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与生（2 / 2）

世面的样子，你知道京城的烤鸭什么味道吗？你是不知道那味道，哎呦，简直不提了。”张寅一脸陶醉的样子，仿佛已经闻到那京城烤鸭的香气。

荀城扶着桌角满脸带笑的看着荀川幸福的样子，黯淡无光的生活中也增添了几分喜悦。

荀川咬了两口就皱着眉头停了下来，嘟着嘴眼神微眯盯着手中的鸭腿儿，荀城也是看到了自家孩儿的异常。

“怎么了，川儿，是不合胃口吗？”

“老爹，这鸭腿儿好像没有烤熟啊，里面还是生的诶，还有些发酸，不吃了。”问声张寅停下了的动作。

荀川把咬了几口的鸭腿儿一脸嫌弃的塞到荀城手里，转手把目标对准了桌上的几个馍馍上，荀城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口。

这也没问题啊，这孩子今天是怎么

看着这一大口大口咀嚼着馍馍的少年，荀城忽然愣住，那双干涩的眼睛少见的出现了些许湿润，缓缓把鸭腿儿放在自己嘴里。

“嗯！是有些酸了，那曾老头居然卖给我发臭的鸭腿儿待我明天上工，我一定找他要个说法！”荀城胸口略有些起伏，微微侧身只留了个单薄的背影。

张寅嘴角的笑意更甚。这对父子在这易子而食的世道当中倒是有趣得紧。

“咔嚓”破屋外树枝折断的响声传来。

张寅抓起手边长剑，整个人闪到后门阴暗处，透过门缝望向屋外，荀家父子也是浑身僵硬，整个屋中变得死寂，天地间仿佛只听得见风声一般。

“汪汪汪！”屋外几只大狗从门前向着村口掠过。

又是十多个呼吸过去，荀川长舒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几条大狗而已。”

三人再次围在桌前，透过明亮的月光，荀城的目光落在张寅的身上久久未曾挪开。

“好吃，爹！这白面馍馍是真的好吃。”

“慢点吃，留着点，咱们看看下顿还能不能吃点。”荀城摸着儿子的头，目光依旧。

“今夜夜深些，我就离去了，不给狗哥儿添麻烦了。”

屋中无人回话，荀川依然沉溺在口中香软的白面馍馍上，馍馍上沾着泥沙？误伤大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有鬼！我就知道，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我来啦！哈哈哈哈哈！”

远处一道模糊的人影飞快的向着村口跑去，身后还追赶着几条凶恶的大狗，十月晚间的凉意丝毫不减那人脸上的兴奋神情，脸上还夹杂着些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