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石（2 / 2）

望贵人相助。”两人的腰背一直弓着，大有一种几人不同意便不起身之势。江海和阿入不过纸身，自然不敢轻易许诺，只瞥着颜渚和阿芎。颜渚则对镇石重塑后的摆法一窍不通，只能看向精通此事的阿芎。阿芎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虚扶了两人一把，开口承诺道：“好。”长幸和长乐两人并没有因此起身，反倒再拜后同时开口道：“躬身送君，万望珍重。”

江海看到这番景象，不禁喃喃了一句道：“王室的礼数果然比平民老百姓复杂……

长乐起身后表情有些犹豫，她先是取出了怀里的匕首割了几缕头发，随后单膝下蹲取了些许土、混着暗河的水搓成了细长的一条。她站起身后面向阿芎，将手中刚搓出来的那条东西递给她，珍重地开口说道：“城北还有几百尸骨，当年自愿随我入汇阵，无悔而亡。长乐亏欠他们良多，请引香一炷，替长乐祭功臣。”

眼见阿芎将那根魂香接了过去，长乐又将自己手中的匕首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长乐于地下多年，实在无甚拿得出手当作赠礼的……此为当年兄长送我防身之物，百余年前带入汇阵，机缘巧合之下化为魂刀。”“记忆缺损，它便成了如今朴素模样，但尚可随人而变，还望贵人莫嫌弃。”

阿芎还未有所动作，突然被一旁的颜渚伸手拦了一下。他偏过头看着阿芎微微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在贯意中说道：“《六朝东吾志》记载，男物送女为定情。”

他一说完，在场除了阿芎之外的两人两纸都怔了一下。江海咳了两声，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小子脑子抽了？忘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了？”“贯意中的话他们可以听到……”

“齐国民间确有此习俗，是长乐考虑不周。"长幸从后面走了上来，笑着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他顺势从长乐手中接过那把灰扑扑的魂刀。下一刻掌心的东西缩小弯曲、流转出庄严的阴刻夔纹，匕首的刃处慢慢变平、刀柄处回勾，形成了一枚夔纹黑铁文剑带钩。长幸捧着那枚小小的带钩，走到了颜渚的面前双手呈上，温和地说道：“既如此，以带钩赠贵人，聊表敬意，莫要推辞。”颜渚没想到这个礼兜兜转转地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时间表情彰显出无措。阿芎从一旁伸手接过文剑带钩，帮着挂到了他的腰间，开口说道：“多谢，走吧。”

长幸被她的利索动作弄得怔了一下，随后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让开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字一顿地恭敬说道：“珍重。”阿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她的方向有点斜，从立着的一人高水镜旁走了过去，手掌接了一捧水。直到水从指缝间缓缓流尽，她才抬起手用沾着水的指腹在额间和两侧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