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寻龙之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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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运为二十年,三运为一元。

元是一甲子,则六十年。恰是天干地支之一周。

三元百八十年。百八十年为“三”的六十倍,循环往复不绝。

由此可见,“不学数理化,倒斗没文化”、“学好数理化,倒斗顶呱呱”这些行规绝不是瞎掰的。

倒斗是个技术活,没点脑子都干不成。

天象,星宿,易经,八卦,数学,物理,化学,地理,历史,反正啥都要懂点。没个优等生的成绩,都别想吃这碗饭!

但凡脑子转得不够快,加减乘除记不住的,直接就出局了。

在安特勒等人面前,我有种学霸蔑视学渣的快意。岂止是鹤立鸡群,简直是鹤立鸡群,太他娘鹤立鸡群了!

我所提倡的“唯物倒斗”、“科学挖坟”,那是很值得深究的!

我的观星大术,仅仅只是三元九运的皮毛。

方才我略作推算,发现今年盛传的世界末日,恰是历书对应的阳九之厄!

阳九之厄为灾年,看来今年我们不会太平了。

天圆地方的概念,源于放(方)辰氏。所以用星象推演大地,用星空堪舆地理的概念,应该至少始于那个年代。

这十几天,青八子都趁着夜晚观测高加索山脉的星空,已绘画好了星图。

白天没有星宿,需要用太阳的光影来判断方向和时间。

那是利用日晷的原理。

太阳照耀大地上笔直的树木,影子的长度代表了时间和历法。通常日影最短的时候,为夏至,日影最长为冬至。

两次长短日影间隔的时间为十二月,或十二时辰。

有关三元九运的东西实在太复杂了。我一知半解,只好看青八子在那胡乱摆弄,安特勒三人跟在后面,也没说话打扰。

我回头看了看白茫茫的雪山和冰原。

百米开外,左盖那伙人

悄悄跟着我们,距离太远,声音传不过去,就会被风雪淹没。

对于这帮不择手段,心思歹毒的人,我无法提起好感,但也任由他们跟着,毕竟这是无法阻止的事。

我们顶着冰雪,逆着刺骨的风刀,在雪山上艰难前行。

青八子走在最前面。风雪没压弯他的脊梁,我偶尔揉掉脸颊的雪花,他那道挺拔的黑色身影便拓在我视线前方。

他的头顶离天空更近,层层金色的光晕在他头顶渲染,极为神圣,像极了落在人间的神灵。

我顺着他留下的脚印,一瘸一拐蹒跚跟过去。

零下数十度的酷寒天气,大雪山中,没有专业装备,行路的过程充满了死亡和风险。

单单说一脚踩下去,白雪便没到腰杆。脚趾都冻僵了,我们的鞋子根本无法在雪地走路,只能臃肿的用衣服包起来。

即使是这样,脚跟全部冻裂,血液混合着冰坨子黏在伤口上,手脚几乎没有知觉,人像蛀空了灵魂的木头,麻木抬脚迈出,嘴里连丝毫温热都没有!

没经历过极度绝望的死亡冰川,是无法理解那种寒冰地狱的煎熬。

冻伤分为四度。一度冻伤,皮肤会变成白色,像被水泡发的猪皮。二度冻伤,身体会出现水泡和红肿,伤口感染溃烂。

三度冻伤,皮肤变成蓝色或黑色,部分末梢神经坏死,毛细血管冻裂。

等到四度冻伤,人的血肉全部变成黑色如煤炭的质地。那个时候,哪怕用锯子把胳膊大腿锯下来,也没有丝毫疼痛!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冻死,什么时候会成为这座死气沉沉雪山的一块冰雕。

身体每个地方,像针扎般剧痛无比。我知道,那是末梢毛细血管被冻裂产生的生理反应,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手脚就可以像石膏被掰

下来!

听说被冻死的人,死之前会觉得身处于温暖的火炉边,会脱掉衣服,脸颊挂着餍足的微笑在幻觉中死去。

我很少考虑过,在那种绝望的环境,究竟是什么力量让我坚持下去。

人的求生欲在零下几十度的酷寒被粉碎。你根本不会觉得死亡有多么恐惧,冷,才是让人恐惧的一切!

也许是青八子一直走在我前面。

当我抬起头,一定可以看见他!

那样,我便坚持下来,埋头跟在他身后,走过他踏出的每个脚印,仿佛这样蹉跎了岁月,我能永恒跟随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很久很久。

大概是两天三夜。我们吃完了所有能吃的,巧克力还剩两根食指那么大,被口水冻住,像铁那么硬。

安特勒储存的余粮也吃完了,杜因和贝卡更是饿得只剩骷髅上蒙了层皮。

突然,我早已被冻死的灵魂颤抖几下,青八子在前面停了下来。

一条长达数千米,犹如大地之眼,宛若亘古深渊的冰层裂缝,突兀出现在我们视线之外的边缘地带,镶嵌在皑皑白雪和透明冰川之间,深邃而诡谲。

大高加索山脉的龙眼,找到了!

我哽咽几声,很想抱头大哭,但泪水结冰冻在眼角,没有知觉的身体机械地抬起来,又垂下去,甚至连把手举过头顶都做不到!

这条数千米的深渊裂缝,自太古年间便在此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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