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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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了片刻。她抬眸先是下意识看向一旁的亓官绥,而后才是对面的少年,犹豫着道:“我、我不用的……”

苏予辞的视线落在她脆弱胆怯的面容上,静了片刻,语气轻缓缓地:“不要啊,那便算了。”

那碟鱼肉就放在姜稚鱼不远处,苏予辞没动也没有要吃的意思。“苏道友不吃吗?"姜稚鱼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心中不解。她觉得这些鱼肉剔起来如此麻烦,不吃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苏予辞透过玉碟的倒影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不喜欢鱼肉罢了,只是剔也剔了,总不想浪费掉,看来姜姑娘也不是很喜欢。”他有礼有节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姜稚鱼脸红了红,没说话。

亓官绥问她:“喜欢?”

姜稚鱼含糊道:“不讨厌。”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

亓官绥明白了。

苏予辞在一旁看着,缓缓笑了。

“姜姑娘,这可是我们玉河当地的一道特色菜,"冯荣笑着顺势接了一句,“就是刺小且多,吃起来很麻烦,但架不住肉质鲜嫩,汁多味美。”他笑了两声继续道:“刚好苏道友替你省了这回力,姜姑娘可一定要好好尝尝啊。”

话已至此,姜稚鱼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们几眼,才拾起筷子细细品尝起来。没想到鱼肉入口即化,好吃到她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覆着白雾的瞳仁亮亮的。

她一直待在抚水,不曾吃过鱼肉,虽说抚水带个“水"字,却并不靠水,气候常年干燥,连雨都很少下,更别提吃鱼了。后来才听说,只有些极富贵的人家才会不计较钱财和人力从外地远运过来,但也只能偶尔尝个鲜。

待用完餐,冯荣拍拍手,一旁的侍女从外面拿来一个红木雕花的锦盒冯荣命侍女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株初具人形的人参,沁人的药香从盒子里传出,想来年岁不小:“这是我特意送给姜姑娘的,权当是之前犬子冒犯姑娘的赔礼,还望姜姑娘莫要介意。”

姜稚鱼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凝脂雪肤里透着胭脂色,像是开到荼蘼艳丽的桃花。

她无措地看向亓官绥,不知道要不要接。

亓官绥朝她点点头,忽略掉刚才心里的那点不适,淡淡道:“冯城主既给了你做赔礼,那便收着吧。”

“嗯。”

姜稚鱼接过来,两只纤细的手紧抓着木盒边缘,不觉略出了细细的红痕:“多谢冯城主。”

午饭后,冯荣陪着几人在园子里散步,姜稚鱼和亓官绥并排走在前面,苏予辞走得慢,落在他们后面。

冯荣送的人参该没什么事吧?我昨日没出来,也没察觉到。苏予辞平静地打量着姜稚鱼的背影,眸光中透着一种淡漠得令人微颤的寒意:'他有这么蠢吗?′

“也是哦。’

苏予辞问:'你觉得姜国的闻笙公主,美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我记得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缚妖帛满是疑惑:"况且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你都没出生,我自然也不知道啊。’

“不过,听我肚子里的大妖们说,那鹿闻笙生得极为貌美,也正因为这惊为天人的容貌才使得她一生曲折,都嫁为人妇了还要被逼着和离再嫁呢。缚妖帛越说越激动:'只因夺人妻的那位,嗯额……它言语含糊了一下:“贵不可言,此事整个天水界无人敢议又被压了下来,如今更是没多少人知道了,当然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啊,说不定是他们胡诠骗我的呢。

缚妖帛打了个哈哈。

“那你觉得她美吗?'苏予辞不动声色地朝着姜稚鱼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从你七岁那年觉醒起,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再说了,它虽见识不多,话语不足为凭,但那些大妖经历的岁月可久远多了,早已不知见过多少被诗词歌文称颂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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