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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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小点上。还是催.情香。

“你能不能矜持点?"他强行压制着心中燃起的欲.火,掐灭了那支香:“最起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让我发现,行吗?”倘若他不知道,他或许还可以欺骗自己,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不是将他与那些面首混为一谈,视作她空虚寂寞时消遣的玩物。可是……

“阿初……“千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身体如今变得奇怪得很,连大脑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她往他身上凑了凑,微微喘息着:“阿初我好奇怪,好难受……这香……这香莫不是有毒……我会不会死……还装?

封易初眼底洁上一层薄霜。

既然答应了要娶她,她从前与那些面首,几个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

可为何……明明香是她点的,她却总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拿他当傻子骗?

“阿初……”

封易初站起身,点燃了床边的蜡烛。

暖黄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榻上的少女面色坨红,发丝凌乱,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她紧要下唇,身子轻颤着,双手无意识揪着被子,额头上已经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很难受。

封易初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情绪平复下来。房门与窗户一齐被打开,呼啸的夜风轻轻吹进屋内,让房中的催情香味道淡了不少。

他匆匆出门去,再回来时脚步匆匆,手中端着的冷水因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溅出些许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角。

出门时,他洗了一把脸,面上水珠尚未干涸,被晚风轻轻一吹,丝丝凉意让他保持着难得的清醒。

木盆被搁在塌边,他稳住心神,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湿布,轻轻拧干上面多余的水。

“可能会有些凉,但能让你好受些,忍一忍。"他微微俯身,几缕发丝因这动作自然垂落,几近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湿帕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又小心翼翼地顺着额头向下,转至脸颊、下巴,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帕子擦过少女雪白的脖颈时,他喉结微微滚动,耳根悄然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丝丝凉意传来,千提下意识地往湿帕上蹭去,难耐地扭动身躯,发出细碎的嘤咛。

封易初别过头去,耳根愈发红透,手中动作却并未停歇,只不断将重复着过水、拧干、擦拭的动作,试图帮她恢复清醒。暖香仍在丝丝缕缕地飘散,却逐渐没了方才那般浓烈的催情之意。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千提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面上潮红褪去,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平缓。“好些了吗?“封易初轻声发问,湿布覆上她的额头,擦拭她的鬓角。千提轻轻点了点头,美目微睁,眼波流转间还残留着些许迷乱,却已恢复几分清明。

封易初微微垂眸,卷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握着湿帕的手自她脖间离开,他轻轻牵起她的手,细致地擦拭着她的手指,从指尖到手腕,试图将残余的燥热一并抹去。帕子由手腕转至小臂,千提衣袖悄然滑落,白皙如玉的手臂上,一点殷红吸引了他的注意。

“嗯?"少年动作猛然一滞,原本沉稳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愣在原地,平日里清冷而波澜不惊的眼中如今写满了错愕。封易初一手依然握着她的手,握着帕子的那只却悄然拿开。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才缓缓抬眸看向千提:“这是什么?”

千提狐疑地将手抽回,声音微弱,带着未散尽的慵懒与沙哑:“守宫砂,自小便点上的。乳娘说每个姑娘都要点,景秋手上也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与他对视,烛火摇曳中,少年眼中的慌乱更甚几分。她不是早就和那些面首…怎么会……有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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