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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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根本来不及思考,只感觉到入手处很烫,他应当是没有熏香,兰汤蒸发时很淡很淡的草木气息卷上来。转眼间,她已经被逼到墙角,高见琮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在腰间摸索。“殿下醉了。"王濯慌忙提醒。

“我没有。"高见琮闷声道。

“醉了。“王濯笃定。

压在身上的人低低笑起来,带了些戏谑,高见琮顺着她的话:“你说得对。”

醉又何妨?

醉了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高见琮终于明白了,区区十坛紫金醇怎能让他醉倒。应是酒不醉人,美色摄人。

他现在清醒得很!<1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他毫不犹豫,低头咬上她雪白的耳垂,像咀嚼一朵白梅,含在唇齿间肆意攫取令人迷醉的香气,细细密密的吻一路落到衣襟里。酥麻的感觉从颈侧蔓开,王濯缩在龙凤绣被里,止不住地战栗起来。说什么约法三章……他要做什么,她根本拦不住。那只手在她腰间流连忘返,想尽一切办法勾开繁复的衣带,指尖烫得惊人,似乎能将层层罗衣烧为备粉。

他眼中野火般喧嚣的底色烧红了夜幕,她不敢直视,只能无助地闭上眼。高见琮的动作却忽然停下来。

枕头旁边骤然一沉,他栽倒在她身边,枕着胸口,呼吸逐渐绵长。王濯睁眼,推了推胸前那颗头。

大将军的脑袋应当很值钱,压在身上委实重。“殿下醉了。”王濯再次重复。

高见琮翻了个身,朝向外面,喉咙里挤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嗯”。压在王濯心头的石头陡然卸去,她轻轻放下床帐,吹了灯,放心地在他身边睡去。

夜色沉寂,雪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高见琮悄无声息转过来,一手撑头,静静看着枕边的人,眼神清明。“观音奴。"他轻声唤。

王濯伸了个懒腰,在梦里挠了挠耳朵:“嗯……舅舅?”“我是谁?“他问。

王濯想了很久很久,撅着嘴巴:“殿下。”高见琮躺下去,在黑暗中盯着帐顶,有些无聊,顺手从她散落在玉枕上的头发重取一绺,和他的头发放在一起,打个结。1她忘了很多事,也忘了他。

不过没关系。

他会等。

一墙之隔的兰陵王府,王漱一宿未眠。

她不能出门,看不到王濯的喜宴是如何盛大,陪嫁的礼单是如何丰富,却能听到那一直吹到后半夜的笙箫管弦。

想一想,大姐姐也是可怜。

王漱坐在窗前,看着风雪中武威王府的飞檐一角,骤然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1

“不知道大姐姐是不是也独守空房……

青萝正端茶水进来,听了这话,连忙道:“王妃可别总想着出去,王爷知道了又要恼。”

王漱气冲冲撂下手里茶盏。

竹音正在给她蓖头发,闻言淡淡一笑:“王妃真想出去?”王漱从铜镜里看她:“你有办法?”

“昨日武威王大喜,新妇与王妃既是妯娌又是姐妹,于情于理,王妃都应当前去道贺,即便是圣上也说不出一二。”“那我让王爷写封奏疏。”

“道贺是家事,何须如此生分?王爷是出不去的,王妃只需派一个人进宫,向皇上说…”

竹音放下象牙蓖,在王漱耳边低语两句。

王漱立刻吩咐绿芜进宫跑一趟。

一个时辰后,绿芜兴冲冲回来,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我按竹音姑姑教的,说王妃想去隔壁与姐妹说两句体己话,一定悄悄地去,悄悄地回,陛下果象应了!”

王漱一时开心,顺手将象牙蓖赏了绿芜,说:“替我更衣。”她已经等不及要见到大姐姐。

两座王府不过一墙之隔,出入却要乘车舆,王漱没敢走正门,悄悄开了个角门出来。

这一晚,王濯总算把出阁前夜没睡够的时辰补了回来。醒来时天已大亮,高见琮端坐在床边,正看着她。王濯眨眨眼。

高见琮轻咳一声移开眼:“我到前院练武,忘了带剑。”他转头在屋内找寻,将能藏东西的地方一一摸过去,王濯抬眼一看,指了指他腰后:“殿下不是正佩在身上?”

“……嗯。“高见琮摸了摸腰间的剑。

王濯又想起他不同寻常的举动,遂有些紧张:“我脸上有东西?”以为是睡梦中玉枕压着了,忙摸摸脸。

高见琮又将她看一眼,直接越过这个话题:“今日要到太庙上玉牒,马车已备下了。”

王濯便起身梳妆。

昨夜大雪下了一夜,天亮时才慢下来,院中积雪已堆得没膝高,房檐上倒坠着冰花,天地冻白,反倒是梅花被催开了许多。行经连廊,王濯一时贪看红梅点点,冷不防脚下一滑。她倒是及时站稳当了,只是走在后面的高见琮看见,经过下一处梅树时,直接一只手伸来,轻轻搭在后腰上扶着她走。“殿下……“王濯的目光茫然落在梅花上。高见琮索性将那枝花折下来,递给她,淡淡开口:“放心看就是。”王漱才赶来,就在廊下看了这一幕。

一时竞怔在大雪中。

原来她那个煞神似的表哥,竞也会如此小意温柔。王府两个洒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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