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钟情(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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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拉,片刻就将聂桓脱臼的胳膊接上。

他脸上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甚至带不满,这种不满丝毫没打算隐藏,就这样明晃晃地显露在聂桓面前。

“在下是习武之人,伤筋动骨是家常便饭。方才恕在下冒犯,现在大人的手已经接好,若没事的话在下送聂大人离开。”

张蝉忍着即将上挑的唇角,对聂桓行了一礼。“大人,既然我家郎君已经将您治好,您日理万机我们也便不留您了,您一路保重。”

她对闻昭柔声道:“夫君,送送大人。”

聂桓抻着右胳膊,咬牙说:“如此便多谢二位,本官先行告辞。”

闻昭将聂桓送至门外,他不再掩饰般说:“聂大人今日前来不仅是为了正骨吧。”

“下官不过是许久未见张姑娘想着来此找她看诊,顺便一叙旧情。”

他若不说后半句还好,叙旧一词脱口而出,闻昭的脸色更深了几分。

“殿下将张姑娘藏在平州无非是不希望罗家的事情牵扯到她,殿下处处替张姑娘着想还真是用情至深,只是不知张姑娘将来如果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会作何感想?”

闻昭已经没了耐性,他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姑娘和东宫关系匪浅,她从前同殿下兄长的那份情谊在盛京谁人不知。下官今日前来,只是想同殿下做个交易。”

“我没兴趣。”

“殿下,裕王的人已经在找先太子遗孤,至于长平侯的二夫人那边怕是很快也会知道张姑娘的踪迹,张姑娘当年看见了什么,恐怕如今您比下官更清楚。张姑娘知道的事太多,长平侯的意外离世以及她的身世这两件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从中谋算,一切还是个迷。殿下不必急着拒绝下官,只不过下官只想劝殿下不妨替张姑娘想想,也替自己想想。”

闻昭回了府内,他看见蹲在廊下正专心喂着兔子的张蝉。

他原本可以孤身一人忍受这晦暗的一切,但是触及生死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将她拉入深渊。

他答应她要好好活,他不想她难过。

此刻他才明白何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

但他已经藏了太久,他的身份和过去如同枷锁,困住这份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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