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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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我出去!”她似乎恢复常态,颤魏巍、战兢兢哭喊着,犹如暴雨中失巢的雏鸟,满怀惊恐地向他求救。

地母沉声提醒夏炎:“她在骗你。”

夏炎自然明白,魔物最擅撒谎演戏,以往面对此种情行他都不为所动,然而此刻冉彤的声音像钝刀在他心上来回剔割,凌迟着他的理智。“前辈不是说过要保护我吗?我那么信任您,您不会骗我吧?快救救我,我好难受,就要死了!”

她的哭声里全是委屈和哀怨,肆意揉搓着夏炎防线上最脆弱的一环。夏炎咬紧牙关,深知被魔性夺取心智后的冉彤已丧失本性,但那肉身毕竞还是她的,假如她还清醒,承受这样的伤害必定疼痛难忍,大概也会像这样急切地渴求他的救护。梓楚一直暗中观察夏炎,见他的面肌微微抽搐,显然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波澜,便想帮他抵抗魔物诱骗带来的心理冲击,大声叫嚷:“冉彤,你不是自愿为夏爷牺牲吗?怎么又喊救命呢?这可不是儿戏,岂容你反悔,老实认命被法阵镇压吧!”

挑衅立竿见影,冉彤音色骤变,似毒蛇出洞,狠毒吼叫:“臭狐狸,待会儿第一个杀你!”

梓楚嗤笑:“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想杀我也得你先出得来再说!”冉彤像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从黑雾里冲出来,狠狠冲撞法阵上的光柱。她面目狰狞,恶形恶状怒骂:“你们这群歹毒的老怪物,只会拿小辈当炮灰,看我不一个个扒了你们的皮,把你们碎尸万段!”浓郁的魔气伴随她的怒吼似激烈的泥石流源源不断溢出法阵,众人置身冰窟,都感到一阵侵骨砭肤的恶寒。

冉彤额头出现一条竖状的细缝,是一只正在缓慢睁开的眼睛。那是天魔觉醒的标志,当眼睛完全睁开就是她彻底入魔之时。她那双凶光毕露的竖瞳锁定夏炎,指着他詈斥:“老鬼,你最可恨!连累我吃了那么多亏,差点被你的姘头仇家虐待死,之前还在隧道里被你迷、奸!你这个两千多岁的糟老头子凭什么玷污黄花闺女?可恨!无耻!”她言辞如刀,字字肮脏。旁人只当她胡说,梓楚却听出些端倪,先时冉彤中了魔物的幻术,八成就是在说这件事。

夏炎不理会冉彤的污言秽语,急问地母:“娘娘恢复得如何了?”地母瞑目聚气,安抚:“快好了,你放心,我定会全力营救她。”冉彤失去耐心,右爪断然按住心脏,厉声威胁:“老鬼,你再不打开法阵,我就把心掏出来!你可真毒啊,就这么眼睁睁逼死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五根指爪刺破胸膛,鲜血很快染红衣襟。

夏炎像被按进油锅,知道魔物什么疯狂举动都干得出,在冉彤嘶吼着下死手的一霎,他终是应声撤销了灵力。

失去他的辅助,法阵的力量大幅削弱。

冉彤露出得逞的冷笑,猛然腾空冲向烛龙。魔气如洪流追随她,仿佛为她披上一件巨大的墨色披风,又像与她一同化作一柄黑金长矛直刺烛龙。

圣光被魔气覆盖,一声巨响,烛龙的身躯似琉璃碎裂,法阵随之崩溃,如同一只大水缸爆裂,流泄的魔气迅猛呼啸着抢占领地。众人各自闪避,唯有夏炎逆流直上冲向冉彤。魔气一波更比一波狂疾地拍打他,让他感受到少有的阻力。他顶住侵蚀,尝试用神识唤醒冉彤的意识,却收到她无情地嘲谩:“死老鬼,你老牛吃嫩草上瘾了?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少女像出鞘的尖刀,迫不及待品尝鲜血的甘美,就在她狞笑着准备行凶时,几道金色卷轴游龙般飞来缠住她。

地母口诵咒语,卷轴上钻出众多金色神将,手持雷火围绕冉彤展开猛攻。冉彤挣扎着骂不绝口:“罢了,稍后再收拾你们这些无趣的老家伙,我先到别处找点乐子!”

她怪笑一声,魔气喷薄,立时将卷轴扯得稀碎。回音持续不断,震波让人们的神识变得模糊,虚空中爬出无数裂缝,仿佛巨兽的嘴大口啃食一切,空间崩塌在即。

此时古堡外的战况正进行到白热化,离恨天众人在郁北林指挥下组成三个千人杀阵,与群妖对峙。

这杀阵攻防一体,变化多端,极为厉害,妖修们多次强攻,始终难以突破,反而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李景华站在主阵中高声讽刺:“看到了吧,这就是人与妖的差距!你们这帮烂泥爬虫只会依靠蛮力,活得再久也是废物!”铁将军闻言火冒三丈,招呼四名同僚:“无知小儿欺我们不会用阵法,我们可不能被他看扁,上!”

五将军迅速聚集,施展“五金融合术",五人的身躯化作不同颜色的光芒,融合成一个百丈高黑红泛白的金属巨人,山岳般冲向杀阵。三个杀阵同时喷射烈焰,企图以火克金。

巨人被烧得浑身通红,仍不屈不挠吼叫:“我们这五金之躯烧不毁,炼不化!有的是法力跟你们耗,拖也拖死你们!”说罢猛退数十丈,身躯骤然分解成不计其数的刀枪剑载,密集猛烈地射向杀阵。

这些兵器坠落后即刻回归本体,融合后再发射,循环不断,仿佛永不停歇的暴雨冲刷杀阵。杀阵被击出许多小孔又急速恢复,进行着耐力的比拼。郁北林老脸阴沉,知道矿精灵力雄厚,僵持下去对己方很不利,当机立断命他这一脉的弟子上前。

一两百人各持管弦丝竹等乐器聚到前线,收到郁北林灵力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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