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2 / 4)
眼睛,当中是安抚的笑意。“师姐,别伤心。”
“祭天大典的仪仗队之职不过是虚衔。除了那些老东西,天行宗弟子们从未太过在意。我们取信天下所依仗的,是我们自己的境界实力。”宋知锋也平静道:“没关系。没人会怪你。”赵岚山双手枕在脑后,笑道:“这一次我们已是风头无两,就不跟人争功名了。”
秦厉之:“胜败皆为常事,无需自责。你已是出力最大的那个。”李放声:“就是!没有大师姐,我们这个家……这个队伍早就散了。你已经做得非常、非常好啦。”
阮棉眨着眼看了看楚玉棠,又扭头看了看众人,眼眶微红。“谢谢你们…”
“可我,还是不甘心……”
她哽咽道,“我心眼小,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也做成了很多事,可是大家都不选我们……”
闻言,众人还要再安慰她,就见少女细眉一竖,口中咬牙切齿道:“这个仇我暂且记住了,下一次,我们一定要赢回来!”几人都是一愣。
下一次?
还有……下一次么?
他们其实都关系一般,没想过下一次。
并不把对方放在自己对未来的畅想里。
但是看着阮棉仿佛燃着小火苗的眼睛,一种新鲜的、充满活力的期待,也奇妙地从他们心头升起。
如果是像这一次这样,跟着阮棉一起……
好像,也不赖。
那就下一次,再一起赢吧。
今后的很多次,也一起走吧。
可暗暗做下了许诺的几人不知道。
阮棉正与他们相反。
她下意识地把他们放在了对未来的期待里。可是,她才是无法履行承诺的那一个。
她等不到下一次了。
数年后的一个又一个春天,宋知锋等人每每想起这一幕,都想揪着阮棉的领子,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们以惑人的期待,又独自长久地沉睡下去呢?为什么要把他们抛弃在这个暖风醉人的春夜里,在他们心头留下无法履行的承诺?
为什么,要离开他们?<2
然而此刻的他们只笑着,围着生机勃勃的给人以欢欣的少女,浑然不知将要降临的噩梦。
就在这时,楚玉棠偏了偏头,他侧耳倾听从一隐秘的通讯玉简传来的谢百的声音。
“门主,天行宗的话本……
片刻后,楚玉棠笑起来,他微微挑眉,对众人道。“我得了些小道消息,暂时不便告诉你们。但或许,一切当真还有转机。”少年的笑容张扬肆意,闪过一瞬看好戏的顽劣,令众人都是一愣。“不到收集票选的最后一刻,谁知输赢?”“真的?”
世上对楚玉棠最信任的人非阮棉莫属,她的眼睛倏然放亮了,当中水光闪闪,
“我们还有赢的机会?”
“嗯。“楚玉棠垂眸看向阮棉,眉眼弯弯,“师姐,你可是很厉害的。不要小瞧了自己啊。”希望又如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般从阮棉心头长出,郁闷一扫而空,她满怀期待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嗯!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能不能赢!我可是画画小天才!”在她的笑容中,楚玉棠笑得更开心了。
“嗯,你是小天才。”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虽的确不在意结果,但阮棉开心,他们也会开心。阮棉难过,他们心中同样不好受。
万家灯火渐渐落于众人身后,阮棉一行人在赵岚山的带路下到达了祭坛边一处隐蔽的地下入口附近。
夜色之中,一方暗沉的红布垂落,楚烛明已靠坐在树上等候他们许久了,少年穿着黑靴的一只腿百无聊赖地垂下,修长得惹眼。听到众人踏步而来的案窣声,楚烛明偏过头,垂眸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便利落地从树上翻身而下,如猫落地般没有一丝声响。他伸手,十分自然地摘掉了离他最近的阮棉头上的叶子,轻笑起来:“你来啦。”
吓了有些怕黑的阮棉一跳。
她惊疑不定地打量面前的少年。
怎么感觉……大反派玩心还挺重,小孩似的。这样轻飘飘的人,真的是原著中那个心思深沉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么?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这个时候,大反派其实还没黑化?这时,一道灼烫的温度打断了阮棉逐渐脱缰的思绪。楚玉棠将阮棉拉到身后,皮笑肉不笑地对楚烛明道:“是啊,我们来了。”楚烛明:谁等你了?”
说完,他越过楚玉棠,站到他身后,强行和阮棉并肩。秦厉之&李放声…”
这人的疯病,好像又加重了一点。
还能有好的一天么?
赵岚山看不下去了:“哪位符修大人行行好去开个门?我只能带路,不能破门啊!”
最终是楚玉棠放开了阮棉的手,用符篆开了门。祭坛是禁地,暗门上的封印是化神期级别,只有楚玉棠能动。众人走入向下拾级而去的地下通道,楚烛明手心里燃起一簇火,和赵岚山一起走在最前方,楚玉棠殿后,阮棉则走在楚玉棠身前,其余人在中间。忽然,楚烛明的脚步一顿。
“还有一道结界。"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触碰空中的金色薄膜,“只允许元婴期以上修士进入。”
说罢,他看向赵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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