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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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自然是离国师越远越好。“国师成日纸醉金迷逍遥快活,哪有功夫去这种普通老百姓逛的地方?“封易初眼底的宠溺蔓延开来:

“你若实在不放心,届时戴上斗笠,又有几人能瞧见你真容?”“有道理。“千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装作无事发生,靠在他肩上。身边人即是心上人,她忍不住笑起来,满目欢喜,比春日桃花更灿烂。巧笑间,她想起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两个黑乎乎的小球。那是她那日出城之时,在城外捡的菩提子。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叫我公主,也不许称我为殿下。“她晃了晃手中的菩提子:“只许唤我千提,菩提的提,你的千提。”“嗯。”封易初侧过脑袋,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我的千提。”“可有匕首?“千提眨眨眼睛。

封易初稍作迟疑,从袖中取出把匕首给她。千提握在手中,细细端详。

匕首刃端由玄铁打造,柄部由上等乌木所制,触手温润,纹理细腻,其上镶嵌着数颗色泽纯正的红宝石,如凝固的鲜血,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一看便不便宜。

“嗯?"千提歪了歪脑袋。

封易初轻咳一声,道:“当初丞相府被抄时,我揣了许多物件出来,若是有朝一日真走投无路,将它典当了,也不至于睡大街不是?”“在理。"千提垂眸摆弄着手中匕首。

封易初快速写好婚书,侧目时,她仍在摆弄那把匕首。手心心两颗黑褐色的菩提子将她的手衬得愈发白皙细腻,她一手握住匕首,似乎是想将菩提子从中间劈开,却又怕弄伤了自己,迟迟不敢下手。封易初轻叹一口气,接过那柄匕首,另一只手抠出她手心的菩提子。“怎么弄?”

“从两边劈开,只取中间一圈,指环粗细即可。"千提怕干扰他,往旁边挪了些。

封易初将菩提子放在书案上,她的目光也追寻着落在书案上。匕首迅速落下,眨眼的功夫,其中一颗便被分成了三分。他这力度把控得很好,下刀干脆利落,又快又准,却只劈开了菩提,不曾伤着桌案。

菩提子外部是层黑褐色的外皮,外皮里头白如玉,最内层则是空心的,不少偏爱文玩之士会将外皮磨去、打磨成细腻的圆珠,钻上孔把玩。如今被他这么劈开,中间部分自成一个圆环,如指环一般,只是那外皮尚未磨去,黑褐色覆盖其上,算不上好看。

眨眼间,另一颗菩提子也被他劈开。

封易初将匕首擦好,收入鞘中,缓缓交到她手中:“这匕首,你留着吧。”上次大婚那日,听闻庄国公闯入新房,她虽未受到伤害,他却后悔了许久。若是有日他不在她身边,有把匕首供她防身,也比手无寸铁要好。“这算是定情信物吗?"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千提眨了眨眼睛,灵动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

“不算。”

“哼,你说了不算,我说的才作数,这就是定情信物。"千提将匕首收入袖中。两枚白玉指环状的东西一齐落在她手心,被她手指捏着把玩:“过几日,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封易初视线向下,目光落在她手上:

“你这般,是要做什么?”

“不告诉你。"千提眨了眨眼睛,将东西揣在兜里跑了。只留封易初一人坐在案前,无奈一笑。但同往日相比,这笑容少了几分疏离与苦涩,多出来的几分,是宠溺与幸福。第二日千提起床时,他果真不在家。

床上空空如也,连被褥都是凉的,人已不知离开多久。唯独厨房灶里,柴火静静燃烧着,锅中热着几碟小菜。

千提草草用过膳,取了块细腻些的石头,坐在院中竹椅上,一点点打磨昨日那两块菩提环。

球球晒够了太阳,趴在她脚边,时不时翻转身子,露出一块粉嫩的肚皮,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抚摸。见她低头毫无反应,球球泄了气,耷拉着脑袋挪过来,用牙齿轻轻咬着千提的裙摆。

菩提根,菩提子,内里倒是漂亮,可惜外皮过于坚硬,她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磨出一小块区域。

院门被人轻轻推开,慕云琛进来送饭,千提才惊觉,原来已经正午了。她早膳用得晚,如今倒是不饿,草草将食盒搁在一旁,便继续打磨着手中物件。

倒是慕云琛凑上前来,好奇地问:“你与易初…时日……?”菩提环落在地上,千提弯腰将其捡起,脸颊微红:“他要娶我了…“啊?"慕云琛错愕发声。

千提警惕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叮嘱道:“这事你可不许告诉别人,更不能让国师那狗贼知道,明白吗?”

“嘶一一明白……慕云琛嘴角憋着笑,一时间有些搞不懂封易初这是要做什么。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有何不好?怎的偏偏要隐瞒身份跑到这等简陋的地方,私下偷偷成亲。莫非…他就喜欢玩点刺激的?既然如此…他可以整点更刺激的。

慕云琛坏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两根香递给千提。“这是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无端迷晕,千提对他异常警惕。在未弄清这是什么东西之前,她还不敢贸然接过。“迷香?有毒吗?”“不是,这可是好东西。“慕云琛神秘兮兮道:“待你二人成婚那夜,你将它点燃,我保你二人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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