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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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猎枪,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爷爷倒是镇定,说:“丁大老爷,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你现在收手,一切事情都还有所转机,可你若不收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帮不了你。”

丁大老爷面容阴鸷,怒道:“小道士!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现在,这只旱魃说不准已经成型!借其运势,我丁家家业,可再续百年!”

“那你可知,这旱魃若是成型,将会有多少黎民百姓遭受到无妄之灾?”爷爷反问。

“那些庶民的性命,与我何干!”丁大老爷出离愤怒,握枪的手都在颤抖。

“我身为丁家族长,所做一切,自然要首先考虑丁家!这就是人性!”

爷爷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不叫人性,你这叫兽性!”

“闭嘴!”丁大老爷唾沫横飞,双目赤红道。

“小道士,我现在最后给你个机会,带上你的东西,立刻离开!”

“出去之后,你就告诉上面的人,旱魃已经灭了,把他们全都赶走。”

“从今往后,我再不想在这个县城看到你,明白吗?”

“来不及了。”爷爷说道。

“什么来不及了?”丁大老爷不解。

爷爷面色平静地说:“丁大老爷,实话告诉你,今儿一早,我就已经让人报过

案了!”

“我估计这会,养尸地上头,早已经被警察包围了起来,你逃不掉的!”

“你说什么……”丁大老爷气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这种事,你居然敢报警!”

“有问题吗?”爷爷笑道。

“我杀了你!”清楚自己大势已去的丁大老爷,气得发疯,对准爷爷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怎料,扳机扣下,预想中的枪响声,并未传来。

丁大老爷看着手中的猎枪,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爷爷轻笑:“贫道不才,昨夜,途经丁大老爷房门口时注意到,丁大老爷将挂在墙上的猎枪取了下来,认真擦拭。”

“我便料到了,丁大老爷今日极有可能来一出破釜沉舟的戏码,如今看来,我是猜对了!”

“你在我的猎枪上,做了手脚?”丁大老爷泄气地说道。

爷爷点点头,至此,丁家豢养旱魃一事,终是落下了帷幕。

之后,那头旱魃,被我爷爷制服,以烈火焚烧七天七夜,终于消亡。

而丁大老爷也被抓走,丁家,彻底走向了灭亡。

正因此事,导致了我姥爷与爷爷的结缘。

姥爷更是被爷爷神乎其神的手段折服。

在爷爷道别离开之时,姥爷追了上去,询问他是否愿意收徒。

姥爷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留

下来也是等死。

倒不如跟我爷爷学一门手艺,总归饿不死。

他的想法很纯粹,爷爷也很满意。

用他们那一行的话来讲,就是我姥爷有慧根。

于是,爷爷便将我姥爷收在身边,当学徒使唤。

由于俩人年龄近似,加上我姥爷虚心学习,几年下来,俩人的关系亲如兄弟。

我爷爷也是倾囊相授,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我姥爷。

后面,倒也没发生类似于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类的狗血事件。

毕竟这一行,只要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无论去哪,都是不愁吃喝的。

几年时间,二人四处漂泊,几乎走遍了华夏的山川地脉。

后来的某一天,姥爷在替一户地主家办完事后,突然说自己想家了。

他想念最初结识爷爷的那片黄土地,想念当初,与他一同行乞的弟兄。

爷爷没拦着,陪同他一起,回到了这座县城。

然而,这里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可即便,姥爷没找回当初的弟兄,他也不愿继续漂泊。

他靠着这么多年帮人办事攒下来的积蓄,在当地购置土地房产,安家落户。

姥爷留下了,爷爷则不然,他本就是游方道士,风餐露宿惯了。

在姥爷安定之后,爷爷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当口,他们遇

到了一个人。

正是此人,让这对亲如兄弟的师徒俩,变得老死不相往来。

那人与我爷爷的会面,是在爷爷离开的那晚。

他于山道之上,拦住了爷爷,要与爷爷斗法。

爷爷觉得莫名其妙,你谁啊你,就要跟我斗法。

可那人却说,爷爷若是不答应与自己斗法,他就将当初被爷爷焚毁的那头小旱魃,重新复活!

提及此事,爷爷面露惊愕,要知道,旱魃一事,由于爷爷报了案的关系,当地知道的人挺多的。

但知道旱魃是被爷爷消灭的人,那可就不多了!

更别提,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爷爷的相貌,早已不似当年。

而他也不过是在当地逗留了十天半个月,就被人认了出来,实在神奇!

爷爷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那股气,知晓是同道中人,便问询其名讳为何。

对方不说,只让爷爷与他斗法,若是斗赢了,就将一切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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