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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冬天过生日,都是夏天生的?”刘丛问。

徐泽文道:“还真是,我记得……也就乔组吧?”他拍了拍前面的椅背,“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十二月份是不?”

乔恒回过头,说:“嗯。到时候请你们吃饭,去唱歌。”

车内响起一阵掌声,虽然鼓得稀稀拉拉,但重在气氛。

乔恒笑着转身,趁着两次回头,装作不经意地瞟过斜后方的时恪。

戴着耳机,一路安安静静,既不睡觉,也不聊天,就那么靠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恒跟着心思起伏,只怕到时候被拒绝邀请。

中间开过一段有些颠簸的山路,最后一排整个屁股起飞,几个人发出爆笑,时恪也被晃得差点磕了脑袋。

他摘下耳机,扫见吴廷聊了一路的天就没停过。

这时,吴廷又正好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想到刚好对上时恪的视线,吓得手机差点滑出去。

“怎么了?”时恪问。

吴廷脑子急转,胡扯道:“我女朋友跟我分享了个鬼故事,吓人,太吓人。”

时恪就这么信了,安慰道:“喝点水压压惊。”

“有道理。”吴廷侧过身,去拿包里的水,手机搁在腿上,显示着最新一条记录,是黎昀发来的感谢。

到达目的地,众人陆陆续续下了车,呼吸到山里不掺一丝金属尘灰的空气,顿时整个身体都苏醒了。

月底正是赏枫的好时候,层林尽染,弥山皆红,酒店被簇拥在一片浓赤之中。

上山的方法有两种,徒步,或者坐缆车。费用都是包含在里面的,如果放弃缆车,车票钱会抵换成等价的食物券,可以在酒店餐厅使用。

时恪穿了身运动衣,头发扎在脑后,露出锋利的下颌线,鼻尖被山峰吹的微红。

来之前他特意在家自己修了修头发,剪得稀碎,但配上这张脸怎么着都不会难看。

“咱俩爬山?”吴廷背着包过来,指了指一旁的导览图,“四小时的路程,走不走。”

山上应该有不少素材能拍,时恪本来也想看看景,便点头道:“走。”

“咱可是‘山道’设计工作室!哪有不爬山的?!”徐泽文从后面冲上来,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他摇臂呐喊,“都给我冲!”

平时也是办公室坐久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什么颈椎、腰间盘、脊柱,稍一活动就“咔咔咔”响。工作室里三分之二的人都选了爬山,队伍浩浩荡荡,大家满脸信心。

吴廷也是个歇不下来的,拉着时恪边爬边聊。

“你那个馥闻的项目是不是快结束了?”吴廷捡了一片落叶,也不嫌脏,甩甩土直接往嘴里塞。

时恪举着手机边走边拍,说:“完稿了已经。”

“品牌方寄了不少产品吧?有女香吗,我想给女朋友挑一款。”吴廷说。

之前时恪对香型的概念不深,但因为项目的原因,每天闻,每天看资料,一套设计做下来他对香水的了解也算大半个入门了。

他删掉几张废片,随口道:“有。直接从我那拿吧,我也用不着。”

“欸!不用。”吴廷喘了口气,“让我闻闻就行,省的我去店里找了,选好直接网上下单。”

“嗯,都行。”

来时太阳还在东边,爬到一半,队伍变得零零散散。再等到达酒店,日头向西,开始转成橙黄,跟在后头的人更是只剩寥寥,好些个坚持不下去半路坐缆车去了。

吴廷半走半歇,落了他一两百米,实在爬不动了只能挥手让人先走。

身边没了声音,乱七八糟的思绪便浮起来了。时恪独自埋头往前,甚至加速跑了好几段,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困住心的烦事都甩在身后。

树影匆匆掠过,他无暇停留脚步,闷着头走了许久,再一晃眼,竟然已至目的地。

时恪踩上最后一步台阶,回头——

日暮从云层的缝隙穿过,光柱落在枫林中,风起树摇,燃起火焰似的浪,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成簇的、黄透的颜色,在柔晖下闪着金光。

极目远眺山色澄清,耳畔听得簌簌,有万叶飘零。

不知怎么地,时恪一路奔走未歇,明明是害怕被情绪追赶,但此刻却有些想向风发愿。

如果他在,大抵也会因为这样的景色心颤。

这是时恪不带任何情欲的祈心。

山上的气温要比山下冷许多,冻得人指尖发木,凉风带着绻思飘远。

这些天黎昀没有给他发消息。是在哪里,和谁,做着什么?

明城的落日也是这样瑰丽吗。

已经心有所属的人还会想他吗。

时恪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不只鼻尖,连耳廓和眼尾都晕上浅浅的红色。

是枫叶太浓,还是山风太冷?

也可能只是自己犯矫情了。

忽的,身后响起熟悉的音色,“只穿这么多,不冷吗?”

时恪蓦然回头,一抹温润的白闯入视线,黎昀高昂的身影立在几米之外,他浅浅笑着,再一步一步靠近,像是真的听见了悄诉给风的呢语。

黎昀摘下围巾给时恪戴上,绒布还沾着融融温热,“以后出来玩,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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