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境(3 / 3)
抛了过来,在颜渚的身上打量几番,开口问道:“哦?颜公子可愿意?”
“答应他。”
阿芎蓦地在贯意中开口,还未等颜渚询问一二,她继续说道:“被带下去的人都没了声响,大概率被处理掉了。我们要见到长乐,必不能因为此事被蜃境踢出去。”
颜渚仅仅因为听阿芎的话慢了几秒,主座上的人便开口道:“嗯?颜公子不愿意?觉得此事耽误你行商挣钱?”
“使君,我刚刚只是在想,具体需要带哪国的人?“颜渚顿时放低了姿态,笑着应酬。
主座之人将杯中酒饮尽后放到食案上发出声响,他摩挲了两下道:“这个就不由你操心了。事成开放郑国都城走商一成与你。”“多谢使君!”
颜渚刚笨拙地学着行了一个六朝时的礼,陡然觉得周围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长乐……公子……
“小心!”
清亮的声音响起,颜渚在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一他正站在一条拥挤的街道正中央,迎面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快速地朝他奔来,之间距离不超过十步下一刻,他被迷縠纸锁链卷着腰拽离了危险的地方,飞跃的马蹄堪堪从他的发丝擦过。
那人留下一句"抱歉”便打马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海则在阿芎的肩头上用小短手摩挲下巴,朝着一人一马远去的地方沉思。不一会儿,他开口说道:“我刚刚听到有人喊那个骑马的人长乐,难道她就是长乐公主?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又喊她公子?”“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公子的称谓大多数不分性别。时常有人称女子为公子,这很常见的。”
没想到是颜渚身上挂着的纸扎猫阿入回答了自己的疑问,江海从心底不服,嗤了一声便讽道:“就你懂得多?”
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拌嘴,旁边一个人瞧了好几眼将颜渚从死亡边缘拽回来的纸锁链乖巧地绕在了阿芎的胳膊上,一双眼亮得夺目。他走上来看着阿芎却对颜渚惊奇地说道:“你的家眷竞有如此好的身手!”“啊?“颜渚被他的话讲得怔在了原地。
“啊什么?“那人拍了拍颜渚的肩膀,陡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竟忘了!今日便是齐国武选,从各地挑了百名武士于城中比赛,如今想来赛程快要过半了,我们快走!”
颜渚被他拽着一路顺着人流往前行,只来得及抽空瞥了一眼后面的阿芎,于贯意中问道:"蜃境怎么突然转场了?”“与夙愿无关之事,蜃境不会轮转。"“阿芎一边回答,一边紧紧跟上他们的步伐以防被人流冲散。
那人瞧他这样,笑着说道:“放心吧,人在齐国是丢不了的。”颜渚无法,只好顺应忽然转变的蜃境,试图从旁边的人口中套取情报道:“武选?”
“你怎么突然傻了?"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将他带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耐心地解释道:“我不是前几日便给你透露过这件事吗?”“那还是你带回来的情报--五国分齐,欲引兵于西北境致使东吾空缺。“我是……齐国派去盟会的卧底?“颜渚有些惊讶地在贯意里开口问道。一旁的阿芎倒没有他的反应那么夸张,想了一下便淡淡地回了一个"嗯”。许是颜渚怔愣的表情太过可笑,那人忍了一下没忍住,直直拍了拍他说道:“装得真像!”
“不用怕,我已经把跟着你来齐国的那几个细作暗中处理了,顺势换上了我们的人。在齐国境内暂时不用装了!”
他收敛了笑容,又挂上了一丝忧心,语重心长地说道:“敌众我寡,此计策虽是调虎离山,但难保西北境不会开战。”“国君前几日密调将领带兵支援西北境,如此一来东吾必空。我齐国兵弱将少,只能以武选的名义重新招募新的……东吾虽地处四国交界,但也是我齐国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守城此事难矣。”
那人愁了几句便收了情绪,拍了拍颜渚的肩膀说道:“走吧,去见证我齐国的新英雄诞生!”
武选举办的地方离此处不远,才行了一条街便远远地听到打斗的声音。砰的一声,像是人被摔了出去砸裂了木板的交杂声。还未行十几步,又一道与刚刚相似的声音传过来。如此这般,不仅勾起了那人的好奇心,就连颜渚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几步便能打倒一个人。
他们快步朝声音来源处走去,绕过了两个拐角,终于见识到了那人的真面目,颜渚身旁的人瞬间眼睛都瞪大了,被震撼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一位瘦瘦高高、穿着朴素、高束起发的人卷起两只袖子,在新人上台时快速地观察他的弱点并且一招必中,或扫腿或砍劈,力道之大能直接将一个大个子打飞至台下。
而始终站在台上的那人神情从头至尾没变过,淡淡地打、淡淡地包扎,好似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
他取胜之稳之快甚至连打几十个人都不怎么喘粗气的,致使台下剩余的二三十人望而却步。
台上监管武选的一位官员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两条腿都在抖。他极力克制住后行了几步,走到那人面前一个大跪就开口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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