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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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一场春

回了北京,不说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跟以前也是天差地别。就比如现在一一

“林林姐!快去门口快去门口!头不能低着啊!"赵江川吼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桢把鼻子一捏,脑袋一仰,直接看不到路了,蒋恪宁干脆拉着杨桢袖子领着她跑到别墅门口的水池前边儿。

她一脸痛苦,捏着鼻子说话都瓮声瓮气:“纸呢!”蒋恪宁在旁边贴心地递上已经撕好的纸,杨桢往脸上胡乱地擦着,赵江川眼疾手快地将水龙头拧开,她一低头,一股热流狠狠往下淌。她把冷水往脸上泼,过了好几分钟,才拿卫生纸堵上鼻子。做完这一切,杨桢已经精疲力竭,她躺在门口篱笆院子里的摇椅上摆了摆手:“累。”杨桢回北京不到一个周,流鼻血已经两三回了!干!北京就是这么干!干到她晚上睡觉还要往屋子里放一盆水!自己三年前怎么扛过来的?难道是之前冈过来,有新手保护期?

杨桢狐疑地看向赵江川川和蒋恪宁,二人默契地后退一步,捂住鼻子:“姐,我们没流过鼻血。”

就她水土不服,杨桢转了个身继续躺着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靳哥,待会就热起来了。“赵江川蹲在杨桢的摇椅旁边,院子里有一棵老树,这几年叶子越长越繁茂,爷爷奶奶一上班,这个位置理所应当变成了杨桢的地盘。

杨桢抬头看一眼太阳,现在才八九点,太阳已经够毒辣了。从八一湖绕着过去,有不少树,能遮阴,就是费腿。如果走大路,可以骑自行车,快但是热。杨桢再一低头,赵江川蹲着数蚂蚁,往旁边一瞥,蒋恪宁在旁边台阶上安安静静地坐着。

“去,现在就去!”

自从入了学,就开始一年一度的军训。杨桢不想去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她身体确实不算太好,干脆让爷爷带她去医院弄了一份病例,交给了地中海老胡。

老胡大手一挥放了人,于是杨桢就在家偷得浮生半日闲,靳仰弛就顶着烈日军训。

而且自从军训以来,靳仰弛在大院里压根就没现过身,这就急坏了还没开学的赵江川和蒋恪宁。俩人知道杨桢回来了,也知道他俩一个班,更知道她没去军训,加上现在还没正式开学,俩兄弟早早就过来找她,企图跟她混进十一高。杨桢看着他俩感觉跟几年前一样,倒不是说这哥俩没长开,个头是长了的,或许是因为靳仰弛这几年经常在信里提他们,现在见到也不觉得陌生,反而很熟悉,太熟悉了。

熟悉到没找到靳仰弛,就跑来找她了。

“喏,等会肯定特别热,先凉快一下。“杨桢去冰箱拿了三瓶冰镇的北冰洋,她特地放在了冷冻层,现在拿出来还冒着冷气,里边儿一半的汽水冻成了冰往脸上一贴,甭提多凉爽。

仨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热起来了。

十一高里除了正在军训的高一,只有一些提前回学校的高三,人数也不算太多。

门卫是个六十来岁的大爷,看见杨桢领着俩初中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

进门是林荫道,左侧偌大的篮球场并一个室内体育馆,右侧是操场,塑胶跑道上站了黑压压一片人。

杨桢拉着两人站在树荫底下,用手当扇子一直给自己扇风。仰头喝一口汽水,还是热,热得她忍不住深呼吸,很难想象在操场上军训的人是多抗晒。现在这个位置是杨桢挑的,靠近操场出口,而且有树荫。三个人坐在花坛边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在一群新兵蛋子里找出靳仰弛,难度堪比扫雷扫不到雷。

“三班,那是不是从靠近出口往里数三个班就行了?“赵江川嘟囔着,押着脑袋瞪大了眼睛往里看。

杨桢把他半伸出去身子往回一拉,手遥遥一指:“笨!那不是有班牌嘛?直接找班牌就行了。”

俩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蒋恪宁已经在旁边站起来,手遮着额头眯起眼睛开始找起来了。

没过多久,蒋恪宁眉头一拧,抿了抿唇指了个方向:“那是不是靳哥?”“这么快就找到了?"杨桢一边感慨蒋恪宁这小子实在好用,一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噗一一"杨桢刚喝进去的汽水还没咽下去呢,全喷了出来。操场上,正在烈日下站军姿的靳仰弛耳朵痒痒,但是又不能挠,只能跟旁边的人悄悄说话转移注意力。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靳仰弛这几天军训,已经完全学会不张大嘴还能清晰地说出话。

旁边的齐天辽脸上的汗水落下来,已经泅湿了他的肩,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操场外的方向,短短一瞬,但确实看到三个小黑点。“有可能。"比起靳仰弛,齐天辽这功夫还是不到位,说的有点含混不清,靳仰弛只能勉强听清。

旁边传来一声轻嗤,让靳仰弛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这人跟靳仰弛在初中就不对付,古板木讷,偏偏又是班长,管天管地管空气,经常抓靳仰弛小辫子,没想到高中居然还在一个班。

让靳仰弛更烦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此人很白。这算不上什么不让人喜欢的点,只是现在正在军训,靳仰弛第一天早上还算一只略显白嫩的白斩鸡,下午的时候就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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