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3 / 3)
以确定,朱称死于马上风。”
话音落下,兰璃裳狠狠拍了桌子,眼泪都被怒气逼出来:“这个朱霖,平日里在外头吹嘘他这儿子如何文质彬彬,如何端方知礼,结果竟是个这样的肮脏泼皮。还说什么不纳妾,到头来竟是狎妓而死。我竟受这种人蒙骗,差点将年年嫁过去,真是岂有此理!”
贺小茶听了这话,看了看兰璃裳,她知道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可她只觉得尴尬。
在渭南的时候,邻居的黄婶娘嫁女儿,连那郎君太爷爷偷东西坐过牢;表叔当过兵,在打东突厥的时候不敢冲锋而被杀头……就连这样的往事都扒了出来,最后婚事就此作罢。
兰璃裳若真的想查,以顾家的官位和人脉,怎么会对朱称的为人丝毫没有察觉。
无非就是觉得,以她如今的品貌,配个“差不多的人”就可以了。朱称被朱霖溺爱,犯了错也替他遮掩,粉饰了他一些恶行。但就算别的不打听,端看朱称的样貌,同他闲聊几句,便知这人是个什么货色。
可顾家显然不愿意对她花这个心思,他们只听说朱家三代翰林,有从龙之功,而且有不纳妾的家规,便觉得朱称配她,已经是极好了。
贺小茶一味出神,没有注意顾云亭正在瞧着自己。
顾崇岁听了顾盈时的话,有些担忧:“那朱称这死法,就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年年便不会受牵扯了是吧。”
按理说的确是这样,是朱称自己寻欢作乐不知道节制,能怨得了谁呢?
可顾云亭还是有顾虑:“朱称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朱霖唯一的儿子,他死了,朱霖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刑部尚书宋大人方才让人递了话来,朱霖想攀咬咱们,应是攀咬不上。但朱称前几天在咱们府上生出的事端现在满朝皆知,所以年年,刑部有可能会传你问话,你要有所准备。”
贺小茶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她这辈子最怕当官的,是遇到李行隐、跟那些金吾卫混熟了之后才好了一些。结果这回居然要被刑部审问,那可是刑部,阎罗殿在长安设置的鬼门关,听说里头的刑罚比厨子案板上的花样还多,她如何不害怕。
她咽了咽唾沫,颤声问道:“那个……摇骰子在你们长安……不犯法吧。”
众人看着贺小茶的怂包模样,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就连兰璃裳也笑起来:“你那日跟我顶嘴的胆魄去哪里了?”
贺小茶有些赧然,那能一样吗,在顾家好歹还能仗着虎毒不食子,刑部那些酷刑可是无毒不丈夫。
老天爷啊……
贺小茶在心里呐喊:好想回渭南,回归那种纯粹的、不带有一丝危险的、持久的安稳与贫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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