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棺(十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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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旗帜下忽然多出一颗头颅。头颅的主人死不瞑目,他眼里装满愤怒。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能感知到他被人活生生斩首的痛苦。秦昭看到这颗头颅,立刻想到了相关史料:“我认得他!史书有这人的画像。他原是一个诸侯王,因不满商王苛政而集结大军,愤然攻入都城。这场战役里,商王虽险胜,但也中了敌军毒计,命不久矣。就在商王死后第七日,这名诸侯王率军破开城门,另立新朝,在位三十载,寿终正寝,《帝王本纪》里有关于他的记载。”

韩林溪梳理了一遍线索,总结道:“这个人在真实的历史上是一代新君,也是灭商的大功臣。无论如何,这个人的脑袋绝不该出现在这儿。对商王来说,把叛军首领的首级挂在城墙下示众,这不仅是一种威慑,也是侮辱。”“这肯定是鬼做的,至于它这么做的理由……会不会是因为它觉得这个人是导致大商覆灭的罪魁祸首?”

秦昭赞同道:“我也觉得,但你刚才说′夜袭军营…”韩林溪沉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忽略了某些信息。”“我亲耳听到商王在祭台对众人说了这句话,可结果,今夜已经过去,商王没去战场,而在祭台。可是叛军的头颅已经出现了,说明商王拟定的夜袭行动取得了胜利。”韩林溪一顿,她意识到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历史书上的这场战役,商王是亲自出征的吗?"韩林溪问。“是,商王正是在亲自出征时中了敌军的计谋,染上剧毒。”秦昭说。“那就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巨大的矛盾点,没有这个矛盾点,我还真想不到这一层。"韩林溪道。她让秦昭解除自己面偶小人的状态,直奔祭台前。那里摆着一簇火堆。火势正旺,将空气烧成膨胀上升的气流。韩林溪捡起一个长条状的铜器碎片,伸入火中拨弄一番。轻盈的一声脆响。

铜器与火中的硬物相撞。

韩林溪眼前一亮,她连忙扒出火里的东西。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片甲骨,商王正是看到这片甲骨才离开的。甲骨刚从火中取出,通体滚烫,稍一触碰便是灼人难耐的痛感。可韩林溪太激动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清甲骨上的文字。甲骨中心浮出几道裂纹,扭曲繁复的纹路竞勾勒出字形一一“大吉。”

韩林溪问:“秦昭,如果你是商王,你在战前占卜时,会问上天什么?”秦昭顿了顿,说:“我会问今夜夜袭叛军军营的结果是好是坏。”韩林溪:“占卜的结果是大吉,看来商王打赢了这场仗。”“商王要亲自出征,可是它不去战场却来祭台占卜。商王是在看到占卜的结果后才离开的,也是在这之后,叛军首领的脑袋才出现在城墙,昭示商王得胜。”

韩林溪侧头问:“我再向你确认一下,既然副本是构建在污染源的记忆之上的,那么副本呈现的情形是有视角缺陷的对吧?”秦昭:“对。”

“我大概知道污染源是谁了,你呢?”

人没办法想像出自己从没见过的事情,为什么以占卜结果就能决定战事顺利?这实在是太草率了。韩林溪猜想,会不会是因为污染源不知道真实的战场是什么样?更有可能,污染源生前只参与过战前占卜,但最后大商覆灭的结果让它根本无法接受。

秦昭摇了摇头:“之前只有猜测,无法最终确定。”她抬头定定地注视韩林溪,说:“但听完你说这句话后,我知道污染源是谁了,我可以帮你解决它。”

韩林溪用手肘不轻不重地锤了下秦昭肩膀,笑道:“帮我?你不想拿第一么?老师们没准都听着呢,这么没志气?”秦昭缓缓笑了,也不否认:“是啊。”

“那我丑话说到前头,二中的必须垫底,我看不惯他们作风。”韩林溪不是很爱窥探人隐私的人,但秦昭对二中的态度很微妙,让她拿不定主意。

出乎意料的是,秦昭答应得干脆:“巧了,我也看不惯。”在韩林溪和秦昭推测污染源身份时,秦邵正用天赋能力祛除杜筱和海明珠的诅咒。

“我差点就杀死商王了。”秦邵愤愤不平地说,“要不是你们都中了诅咒,我们早就可以交卷了!”

海明珠刚脱离变成乌龟的阴影,就听到秦邵的埋怨,不由得冷哼一句:“不知道是谁被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吓晕了。要不是因为某人出了岔子,我完全有时间解决诅咒。”

杜筱不希望看到队友内部矛盾,劝道:“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我们应该商量个办法解决商王。”

秦邵虽然冲动易怒,但他也明白杜筱说得对,遂不再争执。“还是和以前一样,杜筱实时探测周围情况,海明珠引诱商王出现,我负责击杀。”

海明珠见秦邵依旧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自己,本想呛他几句,转眼想到韩林溪,生生忍下去。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人威胁直至榨干全部精神力,还有韩林溪对她做的事情……屈辱至极!她恨不得把韩林溪永远踩在脚下,让她哭着跪着求自己原谅她。

杜筱的天赋能力不合适做诱饵,论攻击力,秦邵确实是最强的。综合来看,这种策略成功的机率最大,最有可能压过韩林溪,抢到第一。以往,他们就靠着这种策略轻松制服无数鬼怪,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海明珠这次听到秦邵的提议有些发慌。她脸色不太好,尽管她从头到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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