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3 / 5)
挺灵活,后山也没有野猪野狼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陆明霁听不进去,他要亲眼确认路琼的安全。小老太太在陆明霁第一次来她家,就盘问过陆明霁的家庭背景,知道他是有钱人,说实话她并不看好他们两个这段感情,路琼和陆明霁悬殊太大。她上了年纪,心一天比一天软,她能看清陆明霁有多喜欢路琼,路琼也喜欢陆明霁,只是不如陆明霁的喜欢多,陆明霁的付出她也都有数,还真狠不下心拆散他们。
但她还是对陆明霁待路琼的心有所顾虑,所以在陆明霁提出要去找路琼时,她没死气白赖地拦着,算是一种考验。陆明霁是娇生惯养,可他从幼儿园就在读国际学校,一年万把块学费交着,学校不会只死教课本,每年寒暑假都会组织去冬、夏令营,他有野外生存的经历。
考虑到路琼可能会受伤,他把家里的药箱带上,又多穿一层外套,出门去找路琼。
鹅毛大雪从白日下到傍晚还不见停。
陆明霁打着手电筒,一步一步走得极小心,他不能出意外,不然路琼没找到反把自己搭进去,丢人又费事。
他还是吃亏在不熟悉地形这一点上,摔了两跤,都不严重,也没伤到哪。他不知道从村里到后山,别人要走多久,他是走了三个多小时。西北的寒风卷着雪花,吹得他脑袋发懵,张嘴喊一声路琼的名字,凛冽冷气灌进嗓子眼,刀割一样疼。
但是这些疼痛,与寻找路琼相比都不值一提。陆明霁的声音传进耳中,路琼险些以为是她的幻听。可“路琼”这两个字一声比一声清晰,隐约也有光亮晃进木屋缝隙。她探出半个身子,扬声:“陆明霁?”
陆明霁高举手电筒,照清路琼,他忙跑过去。中途踩进雪里又摔一跤,是真不疼,就是把他摔得有些热,他还是第一次在路琼面前出糗。
面子什么的先抛到脑后,他爬起来,掸掸衣服、围巾上的雪。进到木屋里面,寒风挡在外面,总算得以喘息。他摘下围巾围住路琼露在外面冻红的脸颊,外套也脱下来给她披上。做完这一切,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了我跟你一起来你非不,这下好了,还不是得我出来找你,就会逞强给别人添麻烦!”路琼听过太多陆明霁尖酸刻薄的话语,她从不往心里去,刀枪不入,每次被骂完还能嬉皮笑脸地逗他。
可那一次,她始终沉默地看着他。
不等他骂完,她就抱住他,扑到他怀里,瓮声瓮气:“陆明霁,我脚疼。骂声戛然而止,陆明霁就这么竖抱着她往里面挪,远离风口,扶着她坐在石头上,蹲在她身前,先把自己的手搓热才去卷她裤腿。只是崴到脚,没有大碍,陆明霁松口气,再接着骂:“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长着一张嘴就会吃饭!”
路琼弯下腰亲他额头:“还会亲你。”
陆明霁一噎,闭嘴不语,在她脚踝处喷上红花油,轻轻揉按着。冰敷最好,但就眼下这破环境,用雪冰敷能冻死个人。他专心致志给路琼捻着脚踝,路琼就低眸瞧着他。小时候也是一年冬天,她来后山被雪天困住,慌得要命,小老太太冒雪过来找她,她扁着嘴跑进小老太太怀里放声大哭。后来被困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一多,她被小老太太锻炼出来,不会再害怕。可陆明霁近在咫尺,她又产生一股久违的委屈。路琼是个有饱胀情绪就要宣泄的急性子,她拉起陆明霁,急不可耐地吻上他。
外面大雪纷飞,北风呼啸,他们的吻温情难舍。天黑得厉害,雪还未停,现在回去那就是作死,两人就在木屋里凑合一晚,天亮再走。
要是只有路琼自己,她得干熬一整宿,陆明霁一来,她心就能放进肚子里。没头没脑地聊着天,聊到困,路琼就靠在陆明霁怀里睡觉。后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能感受到陆明霁在摸她额头,能听见陆明霁在叫她,可眼皮太沉,睁不开一丝缝。
等到她有那么点清醒的意识时,她趴在陆明霁背上,眼前好像被东西蒙住,身体颠簸着,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
她笨重地想要摘掉盖着她眼睛的东西,陆明霁察觉到。“醒了?"陆明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这么一动,他差点没稳住把她摔下去,托紧她大腿,没好气地警告:“别乱动!”路琼就老实了,不再管她眼睛为什么被蒙着。她发着高烧,脚踝也还疼,精神不济,醒没一会儿就又睡过去。彻底清醒过来,是在县里的医院。
她输着液,脚踝一层层纱布包裹成粽子。
小老太太守在床边,就是不见陆明霁。
她问陆明霁在哪,小老太太仅稍作犹豫就一五一十告诉她陆明霁的情况。那件破木屋四处漏风,在里面待一宿,铁人都顶不住。陆明霁背着她往回走时也在发低烧,但他硬挺着,一定要带路琼回去,又因为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裸眼在雪地里行走太久,造成暂时性失明。这个暂时性具体暂时多久,医生也给不出确切答案。陆明霁带路琼一回到家就倒下,小老太太只当两人是单纯发烧,没成想那么严重,就叫人来把他们两个送去县里的小医院,是陆明霁醒来后看不见东西,一检查才知道是雪盲症。
陆明霁眼睛重度损伤,县城小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又转去市区大医院,这么一耽搁,情况就更不好。
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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