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逐眈眈(2 / 2)
的东西。”“我…”
其实姜稚鱼根本没想那么多,可她百口难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垂眸看去,那件衣服就扔在她脚旁边。
做工精细,绣花也很漂亮,更遑论,上面还镶有许多珍奇华贵的珠宝。姜稚鱼应该开心的,她喜欢漂亮的衣裙。
可此刻,姜稚鱼不想要,也不想换。
“可以不用换的,我这样七.…”
话音被打断,容絮低柔的嗓音里带了点近乎于命令的意味:“脱了,换上。”
既然知道人都在,为什么还要这样苛求她?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地犹如实质,姜稚鱼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片刻后,拿起了那件裙子。
她害怕被伤害,乖乖照做,甚至开导起自己,衣裙很漂亮,她不吃亏的。这样安慰好自己,姜稚鱼直起上半身,将床头挂着的帐子放了下来。房间很安静,很快就响起案案窣窣的换衣声。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泛黄发硬的帐子上映出一道朦胧暖昧的身影。以一层葛布为分界线,却更加清晰明显地勾勒出细致的轮廓。是跪坐在床上的姿势。
所以,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一切,一清二楚。浑圆,肥大,柔滑,绵软,或许根本把握不过来。无论是哪一处。
只有姜稚鱼天真地以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苏予辞只撇了一眼,便借着整理衣服的举动,适当地垂下了头。反观容絮,他面容平静,视线从上缓慢向下移动,根本不像苏予辞那样,好歹还装上一装。
他什么地方没看过,什么地方没碰过,他根本毫无顾虑。身上的那件白袍被姜稚鱼脱下来后,就放在了一边。她拎着那件华贵的粉色衣裙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是怎么穿的,便一件件重新换上了。
衣服的每一处都很合身,甚至像是为了她而专门定做的,只是穿在里面的亵衣稍微有点大了。
看到这一幕,容絮的眉微微一蹙,脑海里想着,亵衣怎么大了一点,这是照着他记忆里的身形做的,应该会很合适才对?容絮认真想了想。
哦,他忘了,那时候已经五个月了,早就开始涨了,量很多,也比先前大了许多,又大又软,像水球一样,一手根本握不住。所以那段时间她总是哭,嫌疼,嫌涨,睡不好。没办法,他只能用了点对她身体无害的药。而澹月居是他的居所,除了隐在暗处用来监视汇报她一举一动的心腹,她也见不到旁的人。
时间久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他,害怕他,变得很黏他。因而即便再忙,他每天都要抽出点时间来帮她,还不能太晚,否则就会整宿整宿地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容絮垂头,看着腰间垂挂着的鹤纹香囊,幽幽叹了一声,多重要的事啊,怎么能忘了呢?
见她换好衣服,拉开帐子,容絮忽然以一种温柔体贴到让姜稚鱼毛骨悚然的语气道:“姜姑娘,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哦,我就歇在东侧房,"他看了苏予辞一眼,语气渐渐加重,“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见,所以姜姑娘一定要好好地安寝入睡。”苏予辞哪里不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淡淡的讥嘲。
四更天,夜最深,万物沉睡时。
床榻之上,姜稚鱼和苏予辞各自盖了一床被子,中间也放了一床被子用以分界隔挡。
姜稚鱼蜷缩在床的最里侧,只占了很小一部分。这是她在还未睡着、有意识时,第一次同苏道友睡在一起,她觉得很不自在。
小心心翼翼地翻过身,姜稚鱼黑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石墙,接连受到了太多惊吓,姜稚鱼以为她今晚可能会睡不着。可实际上,不多久,她就已然沉沉睡去,只是睡得很不安稳。一道影子从黑夜里显现出来,单膝跪在苏予辞面前。“主人,南璟国的事一切顺利,如今那老皇帝在渠璃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早已视裴家为眼中钉,只恨不得一一”
苏予辞靠在床头,正翻看着一本书,忽然,他抬了抬手,弑雪的声音骤然中断,身形迅速隐去。
真是,有点大意了。
姜稚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以为是苏道友在同她说话,于是揉了揉眼,坐起来,含糊道:“苏道友,你在说什……”苏予辞放下书,幽深的眼眸正垂望着她,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点蛊惑的味道,衬得那张精致冷白的面孔,愈发惑人。“姜姑娘,醒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平坦又和缓,在一片黑暗的安静环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危险与诡异:“那,有听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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