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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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拂离,只是没一会儿,便又重新贴了上来。

没想到她这样怕主人,竟然还会忍不住去关心主人,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呢。

虽然缚妖帛知道这伤口是他刚入归墟时为了抑制神力扩散自己划的,但此情此景还是让它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苏予辞罕见地没有反驳,垂着眼,静静看着那缕如绢似黛的青丝。眼神安静疏淡,寂静无波,像是在凝望那承载着凄冷寂寥却又漫长无尽的未明长夜。

他忽略掉胳膊上那点不适仔细想了想,好像从始至终他能得到的就只有责骂与嘲讽,教导与管制。

再后来,等他杀了那些人,这些斥责就变成了畏惧与服从,也无人再敢管教他。

从未有人在意过自己的感受,当然,也包括后来,他那个亲身父亲。他对此也不是很在意,一切本就应当如此。关心是什么?他从未体会过。

这样罕见的、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极了,就像被人用纸划破皮肤一样,伤口不大却格外地刺痒。

这种感觉当真是稀奇。

可惜,他不需要。

就在苏予辞微微出神之际,姜稚鱼还在轻声说着:“况且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也不是很厉害,苏道友要是跟着我一起折在这了,这世间就少了一个惩恶扬善的正道修士,那该有多可惜。”

像是被她话中某个词眼刺到了,苏予辞瞬间回过了神。惩恶扬善?

正道修士?

谁告诉她的?

怎么总是说一些引人发笑的蠢话啊。

苏予辞眼里盛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姜稚鱼眨了眨眼,仰起脸,一双杏眼直直迎上少年的目光,嗓音又轻又柔:“所以苏道友不会出事的,对吗?”

苏予辞隐去了笑容,漆黑的眼眸半垂着避开她的视线,眼底是看不清摸不透的情绪,无端地透出几分阴郁。

半响,露出一个浅浅的,三月春花般的笑容来,将那早已腐蚀、露出污秽的阴暗内里重新埋了下去。

他抬头,很轻很慢地吐出一句话:“不会的。”他当然不会出事。

姜稚鱼对着苏予辞也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来:“嗯,我相信苏道友不会有事的,毕竞你们都那么厉害。”

和宿姜一样厉害,一个能打好多个!

话说完,姜稚鱼从身上剪下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缠在苏予辞的伤口处,末了还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苏予辞静静看了她片刻,视线移到她发髻间歪歪斜斜的流苏珠钗,忽然间就笑了。

还真是稀奇到让他有点恶心。

只是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消失,就见姜稚鱼从纸袋里拿出一粒糖果:“苏道友,给你这个,甜甜的,很好吃。”

少女笑意盈盈,歪着头看他:“而且我记得苏道友好像喜欢荔枝口味的,我这刚好还剩一颗。”

姜稚鱼拿着糖在他眼前晃了晃,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你刚受了伤,吃颗糖心心情可能会好一点,这样伤口愈合得也会更快一些。”苏予辞微微一怔,不懂这是她从哪里听来的歪理,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了想要嘲讽的念头。

这是第二次了,他低头看着姜稚鱼嘴角的梨涡不发一言。在他沉默的时候,姜稚鱼又往前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像是满山的梨花披上了晚霞,微风一吹便层层叠叠的荡漾开来,让人为之眩目。姜稚鱼指了指他的掌心,一张清纯漂亮的脸满是疑惑:“苏道友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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