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跃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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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恶寒遍生,那女生看着杨桢更是心生恐惧,向后面挣扎着想要逃脱。

她看了一眼温从言,温从言仍然像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样,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

杨桢微微一笑,手拉着白裙女生,望着温从言,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哥。”

那女生惶惶然看向杨桢,是一种被欺骗的震惊和绝望。温从言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

“你认识她吗?”

杨桢低着头,将那女生的白色裙子的蕾丝边袖子捋得平整,那女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着杨桢的眼神更加恐惧,求助一样地不断地看向温从言。“不认识。“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杨桢有些惋惜地收回手,拍了拍手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耸了耸肩:“那太可惜了。”女生刚一脱离杨桢的桎梏,就像见了鬼似的,捂着脸踉跄着撞开后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头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一个什么都没做,轻声细语几句就让她恨不得赶紧逃离的人。

“没伤到你吧?我在你候场的时候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所以就提前堵上了。“丛露一脸担心地走到杨桢身边,虽然杨桢刚刚的表现让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克服了这种害怕,面对杨桢只剩下了担心。“没有。“杨桢摇头,看向她身后的温从言,“哥,我先带我朋友走了。”温从言微微颔首,下颌线绷出冷硬的弧度,视线坠向杨桢紧扣着的靳仰弛的手腕。

靳仰弛青筋浮现的腕骨被攥出淡粉指痕,而杨桢交叠的指节因用力泛着苍白,直到杨桢推开后门,他才收回视线。

一出去,外面的空气陡然入鼻,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的丛露只觉得身心舒畅,她觉得在杨桢一反常态的“恐吓"下,这种霸凌行为恐怕不会再有了,但是她对于杨桢说的那句"她不是始作俑者"感到好奇。“桢桢,她不是始作俑者,那是谁指使的呀?"丛露百思不得其解,靳仰弛的手在出来后就被杨桢松开了,现在默默跟在杨桢身后,他也很好奇。谁知杨桢突然摊了摊手,耍无赖一样瘪了瘪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呀,这不是诈她嘛?“说完还故意冲着丛露眨了眨眼睛。丛露瞳孔放大,叉腰跺脚:“那你怎么能放过她呢!要是以后还欺负你怎么办!”

杨桢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不会再有了。”她眼里满是从容,丛露不由自主就信了,其实她一直以为杨桢真的像软面团子一样,很好欺负的。或者,杨桢今天的反常是因为身边这个男生在?丛露瞟了一眼跟着杨桢亦步亦趋的这个男生,心里腹诽着,上午他找上她的时候,可没有现在看着这么人畜无害。

靳仰弛到武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靳大少爷从来不委屈自己,也从来不赶时间。好吧,还是赶时间的,只是现在这个点?靳仰弛抬头看了一眼酒店房间里的时钟,已经晚上七八点了,按照林林在信里说的,现在应该在补习。

靳仰弛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人啊,索性蒙头睡觉,一睡睡到杨桢上学的点。

卫衣往脑袋上一盖,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往兜里一揣,靳仰弛就这么出了门。武汉比北京湿润多了,靳仰弛不太适应,连呼吸都有些沉闷。七八点钟太阳已经在空中高悬,靳仰弛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着,吃了个早餐趁着踩着她们上学的点溜达到了附中门口。靳仰弛坐在学校对面的花坛前,在进学校的一众学生中,挨个找着杨桢,好在今天有动员大会,学生都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穿校服,因此靳仰弛一两个小时看下来觉得也不算太吃力。

靳仰弛笨,但是不得不说初来乍到,这个办法确实立竿见影。他早上蹲点,确实没有看到杨桢,但是他耐心地等到了课间操。每个年级分班进的操场,靳仰弛就在高墙外继续找,在跑操的歌声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找到了她。

近千人的操场,退场时,靳仰弛仅一眼,就看见了杨桢。那时她匆匆地跑来操场入口找她的好朋友,那个短发女生,也就是丛露。靳仰弛倏地就笑了,原来不是他找不到她,是她没有来。靳仰弛翻过围墙时正赶上梧桐树影最浓的晌午。他踩着红砖墙的裂缝落地,左肩蹭到一层灰,他不在意地拍了拍,将郁金香悄悄藏在了翻墙时的那棵大梧桐树的阴影下。

7班的铜牌在走廊尽头反光,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就像操场前看见的杨桢,心不在焉的。

午休时间,除了声声蝉鸣,似乎很少见到老师的身影,也基本没有碰见其他的学生。

靳仰弛艺高人胆大,心里一点没有翻墙进别人学校的自觉,反而放下了兜帽,装作一副附中学生的模样。

他抬头扫过一个个班牌,径直走向了上午看到的那个短发女生,她所在班级。

越靠近林林在的班级,靳仰弛心跳得就越快。他走到了她们班级外,教室后门的磨砂玻璃蒙着层水雾,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猛然间抬起了头,他隔着一排蓝漆斑驳的储物柜,看见杨桢枕着校服趴在第二组的第四排,后颈白皙的皮肤被披洒的阳光切成明暗两半。

那个短发女生丛露坐在杨桢身边涂指甲油,薄荷绿的刷头突然停在半空,她看见了突然出现在教室窗外的高个男生,那男生没什么表情地对他招了招手,但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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