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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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昨晚的一切都是做梦?

她悄悄摸了下自己身前,那种酥麻的感觉不像是假的,里衣也并非昨天那身,而被人换过了。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一一

她又梦游了。

不仅从晏行周的房间顺利走到了自己房间,还把衣服换了。“小姐?您醒了吗?"苍兰又问。

“醒,醒了。”

温稚颜穿戴整齐出门,刚走到正厅,就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她投来。宫人们抬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恨不得将整个院子填满。后半程宣旨太监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只依稀记得娘亲红着眼抱着自己,道:“我们沅沅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由于太过紧张,她甚至忘了谢恩,耳边出现嗡嗡的杂音,最后还是被思言扶着行礼。

宣旨太监很有眼力见的上前虚扶了一下:“世子妃不必多礼。”温稚颜觉得自己很可能没睡醒,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被赐婚了呢?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圣旨,上面的字很规整,但她还是没有读进去。她不争气地又看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晏行周的嘴可真够紧的,竞一点儿消息都没透露出来。温侯爷咳嗽了一声,趁着宫里的人走了这才拧着眉毛道:“婚期定在八月,这也太急了。”

“满打满算如今也就不足五个月..…”

郑氏打趣道:“之前是谁催女儿嫁人,还要打赌说什么写不出来书就收拾收拾回家待嫁?”

温侯爷面色不太自然:“我那是劝她知难而退,又不是真的想让她嫁人。”婚事就这么被敲定下来,晏行周像是生怕温家反悔一般,亲自盯着礼部的人着手准备两人的婚事,短短几日就走完了大半流程。不过最重要的一件事,还需要父母亲自登门拜访。即便两人已经有了赐婚圣旨,但该有的礼数依旧不能少,诚王奉命到江南一带巡察,而今诚王府家中执掌中馈的女眷也就只有张氏一人,硬是拖到大礼快走完这才提着礼物上门。

郑氏自然是不待见她,两人维持着面上的平和,说出的话却是唇枪舌战。张氏自认为嘴皮子溜得很,没想到叫一个小门小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子占了上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思言躲在屏风后,一脸担忧地捏着温稚颜的手:“你这未来婆母看着不是个好相处的。”

“无妨,我不理她就是了。”

温稚颜对这种事一向想得很开。

反正日后也不住在一起,凭她再厉害,还能欺负了自己不成?况.…….

虽然晏行周从未与她说过这些,但她知晓,他亲生母亲的离世也许跟这个张氏脱不开干系。

同样的,那她也不会喜欢她。

日子就这么忙碌且充实地度过。

晏行周依旧住在侯府,白日照常去上值,晚上偶尔会拿着图画问她世子府的布局和需要添置的东西。

当然这个问题并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往往说着说着就突然偷亲她一下,美其名曰让她习惯他的存在。起初她还会象征性反驳一下,渐渐地也就真的习惯了,反正都要提前适应的,早晚都一样。

就连邱晴雪上门时,瞧着满屋子的红绸都会感叹:“世子这也太急了,这是生怕到手的兔子跑了呀。”

每当这个时候,温稚颜总会着急替他澄清:“不是他的问题,其实我也挺急的。”

几人但笑不语。

春闱放榜,霍煜的名字赫然排在最前方。

宋辞一家从金陵搬来了上京,下帖子给几人邀她们一同去看状元郎游街。自那日山庄一别,温稚颜便再也未见过霍煜。偶尔从晏行周口中听到只言片语,只知晓霍煜如今是惠王身边的幕僚,凭借着出色的才智俨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温稚颜知晓他要复仇,也不会慷他人之慨,只是拿着手里的请帖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不知要不要应下。

晏行周刚下值回来,就见她趴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信件发呆。这段时日他已经习惯每天都来看看她,侯府里的人也并不会阻拦自家姑爷,因而他进来时并未有人通传。

“在看什么?这么呆。"他道。

温稚颜把宋辞的信件递给他:“你觉得我应该去吗?”晏行周大致扫了一眼,见到霍煜二字瞬间心里有些不痛快。虽然温稚颜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但保不齐那小子对她有什么想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可以喜欢,别人喜欢也很正常。他问:“你想去吗?”

温稚颜摇头:“我不知道,在国子监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关系很好,虽然我知道小辞之前利用过我们,但我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对她袖手旁观。”晏行周摸了下她的头:“你都知道了?”

“我猜的。"温稚颜支着下巴:“醉仙楼一事,我猜到是小辞故意为之,但当时情感大过理智,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毕竞她没想伤害我,只是希望通过我来提醒你惠王和三皇子的不对劲,甚至以身犯险。”“君子论迹不论心,若人人都要追究内心真正所想,这世上又岂有完美之人,不是吗?”

“既然有了答案,不妨就跟着心走。"晏行周垂眸轻笑:“只是你不可以与霍煜单独相处太久,我怕我会难过。”

温稚颜起身面对着他:“哦?那敢问晏大世子为何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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