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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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

在他们的母亲还没有过世的时候,两人时常如此称呼。原不恕的神情缓和了许多,道:“无事。”“我早已习惯。”

盛凝玉那跳脱张扬的学宫百年背后,全是他和宴如朝在负重前行。至于她那二师兄?

盛凝玉倒是听他的话,但容阙此人远比她还要过分,只会骄溺着她,全然不会管教,之后更是将心思放在了那个后入门的剑阁弟子身上。后来宴如朝叛出剑阁,就只剩下他了。

往事不堪回首。

原殊和犹豫了一下,到底好奇,眼巴巴的看着原不恕:“剑尊,以前也是如此么?”

飞扬不羁,跳脱得完全不像是传闻里一剑破万法的明月剑尊。原不恕面无表情:“她以那′天长啸′惊扰他人坐骑时,是我陪着她去道的歉。”

巧得很,那人正是如今山海不夜城城主祁白崖。原不恕又道:“不然你以为,鬼沧楼前的牌子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原殊和脑补了什么,他倒吸一口凉气,神色从茫然变为了震撼,又从震撼变为了同情。

原殊和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向了自家兄长,小心翼翼道:“鬼沧楼门口的牌子,是真的?剑尊当年,真的毁了鬼沧楼楼主的书房。”何止如此。

原不恕时常觉得,没有什么是这人想不出来的。原殊和战战兢兢的来,心满意足的走。

在兄长的安慰之下,他已然超脱。

此刻的原殊和再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原家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也不再折磨着他。

哈,兄长父亲,还有凤族少君,鬼沧楼楼主--以及无数个巨擘前辈都做不到的事,他一个小小弟子,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摁下剑尊?原殊和心安了。

然而世上的悲欢并不相通,在这一刻,有人辗转反侧。原不恕等了许久,那本该亮起的虚影却还是没有一丝气息传来。心思念头百转,原不恕没有头不自觉的拧起。就在他心头涌现出各式各样的原因时,法阵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虚影。“原非否……”

随着这道声音,声音主人的身形逐渐显现。如果说当年的盛凝玉贯爱繁复华丽的装扮,动辄就是湛蓝披帛鹤氅,雪色衣裙曳地,那么面前之人显然是极度简单的风格。黑衣将将及地,黑发散在脑后,犹如一捧浓墨倾洒人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点缀装饰。

世人曾叹息“大道敞敞无常,鬼道森森容身",说得正是昔日持“无双"重剑扬名天下的剑阁归海剑尊首徒,如今鬼沧楼楼主,宴如朝。如今修仙界中最沸沸扬扬的消息,就是鬼沧楼将启,拍卖会上会出现剑尊灵骨。

只见这位处于流言蜚语中心的鬼沧楼楼主启唇,毫无情绪波动道-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到底有什么急事?”原不恕上前的脚步停住。

他道:“你可看了我给你的信笺鸢?”

宴如朝:“看了。”

原不恕:“然后。”

宴如朝:“烧了。”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无声。

两人对视须臾,原不恕面无表情道:“你不好奇?”“玉衣马上就到,她自然会为我解释。"宴如朝看向他,打量着这熟悉的室内布局,半响后,嗤笑一声,“我听说清一学宫当真重办了起来……原不恕:“是。”

宴如朝微微仰头,毒舌道:“哈,当年收拾烂摊子收拾上瘾了,竞然上赶着去当了讲师?”

原不恕:…”

他后退了三步。

宴如朝再次嗤笑,语调优雅中透露着懒洋洋的轻蔑:“非否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嫉妒我。”

原不恕不动如山:“我嫉妒你什么?”

宴如朝:“我不用授课,不用收拾这帮小蠢货闹出来的烂摊子,不用和那些更蠢的还说什么要找"转世"的大蠢货见面,最重要的是一一”他刻意停了一会儿,这才放慢语调,笑了一声,近乎一字一顿的开口。“玉衣会来陪我,但香宗主,恐怕暂且抽不出手吧?”说起来,他们两对道侣的情况有些类似,但又不尽一致。起码宴如朝叛出剑阁而入鬼道,叛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简直是天下皆知。而寒玉衣同样公开脱离九霄阁,如今所在的千毒窟比起一个门派,更像是有残缺之人栖息喘气的地方。

简而言之,寒玉衣和宴如朝完全可以称得上“孤家寡人”。但云望宫宫主和半壁宗宗主就不是了。

为了不让天下人非议,香别韵隐瞒了自己妖鬼的身份创立半壁宗,如今原不恕因盛凝玉之事留在清一学宫,香别韵需坐镇云望宫,以备不时之需。总而言之,虽然是修仙界内众人皆知的“青衫云望香馥曼,白骨生肌阎王难”,但最近这段时日,原不恕很难再入先前一样,与香别韵日日厮守。原不恕:“你还记得昔日归海剑尊所言吗?”归海剑尊曾力劝宴如朝修炼闭口禅,时不时就给他下禁言符,不许他说话。用归海剑尊的话来说,宴如朝的嘴“简直比三百只剑阁仙鹤聚在一起还要吵闹″。

宴如朝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别记了,他都死了,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不吉利。”

原不恕”

原不恕冷冷道:“你以后别骂你师妹不守规矩了,你和她没有区别。”听了这话,只见方才还懒洋洋的宴如朝顿时暴跳如雷,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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