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迟了,让梅娘子久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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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今日在朝堂上见到他本人,不仅官员们感到诧异,就连姜立也觉得很是稀奇。

见杜近斋没有主动站出来说明情况,姜立索性先把这事放一放,打算先问问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定远侯所为何事。

定远侯昔日助先帝抗击外敌有功,给了定远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直接面圣呈情的恩典,即使现在先帝已经故去,但这项恩典尚在,姜立并不会苛待。抬手示意太监给定远侯赐座,姜立问道:“定远侯请起,不妨说说发生了何事,要朕如何做主?”

他不问还好,一问定远侯哭得涕泗横流,那叫一个老泪纵横:“陛下有所不知,那刑部司新上任的郑令史简直欺人太甚,前些天焦猪把血弄到彦儿身上不说,害得彦儿洗了一夜的热水澡,皮都洗掉好几层,昨天又害得彦儿从马上摔下来,吐血不止,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一把年纪的人了,在朝堂上哭成这样,也不怕沦为笑柄。殿中的官员不敢插话,因为帽子上有两根长翅限制,不好交头接耳,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握着笏板?相互打眼色。心道定远侯还真是见不得自家孙子受半分委屈,这种事也敢闹到朝堂上来。平日里符小侯爷找人麻烦的时候他怎么不说?现在吃了亏就要找陛下做主了。

杜近斋也在一旁竖耳听着。

他昨日一直在忙,脚不沾地,并不知道郑清容那边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此刻听来不由得赞了一句不愧是郑大人,一出手就玩这么大的。听闻此言,姜立颇为震惊。

没想到京城还能有人让符小侯爷吃瘪?

还真是难得。

不过这些姜立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表现出来,正了正色,从定远侯的话语中挑出关键人物:“刑部司新上任的郑令史?”有些耳熟啊。

定远侯抹了一把眼泪,哭诉道:“就是那个从扬州来的,叫郑清容,陛下,你可要为我孙儿做主啊,这乡下来的就是不懂规矩,目中无人简直不要太器张,他今日敢打彦儿,明日就敢打老臣,打陛下呀。”这话就有些过了。

大臣们不置可否。

真要这么算起来,符小侯爷平日里横行霸道,岂不是将来会造反?“他啊,原来已经到京城了吗?“姜立记起自己确实钦点过扬州这位郑佐史到刑部司做令史,算了算时间这几日确实到了,不由得看向当中的刑部侍郎求证刑部侍郎接收到他的目光询问,出列应答:“回陛下,郑令史昨日已经来刑部司报道,领了官服,这几日在熟悉内部公务。”本来这种小事不在他刑部侍郎的管辖范围,毕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令史,入职请辞还不够传到正四品的侍郎耳中。但无奈人家名声大呀,扬州百姓十里相送可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且近日赌坊里又拿这位郑令史来做赌,他很难不注意到这个新入职的令史官。姜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真是有点儿本事,符小侯爷都能折在他手上。不料这个时候定远侯又开始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这种人怎配当官?就该罢免他的官职,恳请陛下让老臣把他给绑来,给彦儿赔礼道歉。”姜立觉得有些头疼。

他知道定远侯的性子,关于符彦的事,一点儿破皮的伤都能说成要命的大事,这次说什么吐血估计也有夸张的成分。左右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男孩子皮糙肉厚也没什么,那符小侯爷平日霸道得很,吃些教训也好,免得太过骄纵无法无天。但在符彦的事上,定远侯素来也是半分不让的。而且定远侯富可敌国,要是哪曰符小侯爷又想要星星月亮,他还能再为国库添一笔。

不能得罪,也不能太敷行。

正当姜立难以抉择的时候,杜近斋出列了:“陛下,臣有本启奏。”姜立一看是他,先前没来得及问出口的疑惑终于有了机会,左右现在没有最好的方法解决定远侯的事,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打算先转移话题,晾一晾定远侯。

“杜卿何以至此?"说着,姜立指了指他的穿着打扮。朝中大臣这下有机会转头去看他了,先前一路上就被他这身血弄得十分好奇,但碍于朝会在即不好过问。

面见天子,服装仪容都要得体,免得殿前失仪被治一个大不敬的罪,杜近斋在御史台任职,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儿。但他一身血污不收拾也不掩饰地就来了,那必然是有比之更重要的事。现在陛下替他们问了,他们也好听一听。

杜近斋掸了掸衣袍,虽然没有穿朱衣、繻裳和白纱中单,但该有的仪式他一个也不会少:“陛下,臣要弹劾吏部吏部司郎中穆从恭,协同刑部刑部司员外郎杨拓、令史罗世荣、亭长赵勤等人,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舞文弄墨大肆受贿,数额粗略估算也有百万两,被发现后更是不知悔改,雇人追杀郑令史和微臣,臣今日身上这些血伤皆是拜他们所赐。”这些人名还是来的路上时,郑清容告诉他的。只说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刑部司其余令史、书令史、亭长和掌固她没提,也不需要提,把头目爆出来,下面的小鬼也跑不了。他这一席话犹如冷水倒入滚油,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数百万两的赃款,这可不是小数目,抄家灭族也不在话下。朝臣们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议论纷纷。

贪污这种事一向为掌权者不喜,姜立听完脸色当即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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