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2 / 2)
得空用消夜。”“什么王爷还要我们姑娘三番五次来请!"雪时气恼跺脚,“王爷愿意回便回,不愿回就算了!”
高见琮听了这话就要出去,卫风带上门,连忙按住他的手:“殿下,不可冒进!此时出去,功亏一篑啊!”
他信誓旦旦:“下一次必然是王妃亲来了!”雪时的脚步声远去了,高见琮左手提剑,长剑在手中挽了个花儿,落回鞘中。
“不练了。”
穿过联通内院的长廊,卫风总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背上,冷飕飕的,连忙赔笑着笑说:“殿下现在回去,王妃定然挑灯等着呢!”高见琮冷笑一声,迈过垂花门。
院内黑压压的看不见灯火,卫风打眼一扫,顿觉不妙,再往前走一步,雪时正守在院门前。
雪时看见他扭头就走。
门上一把大锁,孤零零晃了两下。
卫风赶快上前拦人,背着高见琮低声问:“王妃给殿下备的消夜呢?”“王妃睡了。“雪时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狠狠甩开手,“就叫你家王爷练剑吧,再练两个时辰正好上朝,倒省得姑娘侍奉更衣了!”高见琮一个字没听进去,盯着门上那把锁,目光幽深。片刻后转身。
“殿下,殿下!"明明是寒冬时令,卫风只觉得汗流浃背,“殿下做什么去?“睡厢房。”
卫风咬咬牙,厢房就厢房吧:“我与殿下同甘共苦!”“你睡外面。”
高见琮砰地甩上门。
大
高见琮在厢房睡了好几日。
这几日宫中传召频繁,朝中有一堆事,皇帝每日将他叫到宣室拘着,入夜才放回。
王濯夜里不再为他留门,高见琮回来晚些,就在旁边厢房歇了。他日日上朝,出门时王濯还未起,下朝回来睡个回笼觉的,王濯又出府去看下面的田庄和部曲,细细数来,两人竟有好几日都没打过照面。“这样可不行…“雪时掰着手指数日子,脸上写满懊恼,“都怪我那日锁了门,王爷忙起来,都不回房睡了。”
王濯倚在床上看书,早春的晴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他愿意睡厢房就睡吧,又有什么要紧的。"王濯靠在如意被上翻了个身,摸着被面上的绣花,神色如常,“这几日还冷着,厢房的地龙肯定不如这边,把这如意被拿去吧。”
雪时将那床被子小心叠起来,问道:“姑娘今日还要出门吗?"还有半个时辰便下朝了。
“走,今日去铁器坊看看。”
高见琮下朝回来,没去厢房,直直往正堂走。正堂那张床比厢房更大,被子也更软更舒服,且是刚有人睡过还热乎的,再加上汤室温泉上飘来的兰草芬芳为伴,他这几日回笼觉都睡得很踏实。今日一进门,他却立刻觉出不对劲。
床上的被子没有了!
“将被子收了吗?"高见琮随意叫了个侍女问。侍女指指西厢房:“王妃今早出门时,让雪时姐姐将如意被送去那边了。”他目光实在亮得吓人,侍女赶忙溜了。
下午雪时陪王濯从铁器坊回来,盯着床上的被子看了许久,忍不住挠头:“怪事……我早上分明把它拿过去了。”
夜里,高见琮站在厢房门口,也盯着那床如意被,狠狠磨着牙关。1两座王府比邻而居,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隔壁。这日三江回暖,高树吐翠,王漱换了身时新的留仙裙,坐在庭院中喝坐胎药的时候,听洒扫的翠儿多嘴说了句:“阿姐都好几日不曾送银子来了。”翠儿和她姐姐是宫里赏的,一个给了四皇子,一个给了七皇子。隔壁王府月钱多一些,翠儿姐姐平日在内院侍奉,没什么活计,近身的事情雪时也从不让别人沾手,便时常跑出来,拿点钱接济小妹。“怎么,大姐姐府上不让她出来么?"王漱挑眉问。翠儿被青萝提到面前,不懂怎么随口一句抱怨就引起了王妃注意,跪在她脚边,诚惶诚恐地回答:“是,阿姐说七王爷这几日睡在厢房,她日日要进去打扫,不似从前清闲。”
按在汤盅上的手指寸寸收紧,王漱深吸一口气,竭力将唇角捺下去。大姐姐,好姐姐,这样的日子终于轮到你了。她就知道,之前隔壁传出来的那些风声,什么姐姐与表哥对月小酌,什么什么夜里叫了七次水……通通都是假的!<1表哥分明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王漱用力搅着汤药,看浓黑的汤汁打出漩,忍着苦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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