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2 / 3)
意。他万般不甘,眼下并非告罪,实是邀功,即使捞不着实惠也想让高层在功劳簿里给自己记上一笔。雪千重漫不经心说:“此次多亏你及时报讯,我们才能提前做出妥善应对。你身为主事长老广结人脉,打探消息本是职责所需。老身并未向其他人提及此事,你大可不必慌张。至于你的功劳老身心中有数,日后会在适当时机予以嘉奖,你只管安心做事吧。”
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李景华退下。
李景华心中窃喜,装出惶恐的样子谦逊道:“老祖厚爱,弟子感铭肺腑,往后定会继续竭诚为本门效力,不负老祖期望。”他欠身退下,出殿后步履轻快了许多,昂首挺胸,颇有踌躇满志的架势。当晚他回到洞府,立马启动传讯法阵联系秦不羁。秦不羁露面便问:“老李,你那边情况如何?妖族这几日可曾找过你们麻烦?”李景华心知他在替白子落探听情报,礼尚往来地透露:“那帮畜生哪有那胆子,不过今天玉玲珑回到总坛,被千重老祖处决了。”秦不羁忙追问:“她真和老夏串通了?”
李景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有鼻子有眼地说道:“证据不足的话千重老祖怎会下死手?我看确有其事,唉,真没想到玉老祖那样清高自好的人竞会跟夏老魔有染,我都觉得见了鬼了。”
除开私情,他们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能将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凑到一块儿。
秦不羁立刻骂开了:“想不到老夏跟这老娘们也有一腿,藏得够深啊!”他在为苏芳抱不平,认为夏炎就是个四处留情,利用女人的无耻老白脸,即便救出地母也该死。
李景华今日得雪千重允诺,坐实了功劳,联系秦不羁的目的是道谢,转话道:“秦兄此番实在太仗义了,若非你及时提醒,我们真要被那帮贼子搅得措手不及呢。小弟托你的福免于失职处罚,往后还请继续关照。”秦不羁茫然:“你在说什么啊?我提醒你什么了?”李景华以为他在装傻,醒悟这种事的确见不得光,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是小弟糊涂,以后再不提了。”
秦不羁不依不饶,带着怨气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给我这儿猜谜语呢?″
李景华深悔失言,担心对方因此不再提供情报,忙再三认错:“可能是今天玉玲珑回来闹事,小弟受了惊吓,头脑有些发昏。秦兄向来肚量大,求你莫要跟我计较。”
他随后借关心心秦万岁的病情转移话题,试图缓和气氛。秦不羁不明白他在唱哪出戏,但又逼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改口询问:“老夏不会在地母那里待太久,你们接下来准备如何对付他?”李景华说:“他定会继续寻找灵骨,我们守株待兔即可。倒是万象圣尊……你看夏老魔会去投奔他吗?”
秦不羁断然否认:“我们君上不会搭理他,他自己想必也没那个脸。”他顿了顿,语气忽然郑重:“老李,我先托你个事,夏老魔身边那个冉丫头救过我们万岁。往后若落在你手里,务必帮她留条活路。”李景华很惊讶,犯难道:“那丫头是夏老魔的爪牙,还差点变成天魔,这次我太师祖都因她吃了大亏,秦兄确定要保她?”秦不羁为冉彤辩护:“那丫头人不坏,我还担心她被夏老狗骗呢。总之话说到这儿,你上点心就成,也没想让你太难办。”李景华堆笑点头:“明白了,秦兄的面子我能不给吗?能力范围内一定尽力。”
他表面讨好,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在不触怒秦不羁的前提下解决冉彤这个麻烦。
双方瞎聊了几句闲话便散了。
李景华关闭法阵,长舒一口气,望着洞府外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语:“这世道越来越复杂了”
夜幕低垂,神宫静谧安详。冉彤在山上逛了两日,看遍各处景致,昨日便想和夏炎告辞了,因地母说要为她准备礼物,诚邀他们多住两日。眼下她正无聊,一只石兽捧着一张古琴来找夏炎。“夏爷,小的们商量为娘娘办个曲艺大会庆祝她回归,这把古琴略有破损,您能帮忙修复吗?”
它恭敬恳求,不住点头哈腰。
夏炎爽快答应了,修好古琴,顺手弹奏一曲。琴声悠扬灵动,宛若仙音,旋律里有高雅的空灵,又混着活泼的轻快,像情人缱绻的呢喃,海浪温柔起伏。
冉彤惊喜地靠近夏炎,不眨眼地观看他拨弄琴弦的十指。那动人的琴曲带着她在月光下漫步,在星河里徜徉,在繁花中休憩,真心旷神怡,尘俗尽忘。她沉浸在乐声中,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才如梦初醒,立刻用力鼓掌,热烈赞叹道:“没想到前辈还有这种才艺,太厉害了!”门外传来一片寇窕窣窣的声响,冉彤察觉外面聚集了一大群神兽,它们或蹲或站,个个如痴如醉,都被刚才的琴曲迷倒了。那送琴的石兽见冉彤发现它们,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对她说:“夏爷可是音律大师,精通所有乐器,当年他在娘娘的宴会上弹奏的曲子让小的们至今难忘。″
冉彤恍然明了,板起脸责备:“哦,原来你是借修琴为幌子骗前辈弹琴给你们听啊。”
石兽惊慌,门外的同伙们急忙逃散,都怕被夏炎责罚。冉彤大笑安慰:“不用怕啦,我也算沾你们的光饱了耳福,前辈不会怪你们的,对吧?”
她转头用可爱的表情看着夏炎,夏炎笑说无妨,将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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