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骄恨盛凝玉(2 / 3)
“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手上过得了五招,什么时候再考虑一个人出剑阁吧。”
那样的轻蔑,那样的漫不经心。
就好像她只是这凡尘集市中,随处可见的路过之人,与众生并无不同。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轰然崩塌,又有什么情绪在心头悄然滋长。宁皎皎不记得自己当时回复了什么,但她依稀记得当年的心情。嫉妒、扭曲、骤然而起的恨意……
种种负面情绪在心头滋生。
那时的宁皎皎想,为什么她不能也拥有无上的修为呢?凭什么她的身体就这样孱弱,凭什么她就这样泯然众人?凭什么……
她好似,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玄度殿中,极为刺耳。风清郦脸上原本轻浮散漫尚且来不及收回,混合着眼中的惊愕,形成了一个几乎称得上失态的神情。
“容阙!!!”
风清郦顾不得思索,不过眨眼,他已上前拥住了那具身体,可那具身体早已没有了气息。
分明方才……方才她还能开口,吐出她的名字。失而复得,又骤然得而复失,巨大的变化之下,风清郦近乎失控般的抬起头。
他抽出来了神识中的绻红尘,锋芒明锐,化作刀剑无数,直指殿中之人。“代阁主。"风清郦抬起头,咬着牙道,“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随着风清郦的话,殿外所有的青鸟一叶花之人俱是抽出法器,围住了玄度殿。
奇异的香气在室内浮动,随之不知从何处而起,大片大片的绯红色花朵充斥在殿中,它们缠绕住殿中所有可见之物,堵住了所有的出口。有些承受不住的,直接被其碾作备粉。
缠绕而生,汲取他力。
一一这是传闻中的情浓花。
宁骄一僵,迅速以灵力覆住口鼻。
比起殿外殿内众人的紧张,居于正中的容阙面容不见丝毫惶恐。他轻轻一笑,身姿翩然,若浮世佳公子:“风掌门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再来问我?”
风清郦米眯起了桃花眼,放下了怀中躯体,却依旧握着绻红尘仍未放下:“代阁主行踪神秘,终日不在剑阁,怎么如今说起话来,也变得藏头露尾?容阙笑笑:“我只是喜欢去九霄阁中,与人谈论乐理,又哪里当得起′行踪神秘′四字?"他抬起手,拨开了那直指他咽喉的灵力。“所谓'剑尊转世",不是她。”
心头骤然一送,风清郦的喉咙中几乎不可抑制的要溢出喘息。可是一一
“代阁主如何知晓?”
容阙再次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扔下了一个惊雷。“一一因为这具′转世,是我所造。”
这下不仅风清郦,就连宁骄都猛地转过身,愕然的看着面前之人。“很惊讶么?”
面前的青年歪了歪头,他抬手,亲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如瀑青丝以金丝白玉冠固定,其上镂刻着玉簪花的图样,举手投足间,堪称绝代风华。
宁骄怔怔道:“怎么会是二师兄?”
“为什么不能是我?”
容阙抿了口茶,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两人,轻轻一笑:“这世上,除了我,又有人谁能如此完整的描摹出她的模样?”风清郦一甩衣袖,收起绻红尘,冷嗤道:“没有半点相似。”容阙没有为自己辩解,“可是风掌门还是将她完整无缺的带回了,不是么?″
风清郦不想再与他争论这些无畏的是非对错,他不耐烦道:“我不管你从哪儿学得这招式,容阙,你做出这傀儡之身,是想做什么?”容阙轻描淡写:“我苦心习得镂刻傀儡之术,本想以它为鱼饵,当它出现在人前,必然引得人心浮动,说不定能钓上几个当年之事的大鱼……但既然如今落在了风掌门手中,那它就没什么再存在的必要了。”风清郦立即反应过来:“你算计我。”
剑尊转世落于他手,褚家那位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千山试炼在即,说不准这位褚家主就是要当场发难。容阙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也没想到风掌门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风清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那则传言,也是你传出的么?”容阙:“什么传言?”
风清郦裂了咧嘴,“哈"了一声,目露嘲讽道:“天机阁的预言名满天下,难道容阙仙长不曾听闻?”
容阙:“既然掌门也知晓天机阁名满天下,在下小小一个剑阁之人,又如何能干扰天机阁之事?”
他起身,目光扫过了一旁一直所在一角的宁骄,最后又停在了风清郦身上,似笑非笑的开了口:“不过,我本想,这具"转世'出现,说不准也能拿回藏在褚家的那截灵骨,没想到竟是一无所获。”风清郦半点不退,脸上扬起了一个挑衅的笑:“代阁主想说什么?”他本以为,按照这位代阁主的性格,怎么也要与他相争一番那黑玉匣中的剑尊灵骨,然而,容阙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这位誉满天下的剑阁代阁主衣袖轻拂,转身之间,只听闻一道弦音,如珠落玉盘般温润,瞬间燃起了一道赤红火焰。那躺在殿中的"剑尊转世"在瞬间被燃烧的一干二净。“时候不早,在下还有事要与祁城主相商,先走一步。”眨眼之间,白色的身影散去,几缕灵力残存在空气中,缓慢落下时,宛如玉簪飞琼起,尽敛红尘露华浓。
风清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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