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再现无头尸（2 / 2）

地下河虽然很宽，但矿灯足以照个大概。

除了诡秘的人头灯，凄厉的骷髅墙，这里什么都没有，哪来无头僵尸。

可刚才地上的影子，不会是幻觉。在菜头扑过去时，影子消失了，对方速度很快。

“你们看！”老饼头指着地上脸盆大小的阴影。

刚开始我以为阴影是老饼头尿出来的，直至在矿灯下，阴影折射出暗红的流动光泽。

是血！

很大一滩血，在地面几乎凝固，散发腐烂的恶臭，还有点尸油的浑浊物漂在上面。

看方向，

血的位置，是刚才无头僵尸站立的位置。

老饼头用手沾了沾血，放在鼻子边细闻：“是尸血，好浓的鬼煞味。这要真是僵尸，道行不浅，怕是要化飞僵了。”

我们抬头看了看，僵尸并没有躲在上面，附近依旧死寂一片。

“飞僵？菜爷祖传的法宝丢了，这不是茅房睡觉，离死不远。飞僵比尸魔如何？”

“只高不低。”老饼头阴沉着脸，很畏惧。

传说飞僵是能杀龙的，已经不算尸，而是出入天地的妖。

“能肯定是尸血吗？”我问。

尸血不同于鲜血，是很罕见的。

有些养尸地，入葬了古尸，经过数百年太阴之气滋养，形成萌尸。

萌尸是不会腐烂的，四肢也不会僵化，连头发和牙齿都在。体内的血液，呈现暗色，混杂尸气仍然流动。

这就是尸血。以前巫医用尸血，配合木贼草，能治癫痫病。

“我不会看错的。”老饼头语气很低沉：“绝对是尸血，对方道行不浅啊，怕是当代天师，也奈他不得。”

“那咱不是梦里拾钱，瞎高兴。得，各回各家吧。”菜头怕了，僵尸啊，这概率和买彩票中奖差不多。

“等等。”

老饼头发现了什么，用手指着血里的土壤：“我们脚下的地不是夯土，是沙地。你们看，这么短的时间，血就浸入地下，说明下面有空间。”

“那菜爷再勉强往里面走几步。”菜头拿了老魏准备的铲子，开始挖骷髅墙下的土。

最表层的土是夯土，只有巴掌厚。

夯土下面，全是以前河床底下的沙土砾，用手都能刨开。

约莫挖了两米，出现一道石门。

上有狰狞的厉鬼，披头散发，舌头缠在脖子上，怒视闯入这片千年鬼蜮的外来者。

厉鬼雕像下面，有许多方脸大耳朵的人面，有点古蜀青铜面具的意

思。

上面还有很多古彝文、陶符，不过当时环境紧张，我们没去研究。

老魏热泪盈眶啊：“没想到，没想到这骷髅墙下面，还有路，肯定是古蜀王陵，我发财了！”

菜头干得汗流浃背，没理老魏，试着去推石门。

“好像锁死了。”

“让我看看。”我跳下去，对着石门摸了片刻，上面有青铜铸造的纽扣。

有规律的转动纽扣，机括开了，我们向外把石门拉开。

轰隆！

拉开石门的瞬间，里面突然涌出十万恶鬼罗刹，面容狰狞腐烂，手持巨刀长剑，朝我们飞扑过来。

恶鬼多得无法计数，好像我们打开的不是古蜀王陵地宫，而是地狱。

“鬼！鬼！”老魏扯着嗓子尖叫，几乎被吓疯。

菜头踹了他：“鬼个屁，你想把僵尸招来？这是地宫尘封久了，里面的丝织品和染料遇见空气挥发。”

几十年前，一支神秘队伍进入古蜀王陵。

不过我看石门很完整，估计小叔他们进入地宫的路线，不是这一条。

可能中途有岔路，当时我们太紧张了，没发现。

用打火机试了试，里面空气可以，菜头钻了进去，我们殿后。

石门下面，有几十层台阶，垂直通向幽冥。

落差有三十多米深，空气很潮湿，有股变质的霉味，软绵绵湿漉漉的，总之很恶心。

台阶的尽头，弧形的宝顶象征天穹，粼粼的水光象征江河湖海。

路的尽头被浑浊的黄褐色液体淹没，只有一条狭窄的独木桥，高出水面两米左右，通向不远处的朱砂漆金木门。

木门烂得厉害，从门缝里看，后面是更大的地下空间，可能是耳室之类。

菜头走在最前面，我居中，老饼头殿后。

当时我们先被无头僵尸吓得不轻，又被骷髅墙下的宏伟地宫给震住，几乎忘了老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