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春天(三合一)(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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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不断。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鸟雀吱呀飞腾到空中,在白云中划出一道道飞影。

“你还得去看一一"孟戚风看向远方,声音愈发温柔地描述着她所看到的东西,“大漠、青山、海畔……这些你都没有见过。”“再告诉你一个我的私心吧。"孟戚风盯着唐温紧闭的双眼,笑了笑:“你不能一个人去看,你要和我一起去。”

岑明莺和洛箫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孟戚风身后,此时听到她的这句话,岑明莺顷刻间停了脚步,兴奋地看了一眼洛箫。“孟姑娘的这番话…是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洛箫“啊”了一声,不解地问:“哪一层?她的意思不就是同唐二公子一起去看风景吗?”

见洛箫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岑明莺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拖长调子:“那可不是一一”

洛箫笑容加深:“不然呢,那是什么?”

“岑姑娘?”

岑明莺这才拂了拂袖子,一字一顿地开口:“孟姑娘想说的是,以后的每个日子都有唐二公子。”

“当真?"洛箫狐疑地看着她。

“当真啊。”

此时,前方传来孟戚风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像是怕被他人听到,却被清风吹动飘到了别处角落:“其实唐温,我有个秘密。”希望你听不见。

“我心悦你。”

孟戚风说完,一反常态羞涩地低了低头,原本白皙的脸如今红得像阳春三月的第一抹灿烂春花,带着少女家的情态。唐温靠在她的背上,不知有没有听见,只知道他腰际处一直挂着的玉佩微微一动,和其他缀饰碰撞,发出了清脆声响。分明没有人见着,孟戚风却像被抓包了一般,一直垂着头走路,步伐也越来越快。

岑明莺和洛箫对视一眼,匆匆跟上。

洛箫趁赶路间隙问岑明莺:“你怎么知道,孟戚风想说的言外之意?”“你真想知道?”

“嗯嗯。”

她“啧"了声,整个人明媚得犹如跃动的火焰:“因为一-”洛箫看过去:“因为什么?”

两人路过一个池塘,岑明莺骤然停了步子。她迅速走到池边,捧了一手池水,朝洛箫甩了过去。

滴滴点点的水花驱散了日光下的燥热,洛箫感到水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脖颈上,睫毛上。

恍惚间,他听到岑明莺说:“因为我聪明啊。”“洛、桑、榆。”

孟戚风背着唐温走了有约莫一个时辰了。

不管怎么说,身上背着的终究是一个成年男子,孟戚风纵使力气再大,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天。

她将唐温放下,搁在了一块石头边。

日光实在灿烂,孟戚风打算去溪边打点水来喝,此处虽然离巫山还远得很,但好在水还算充足。

孟戚风从腰际处抽出一个布质的极扁的水壶,走到了小溪旁边。她弯了弯腰,将水往水壶中灌。很快,水壶已经从干瘪的形状变得饱满。孟戚风拿着水壶,回到唐温的旁边。

她将唐温的上半截身子扶了起来,堪堪靠在身后的石块上。孟戚风小心地将水壶的壶口对准唐温的嘴,灌了进去。

“对了。"孟戚风想起来她的那套银针。虽然最完备的那套银针在祭祀途中弄丢了,但她这种随处行医的人,还是有第二种法子。她的身上还装着一套极其小的银针,只不过并不完整,可是方便携带。孟戚风摊开那装着银针的布条,从中挑出了三根,分别扎在了唐温的几个穴位上。

她向来擅长施针,可以使人的病的情况变得好很多,也可以暂时抑制毒素。可是这一次,事情并没有向她预料的那般发展。唐温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冷汗冒得满头都是。他攥紧了手中的布料,猝不及防往前吐出一口鲜血。血液很污浊,混着黑紫色的毒素,犹如几根游丝嵌入。只一眼,孟戚风便看出来,唐温中了安黎然的蛊毒。

她并非苗疆人,对于蛊毒的解法,她也知之甚少。毕竞……解铃还须系铃人。

眼看着唐温又要再吐出一口瘀血了,孟戚风赶紧抬手顺了顺唐温的背,又用银针扎进唐温的另一个穴位,将先前扎进的一根银针顺势拔了出来。唐温猛地向前倾去,那口鲜血正正好好吐了出来,地面满是黑紫色的痕迹。孟戚风一下下搭着唐温的手,见他眉头稍微松开了一些,面色才云开雾霁。“没事了,没事了。"她一遍遍地说着,像在安抚一个半大的孩子。霎时间,石头的背后走出一道佝偻身影。那人步履蹒跚,满头霜白,正摇摇晃晃地拄着一根木制拐杖走来。

直到他来到孟戚风和唐温面前时,才用拐杖点了点地面,双瞳睁大。他指着孟戚风,惊喜从眼神中流出:“你可是孟家小女?”孟戚风愣了愣,见周围没有旁人,也就她和唐温二人了,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这位老者,请问怎么了?”

老者将拐杖往地上一放,分明走路跌跌撞撞,却还是坚持快速地来到孟戚风身边:“我乃秦恩,秦家与孟家向来是世交,族人一定也向你提过老身的名字吧。”

孟戚风也惊讶地看向秦恩。

秦恩笑眯眯地看着孟戚风,一双眼睛又闪现了一些疑惑的意味:“孟家小女,为何会来到此处啊?”

孟戚风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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