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擂台(1 / 2)
陆尚何因为要收拾烂摊子所以比其他人晚一点回学校,在门口时他看到月栖棠从飞行器下来,刚要去问她为什么也这么晚回来时,打开舱门的缝隙看到某个身影,立马僵硬的转身往反方向走。
陆尚何终于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传说中铁面无私的人今天态度这么温和,都没派人去他们家敲打,感情是因为某人在所以网开一面啊。
他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蹲路边直到飞行器开远才敢回学校。
寝室里,苏雨欣其实在看到萧熠的时候就吓醒了,奈何月栖棠怕她乱说话一直捂着,她没机会说也不敢动,现在浑浑噩噩的坐在凳子上,她们军训回程的时候是见过云帆的,一群教官对他毕恭毕敬,而今天站门口的那个人比云帆还吓人,想到这身体抖了抖缩在椅子上有些后怕。
云溪回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虽然平时话也少,但这次连苏雨欣都感觉到不对劲,刚想问云溪怎么了,开门声响起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月栖棠刚进门看见一个两个都呆坐的样子,叶桐梓到现在都还睡得死死的,苏雨欣机械的给她擦了擦脸,帮她掖好了被子。
月栖棠洗漱完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脑子里杂乱的声音很多,闭眼半个小时半点睡意都没有,她干脆坐起身按下墙上按钮,延伸出一张小桌,抽出一叠草稿纸写着检讨,刚开始还比较工整的字,后来耐心一点点告急,字迹也变得潦草许多。
直到天亮她的检讨也写完了,左手揉捏着酸软的手腕,低垂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也觉得这样的行为既幼稚又不可取,心底升起一阵阵空茫感,感觉像滑溜溜的鱼怎么抓都抓不住,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看了看安静的寝室轻轻带上了门。
一早她拿着检讨漫无目的走到林笙的办公室门口,沉默片刻将手里的一叠纸塞到门口的文件篓里,在光脑上下单了蜂蜜水送到宿舍,按时间等云溪她们起床应该就能喝到。
月白按耐不住从精神图景里出来,亦步亦趋的跟着月栖棠,它能共感到月栖棠的一部分情绪,它能清晰的感觉到从昨晚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都是迷茫的,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保护机制变得心神不宁。
月白跟着月栖棠从2区的到18区,从繁华的都市一路乘坐飞行器到破败陈旧的小巷,月栖棠听林雪说过,这里因为实在没什么可利用的资源就放弃了开发,中心区的废弃物品大多会送到这里来处理,能搬走的大多都不会选择留下。
月白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像主星这样的地方也会有贫困窟吗?这里像是时代更替的旧物,接壤的小巷里是垃圾堆,里面堆积的废料散发着难闻的铁锈味,中心区的建筑都是科技感满满的高楼大厦,而这里只有斑驳脱落的墙皮露出陈旧的砖瓦,月白有些不明白月栖棠来这里做什么。
直到月栖棠来到黑市,踏上擂台签下生死契,是了,以她的精神力知道大概方位就能找出黑市的位置,黑市再怎么隐蔽也难不倒她。
月白想问月栖棠来这里做什么,但接触到她一潭死水般的眼眸时,什么话都不想再劝了,安静的回到精神图景通过共享视野看着外面。
这里的人大多穷凶极恶,是联邦难以管辖的黑色地带,它看着月栖棠站在擂台上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布满血丝的黑眸,招式凌厉干脆利落的送走一个又一个,汗水混着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直到筋疲力尽的躺在擂台上。
月栖棠放出精神丝升起屏障,旁人不敢靠近,她听着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仿佛要震破耳膜跳出胸腔,周遭的欢呼声咒骂声好像离她很远又很近,昨晚萧熠的话响彻在耳边,听到匹配值时她感觉自己如坠冰窖,记不清自己后来是什么反应,只觉得那种任人摆布的感觉又回来了,命运的丝线扯着她的四肢,像木偶戏一样扮演着她的人生,把她和萧熠捆绑在一起,她时常有种错觉她真的摆脱了吗?
思绪杂乱无章,急促的呼吸随着时间平静下来,碎发有些扎眼她连抬手抹开的力气都没有,费力的眨着眼,汗水打湿衣服贴在身体,粘腻的感觉很难受,沾了血污有她的也有别人的,缓了一会儿恢复一点力气。
她找了这里的管事要了一间屋子布下法阵,冲了个澡,还没来得及进医疗舱,光脑上之前定好的闹钟响起,才想起今天她今天还有比赛,抓起外套戴好口罩拦下飞行器往学校赶。
直到坐在飞行器上,还没来得及治疗的伤口泛着淡淡的血色,丝丝缕缕的疼痛带来几分真实感,她现在是月栖棠,只为自己而活的月栖棠,不是谁的附属品。
两天没闭合过的眼泛着酸,抽出一支营养剂仰头喝完,看了看时间,来得及,安静的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南区6号赛场,苏雨欣一脸焦急的看着光脑,昨天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问了辅导员才知道月栖棠交完检讨就请了假,后来辅导员还提醒了她第二天有比赛,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等到下午她们才发现发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想着之前月栖棠也很少会看光脑也就没有在意,结果现在离比赛只有半小时了月栖棠还没有出现,她们才发现不对劲,苏雨欣扭头问旁边的云溪:
“怎么样?她接了吗?”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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