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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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体一僵,骤然睁开眼睛。

黑夜中,少女墨色的眼眸反射着皎皎月光,比天上星辰还要干净透亮几分。“不喜欢吗?"千提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失落,“莫不是我力气太大了,将你弄疼了…”

“喜欢。“封易初缓缓睁开双眸。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他逆着月光而卧,眼底的宠溺隐于黑暗中:“睡吧。”

“嗯。“千提嘴角噙着抹笑意,往他怀里靠去,与他贴得近些、再近些。直至近无可近,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没一会,她又睁开:“你说,国师那狗贼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脸都气绿?”

封易初”

“又不说话,睡着了吗?"千提将耳朵贴近他胸膛:“可是你心跳好快诶…和我的一样快。”

““搂着她的那只手默默松开,封易初兀自背过身去。“诶,别啊,不逗你了。"千提从床上爬起来,绕到他面前躺下。这床本来不大,原先她是靠墙睡的,如今挤在床沿,侧躺着倒是勉强能睡,背后却空荡荡得疹得慌,只好往他怀里缩了缩,道:“你往里面挪一挪,我快掉下去了。”

封易初身子动了动,顺手将被子往她那腾了些。“也不知道你这样究竞是醒着的还是醉着的,我还有好多话想与你说…”千提叹了口气,小声道:

“罢了,你自己应下的事情,明日醒来可别赖账。不然,我就算绑,也得将你绑回姜国去做驸马!”

她轻轻拥抱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梦里她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不用被迫和亲。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凤冠霞帔,她终于嫁给了自己喜欢的少年,过了平淡却幸福的一生。翌曰。

“不好了!易初!出事……嘶一一”慕云琛猛地推开房门。视线落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影上时,他身形一僵,呼吸停滞了半瞬。“不好意思,走错了。“他手忙脚乱地带上房门,转身离开。余光瞥见院中那黑白相间的毛球时,他脚步骤停,匆匆折返,轻轻扣响房门:………易初?”“进。”

“我不敢……"慕云琛抬起的手缓缓回缩:“我……我什么都不曾看到,你别灭我囗。”

“进。“清冷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慕云琛两眼一闭,狠下心推开房门。

床边,封易初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静静端坐,身姿挺拔,如孤松独立。一夜长眠,墨发松散了些许,却不显凌乱,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他眉眼如画。

他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深邃而悠远的眼眸倒映着晨起的微光,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慕云琛抿了抿唇,目光忍不住掠过封易初往后看去,却见枕头上空空如也,方才匆匆瞧见的画面,仿佛只是一场错觉。他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正要开口,却见一个脑袋从封易初身后探出来。千提两手抓着封易初的小臂,杏仁般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忧虑:“出什么事了?可是国师那狗贼寻到这处,要来抓我了?”“不是…慕云琛一句话哽在喉头。目光在封易初与千提身上左右游走,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顶着被封易初杀人灭口的风险,改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阿姐找他,恐怕得将人借走了。”言外之意,是朝堂上的事。

“你阿姐?"千提眨了眨眼睛,想起昨日封易初给她的令牌,心中莫名有些警惕:“丞相?”

慕云琛低下头去,正琢磨着该如何作答,封易初倒先一步开口了:“是。”

千提攥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果真是她吗……

可阿初如今一无官职在身,二无显赫家世,她为何会将丞相府的令牌给他?这大清早的,这般匆匆将他叫去,若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又能是什么事呢.…心底一瞬间被失落填满,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千提轻轻扯了扯封易初的袖子,道:“阿初,我有好多话还未与你说,你能不能…”“千提,"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他侧眸看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我。”

未等她作答,衣袖自她手心抽离。他起身离开,衣角带起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牵动几缕愁绪。

封易初随慕云琛出了小院,见千提不曾追出来,才沉声问询:“发生了何事?”

“昨日祭祀时曾与你发生口角的张大人,今早上朝时,被人用火药炸了,血肉模糊,当场毙命。马车爆开时,衍之恰巧就在不远处,被炸起的碎屑弄伤了腿,没个几十天怕是好不了。”

慕云琛叹了口气,满目愁容:

“平日对你不满的官员如今联合上奏弹劾你,声势浩大。阿姐让我早些寻你入宫,她恐怕撑不了太久。”

“陛下!"朝堂之上,刑部尚书沈凛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声如洪钟,打破朝堂的寂静:

“张大人一生为国为民,如今却死无全尸,陛下一定要为其做主,严惩国师、以正朝纲呐!”

清瘦的身姿在殿中站得笔直,他眉头拧成"川"字,斑白的须发因生气微微颤动。

“陛下!“画扇应声出列,手中笏板被她攥得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国师乃我朝社稷之重器,关乎江山兴衰。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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