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个病差点重开?(1 / 2)
瑜卿自认自己弹不出高山流水此等名曲的意境,且他现代所学所授也更偏向于流行古风音乐,略一沉吟间便敲定了弹奏的曲目。
男子一袭玉白长衫,素白纤长的手指缓急有度地于琴弦轻抚,未曾听闻的悦耳曲调便如空谷醴泉般自男子指尖流出,他眉目低垂,安静专注,整个人透出冰雪般的空静……漂亮得过分。
重墨移开了视线,悠扬的琴声却仍萦绕在他耳边。
一曲终了。
萧岳楼十分捧场地鼓起了掌,他倒是真没想到瑜卿还有这么一手,这琴技虽说不比月烟,却胜在曲儿新奇,听着格外舒心。
赞叹的同时萧岳楼又忍不住地看向对面的重墨,见对方仍是毫无反应犹如一座雕塑一般,不由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解风情。
然而重墨的心绪却并不似他面上那般平静,他说不清自己怎么了,自方才出手救人到现在,他的心神便仿佛不受控了一般,即使他将目光移开,心神却仍被对方所牵引着。
二十三年来一直沉寂平和的心境难得生出了一抹浮躁,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见过了。
瑜卿收手起身,欲示意青竹将琴收起,如今既然已经报完了恩,他便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到青竹一脸星星眼地双手捧脸看着自己。
瑜卿眼皮一跳……
“咳……”轻咳一声唤回了青竹的神。
青竹小脸涨得通红,语气激动的说道:
“哇!!少爷!您弹的真好听!”
瑜卿面无表情地应声,他对自己的琴技如何再清楚不过,再加上长时间没弹手法生疏了很多,方才甚至还弹错了几个音。
瑜卿向着冷着一张俊脸的重墨拱手淡淡道:
“在下琴技浅薄,还望公子担待,在下再次感激今日公子的出手相助,现下既已无他事,那在下便告辞了。”
摩挲着手中血玉扳指的重墨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鸦长眼睫盖住了浮动着晦暗不明光芒的黝黑眼瞳。
“……嗯。”
若不是瑜卿耳力不错,可能还真听不见这恍若气音般的应声。
一旁的萧岳楼眯着眼,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心下若有所思。
慵懒地用手撑着头,瞟了一眼面前桌上仍余了大半的菜肴,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弧度,浅笑吟吟道:
“瑜公子……”
瑜卿正戴着帷帽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萧岳楼,静静地等着下文。
“今日本楼发生这等让人不快之事,扰了公子的雅兴,这桌上的饭钱便免了,算是在下向瑜公子赔罪了。”
看着萧岳楼那笑得灿烂,一点儿歉意都没有的脸,瑜卿平静开口:“那就多谢公子了,告辞。”
至此,栖鹤楼便被瑜卿毫不犹豫地丢进了永不踏足的黑名单。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萧岳楼才缓缓收回目光。
兴致勃勃转头看向一侧的重墨,他可对方才发生的所有事好奇的不行,刚欲开口,却见重墨已经站起了身,衣袂翻飞间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走了。
萧岳楼:“……”
重墨脸上复又戴上了面具,站于栖鹤楼门口,上马车前,那一抹已经有些模糊的白色身影仍是不期然地闯入了他的眼中。
回国公府的路上热闹依旧,只是此时二人都没了赏玩的心情,瑜卿将酒楼里发生的那件荒唐事强行丢出了脑海,心下思忖着楼里那气势迫人的男子身份。
他并未在原身脑海中找到那男子的只身片影,不过,那男子气度高贵不凡,且周身气势凌冽肃杀,非手中沾满鲜血之人不可有的。
瑜卿几乎是一下子便想到了半月前,似乎有位墨王殿下回了京,他院儿里的青竹青桃还去看过热闹,瑜卿记性不错,二人给瑜卿讲述的那位墨王殿下的身形与特质竟与楼里那男子相差无几。
啧,若真是那位,瑜卿还真觉得有些麻烦。
不过还好,这恩当场便报了,日后再也不会与他有丝毫交集。
青竹抱着琴小心地跟在其后,看着少爷一路上都仍旧沉郁的背影,吓的一声都不敢吭。
……
一回了府,进了院子便让青竹烧了热水——他要沐浴,特别是手腕和手背,那几欲作呕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的皮肤上。
身子浸泡在宽大的浴桶里,一头墨发于水中飘散浮沉,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单薄白皙的胸膛与腰际。
已被揉搓的通红的手背疲惫地搭在桶旁。
瑜卿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倦怠,头颅被热气熏腾地无力垂下。
今天可真是身心俱疲,没成想穿过来第一次上街便遇到这种事,真是糟心至极。
待到水温渐凉时瑜卿才起身出了浴桶,穿上亵衣后再随意披上一件外衫,将头发擦至半干便疲惫地直接上床睡了。
……
墨王府。
此时月已上枝头,柔和的月辉洒满了偌大的墨王府,然而墨府虽大却难以在府中看到什么丫鬟下人,甚至侍卫也不见几个,整个王府沉静地可怕。
倏然,一黑影如鬼魅般窜进了院内,黑影身形刚一落地,身后不过三米远的树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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