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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宋绮年和冷怀玉的关系稍有缓和,但依旧不算朋友。看冷怀玉接过覃凤娇的接力棒,对张俊生志在必得的样子,她们俩日后也不会热络到哪里去。
在竞争张俊生这事上,为了提防覃凤娇杀一个回马枪,冷怀玉还需要宋绮年这个盟友。但随着张家起死回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一度有优势的宋绮年又立刻入不了张母的眼了。
冷怀玉对自已信心十足,对宋绮年也能维持面子上的友善了。
“俊生正和他爹在书房里谈事呢。”张母道,“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商量公司的事……”
话音还没落下,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张老先生一脸愠怒地走了出来。
“爹,您讲点道理!”张俊生追出来,“这一切已经成定局了!执照会办在我公司的名下,我是法人,生意也由我来管理!”
“你从来没做过生意,你懂什么?”张老先生气鼓鼓,“这个执照可以抵一大笔钱。我知道有个项目……”
“不!”张俊生一口回绝,一向温顺柔和的他是第一次这么坚决,“以后除了家用,我不会再把大数额的钱交到你手里了。我不会再让你胡乱投资,再搞得我们砸锅卖铁了!”
“这个家当初就是老子建起来的!”张老先生勃然大怒。
张俊生也提高了嗓音:“家业是爷爷挣下来的!”
眼看父子俩吵起来,张母忙道:“冷小姐和宋小姐过来送年货了,你们爷儿俩也不打声招呼,真失礼。”
父子俩这才暂时偃旗息鼓。
宋绮年和冷怀玉交换了一道视线,心照不宣地提出告辞。张家三口也不好意思挽留。
等出了张家大门,冷怀玉率先开口抱怨:“张伯父也真是。钱是俊生弄到的,就该俊生做主。把钱给他,他又败光了怎么办?”
“张伯父做了大半辈子的一家之主,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把掌家的权力交出来。”宋绮年道。
“所以呀,”冷怀玉意味深长地瞥了宋绮年一眼,“俊生最好早点儿结婚。男人结婚后,就理所当然地能当家了。宋小姐,你说是不是?”
宋绮年抬手招三轮车,道:“能不能当家,要看本事,和是否结婚没什么关系。俊生年轻稚嫩,要对抗他爹,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炼。”
“那他更需要结婚了。”冷怀玉咬牙,几乎是说给自已听,“如果岳父有权势,又有大舅子撑腰,张老先生也无可奈何!”
宋绮年微笑,没有接冷怀玉的话。
冷怀玉警惕地斜睨着宋绮年:“宋小姐的生意如今正红红火火,想必没有多余的工夫考虑婚事吧?丈夫要是不支持你做生意,你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我确实还不急。婚姻是终身大事,任何人都应当谨慎对待。”宋绮年又伸手试图拦黄包车,只想早点脱身。
冷怀玉稍微安心:“说起来,凤娇那边也快有喜讯了。”
宋绮年这倒惊讶了:“覃小姐要结婚了?”
冷怀玉哼笑道:“我只知道,她最近看中了一位条件极好的男土。同俊生闹翻了后,她全部心思就放在了那个人身上。我听一个朋友说,凤娇向她透露,开春前后,一定要将对方拿下!”
宋绮年维持着笑容:“那也祝福覃小姐心想事成。”
一辆三轮车终于驶了过来。
宋绮年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同冷怀玉道别,跳上了车。
三十夜,宋绮年同柳姨和四秀在温馨和欢乐中度过。
爆竹声中,宋绮年不禁想起一件往事。
直到自已离开千影门前,每年过年,袁康都会给自已发压岁钱。
钱不多,一枚大洋而已。
那十七枚大洋被宋绮年放在一个黄花梨木盒子里。她当初走的时候太匆忙,没能把它带走。希望袁康将它收好了,没有便宜了旁人。
午夜的钟声敲响,家家户户放起烟花爆竹,花火照亮一张张欢乐、充满期盼的脸。
宋绮年她们在巷子里和街坊们互相拜着年。
贝当路的傅公馆里,下人们和门客们携家带口,正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放烟花。
傅承勖却独自一人站在陈列厅里,手中拈着香,朝着牌位叩拜。
牌位上方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油画。
油画里是一对年轻的中国夫妇。丈夫穿着长袍马褂,手放在妻子的肩上。妻子坐在沙发里,穿着一套宽大且刺绣精美的旧式衫裙。
栩栩如生的夫妻俩面带慈爱的微笑,透过画纸和时空,凝视着下方那个已成长为松柏一般的男子。
千影门的上海分舵里,炮仗声震天响。
袁康做事虽雷厉风行,但他情绪稳定,对门徒要宽厚许多。所以这个年,所有人都过得前所未有地轻松。
“师父呢?”小双抱着一个大烟花盒子,到处寻找袁康的身影。
“好像去看太师父了。”大双道。
但袁康并不在师父曹震云的病床前。
他独自一人坐在卧室的窗边,小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黄花梨木盒子。
袁康把盒子里的银圆拿了出来,逐一擦亮,再放回去。
一共十七枚银圆。
最后,袁康又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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