。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死人陪我聊天。和死人聊天沒味道。这些人就喜欢回味自己当初最辉煌的时候。却不想向前看。”
“呵。沒想到这天花长老和死人聊天还聊出心得了。在下佩服。敬你一杯。”薛清照将酒一饮而尽。哈了一口气。大呼爽快。
天花长老当仁不让。同样一杯酒下肚。气不喘。脸不红。
两人谈了约个把时辰。终于要入正題了。这还是薛清照打破了这层墙纸:“天花长老。此次我是……”
“我都知道。木须那老头已经送來了飞鸽传书了。”说着天花长老将一张纸打开。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字:秋水剑上有当年的答案。
薛清照喜道:“那天花长老的意思是……”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天花的脸变得很严肃。
薛清照点头。放下了酒杯:“你是说……”
“对。现在在墓园。我经常能听到人的谈话声。但是我用灯笼一照。却沒人。那声音很杂但是却很清晰。似乎是几百年前的发生的事情。”
“几百年前。天花长老还请明示。”
“是华山创立的事情。这些都是本派的机密。”天花显然不想高数薛清照。
倒是薛清照颇为识相。沒有深问下去。两人随即去了墓园。明明是白昼。但是那墓园上空却纠结着一团黑云。薛清照很清楚。那是十分精纯的阴气。他感到舌根枯燥。要是将这团阴气吸收。那自己实力必然又会增加少许。
远远望去。那些坟墓数量十分多。但是在最高大的却只有五座。薛清照在其中一个墓碑上。看到了冷秋水的名字。他刚要下手。却被天花长老被抓住了手:“少侠。先等一下。”
只看见那天花长老从袖子中。拿出几支香。点上。在墓前拜了拜才对着薛清照点头。
两人随即搬开了冷秋水墓室的大石。不过里面却赫然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天花脸色大变。连忙将薛清照推开。两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小心。这是鬼雾。”
薛清照连忙掩住自己的鼻孔。他感到这鬼雾中。有少许鬼气。这不是自己大楚国的瘴气么。沒想到在这里便是鬼雾。这瘴气也是一种毒药。毒性因人而异。有些人闻到便会毒发身亡。而有些人天生就会免疫。
一般瘴气都是从死人身上散发出來的。通常是此人死前中了某种毒药。然后死后挥发。接着封闭的空气发酵而成的。
“果然不假。掌门的死。很蹊跷。”待瘴气散尽。两人进了墓室。墓室不大。只有八个立方。但是空间感却十分的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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