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侯门(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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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商业片。

爱国献礼,强档推出。

姜嘉茉饰演琴师照壁,配角是张菡。

男主角是她的老朋友。

——合作过几部深度文艺片的男顶流,宋卓远。

剧组筹备是在浙江嘉兴的濮院古镇。

甄选演员,招商引资一整年。

目前准备妥当,现在正在剧本围读,十二月中旬开机,进行封闭拍摄。

这段时间。

宋卓远和姜嘉茉,住在古镇里,同一家酒店。

白日里闲来无事,偶尔邀游玩耍。

这里堆山凿池,一切景语皆情语。

宋卓远很适合古装妆造。

绯袍团花,持着象牙笏,躞蹀玉带。

他唇红齿白,是有几分少年将军的模样。

这段时间。

他晚上常来找姜嘉茉对戏。

今天也是这样。

月晓时气温很冷。

清凌凌的白月光固定在窗棂上,银汉无声转玉盘。

照出来一扇极大的月洞门。

诱使鸳鸯双双,想扶摇霄汉,抵达天上人间。

宋卓远在桌前练书法。

戏里,他要教她写字,是清雅的蝇头小楷。

他很少拍古代戏,捏着毛笔不太熟练,不好意思地请教姜嘉茉。

宋卓远:“是这样握笔的吗?”

研墨时,两人的手,相触了几次。

姜嘉茉没往深处想。

宋卓远一时太情急,不慎打翻笔桶,银毫毛笔蹦落了一地。

姜嘉茉埋头去捡。

宋卓远看着她皓白纤细的腰,他脸上烧起火来。

一时不查。

他往后退时,碰响了姜嘉茉练习弹奏的瑶琴。

“砰通——”

瑶琴响了。

一时间,万壑群山松涛涌动,窗外月下层林染霜色。

宋卓远心间悸动。

他望向捡笔的姜嘉茉,陈述道:“我动了琴。”

他动的,哪里是琴?

他动的,明明是情。

宋卓远看着剧本上那句,念出来:“照壁,你可知道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是时刻缠住一起,都不满足。恨不得融进对方身体里去,做支撑她身体的一截骨。”

仿佛眼前的人,已经爱了自己十二年。

宋卓远全身血液都在啸叫。

已经无法从戏里,走出来了。

“今天就到练习这里吧。”

姜嘉茉抿唇对他笑笑:“有朋友来探望我,再晚些就不方便了。”

宋卓远失魂落魄地拿着剧本,电梯走。

走廊上,有人和他擦肩而过。

来人穿着漆黑连帽衫。

他肤色冷白,下颚骨相锋利英隽,面色冷澹。

身上的雪松和烟草味勾起一种浓烈的戾气。

裴京聿的影子,像蛰伏在灯下的凶兽,带着暗光和欲望。

无端让宋卓远觉得一种雄性,才能意识到的、与生俱来的危险。

宋卓远心里很慌,不喜欢被人审视,引颈待戮之感。

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躲闪着避开到角落。

那人身姿挺拔冷峻,却无端热络。

陌生男人垂着眼睫,貌似不经意地问:“你在这里,呆了很久?”

宋卓远一时不察,“啊”了声。

然后他无意识道:“...朋友在学乐器,我动了动琴。”

说罢,他茫然地摁下电梯。

再次不经意探头。

他注意到这个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嘉茉说,她要见一个朋友。”

莫名的,宋卓远想起剧本上。

照壁在上一辈子,含泪说的那句话。

“若可做发妻,谁愿当挚友?”

裴京聿一进门。

月光照在绯红的床单上,被翻红浪。

姜嘉茉闭眼躺着。

她穿着白裙,身上泛着滟滟的光。

只等着有人融进去,做支撑她身体的一截骨。

裴京聿身影孤拔地,站在床边。

他似乎在瞧,从哪里下口更合适。

姜嘉茉眼神朦朦胧胧地抬起来,怔忪着小声问:“是你吗。”

他不回答,只是走近。

姜嘉茉再回过神。

她仰面躺在裴京聿怀里。

她的瞳孔是泪湿眼睛里,游戈的乌篷船。

睫毛是长桨。

她的眼睛里住着他,他在船上弄篙荡舟。

“认清楚。”男人有点被取悦到,蛊惑意味十足,笑了下:“谁在疼你。”

他的身影压覆下来,就像积雪压松枝,雪浪在红被上翻滚:“你的男人是谁?”

看对方害怕他,到拼命咬唇。

裴京聿捉她的腕,看她颤抖地翕动眼睫:“不准.咬。”

他探出修长指节,剐蹭她淡红的牙龈,摩挲贝齿。

“你还没还清债呢。现在身体的归属权,属于我。”

“我呼吸不了。”

姜嘉茉小声解释道,带了一点哭腔:“别欺负我了。”

“那个小演员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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