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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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赵鸿动作猛地一滞,那把刀停在离宫疆咫尺出,刀身于夕阳下闪烁着森森冷光。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眸,正见房门大开,着翠色罗裙的少女自房中走出,微微泛红的美眸之中碧波荡漾,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放过他们,我跟你们走。”

“我要做笔交易,带我去见你们主子。"狂风缭乱了她的秀发,她走在几人前方,冷眸一瞥,落在赵鸿身上:“你,还不配与我说话。”说罢,她挥挥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若二皇子成功谋得皇位,国师必死;可若年幼的十一皇子登上皇位,凌昔所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无发生的可能。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淌混水,她必须去搅上一搅。

日渐西沉,霞光将天边染成红色;寒意如针,细密地刺透皇城每一寸空气。宫外,喊杀声震破长空,一支精锐小队仿佛从地狱杀出的修罗,硬生生在重重侍卫的围困中开辟出一条血路。

为首的赵鸿身形高大壮硕,玄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擅持大刀,如今手中却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一端,抵着少女雪白的脖颈。四周侍卫身着鲜亮的赤金铠甲,手中长枪如林,枪尖寒光闪烁。几番厮杀,他们已筋疲力尽,却不敢放松半点,疲惫的目光紧紧锁着被叛军挟持的少女,脚步试探着往前挪动,却不敢贸然上前,生怕稍有差池,危及公主性命,了两国邦交的太平局面。

叛军小队稳步朝宫内推进。

千提被簇拥着走在几人最前头,乌发如墨,发髻未挽,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柔顺得黏在雪白的脸颊上,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方才在皇宫外,她便隐隐听见有琴声传来,如今真进了皇宫,琴声清晰了许多。

她闭着眸子细细辨认,这琴声大抵分八个方位传来,每个方位又分里外三层,由外至里,弹奏曲调相同,声音则因距离的缩减而逐渐增大。二十四琴,二十四音,或激昂、或低缓,交织混杂,似乎有人在透过这琴音传递什么消息。但古琴齐奏,声音难辨,她自小学习乐律,如今也仅能勉强挑清声音的来源和数量,真有人能从这繁复的声音中将自己需要的信息分辨出来吗千提抿了抿唇,如果有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难怪赵鸿他们不去前头支援叛军作战,反来后方挟持她,原来,竟是这般用意。

可他,真的会为她影响吗?

千提苦涩一笑,想到分别前他决绝心心碎的眼神,只觉得好似有一滴水滑过心间,冰冷的的触感在心头蔓延至全身,让她四肢僵硬,连走路都不大利索。大

半柱香前,她在宫外,见到了传闻中的那位二皇子。彼时他刚斩下一名侍卫的头颅,看见她时,两眼猩红,浑身散发的杀伐之气让她心头一颤。

如若当初不曾出现意外,最开始,她是要嫁他的。“姜国有一密道,可自都城之外,直达皇宫,殿下应当有所耳闻。"她压低了声音,强忍着内心恐惧与他对视,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此密道的入口与开启方法,皇祖只告诉了我一人。”

二皇子挑眉看她,眼中骇人的红光让千提觉得颇不自在,她强壮镇定,悠然一笑:

“我想与殿下做一笔交易,如若殿下成功谋得皇位,饶国师一命,送我与他出城,届时我将这密道的开启方法告知于你,永不涉足两国政事,如何?”“你不是姜国的公主吗?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肯当作筹码告诉我?"二皇子轻轻擦拭着剑上血迹。

“姜国将我当棋子,可我偏不想待在这棋盘之上。“她微微勾唇,再度询问:“这笔交易,二殿下是做,还是不做?”“做。”

晚风吹拂着千提的墨发,已至深秋,连空气都带着丝丝冷意。千提打了个寒战,被赵鸿挟持着前行,每迈出一步,裙摆上的丝线便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方才得知他是国师时,她一时失了理智,如今静下心来想想,如今这局面,也未尝不是没有挽留的余地。

密道的位置和开启方法,她断然不会告诉外人,如若二皇子成功谋得皇位,她便先以此法保住阿初性命,再想法子脱身。届时归隐山林,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若是十一皇子成功继位,她再另寻它法。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姜国与他,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穿过长长的宫道,几人往皇宫深处走去。二十四道琴音中,不止何时又多了一道。越往前走,声音便愈发清晰。

大殿前的空地上,一架古琴,一方石案,身着黑金色国师袍的少年端坐于此。晚风吹拂着他的墨发,夕阳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动跳跃,安静、儒雅,仿若自画卷中走出的谪仙。长剑架在千提脖颈上,她被赵鸿挟持着前行。身后,是手持长枪步步逼近却不敢贸然上前出手的宫中士兵;身前,是曾与她朝夕相处多日的少年。

似乎是有所感应,封易初长睫未动,抬眸,隔着萧瑟的秋风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中,往昔温柔不复存在。眼神冰冷,仿若初冬的湖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在看见她的刹那,这层寒冰又不知被何物打破,裂开的碎片在眼底浮动,尖锐,寒冷,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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