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若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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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他们面前吗。”姜嘉茉心潮澎湃,模仿他的语气,伶牙俐齿地反击:“还不够吗!你长成这样,没点自觉吗。”

“你应该被我藏起来,关在家里只能给我看。”她蹭了蹭他的手臂:“等以后你表现更好了,我再带你出门遛一遛。”裴京聿睨了她一眼,黑眸使坏地迫近:“怎么遛?”他压下来,咬字沉沉,麻痹她的神经:“狗绳在谁手上?”姜嘉茉缩了缩脖颈,紧张地小声说:“我。”裴京聿哼笑了一声。

他训诫意味地掐住她的脖颈,垂眼衔她的唇:“真敢想。”姜嘉茉一点也不反抗被他掐住。

她有种跌倒,就躺下来睡觉的慵懒:“说错了。”她垂下睫,用脸颊熨帖着他的指骨:“汪。”裴京聿瞳孔漆黑挟着欲,像是得了意趣,唤她:"小骚狗。”厮磨了片刻,他们终于舍得出门见客。

裴京聿搂住她,带她走到落地灯下。

他们语气沉谧,对陪护的朋友们表达了感谢。裴京聿长得实在太过权威。

姜嘉茉从所有人眼里,都看见嵯峨倾轧的惊艳。裴京聿倒是并未察觉。

他侧头,声音很淡地对私人管家发号施令:“他们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满足。”

夜晚补偿的营养餐食,等待时的消遣平板和充电套装,随时补偿的矿泉水,软垫和小枕头。

这里的私人管家,悉数都给他们发了。

裴京聿举止言语都很妥帖。

他把她的朋友都安置到了陪护室,平易近人:“补好觉,才能更好地陪护。”

他向来不喜喧嚣,却对所有她的朋友们,进行了友善的照顾。男人讲话有种不容置喙的权威。

在座的每一位,都衷心听他讲话。

“你们先休息吧,今晚暂时交给我。”

裴京聿没有丝毫煊赫家庭的骄矜。

他身影绰绰地揽住姜嘉,温文尔雅道:“这医院我还能做点儿主,希望你们能宾至如归。”

大家都说好,感激了他的体贴。

但没人舍得离去。

他们三言两语和姜嘉茉聊天,询问她的近况。大家在产房陪床上调试录像机,安静地翘首以盼。姜嘉茉上了产床。

医生给她上了胎心检测。

姜嘉茉和她商量:“我的朋友们,对宝宝的出生还没有什么实感,能给他们听听心跳吗?”

下一秒。

“咚咚,咚咚”

密集的心跳声在偌大的产房里回荡。

姜嘉茉仰躺在光线下,不由得心尖一颤。

她为生命遽烈的震颤声而热泪盈眶。

她侧身望向旁边,发现陪护病床和门口的大家,眼眶都红了。他们都脉脉不语地望向她,共同沐浴在宝宝的生命迹象里。医生报出数值,道:“胎心很稳,一切正常。”姜嘉茉柔声唤他们:“你们听见了吗,它是个健康的宝宝。”大家知道她怀胎十月的辛苦。

他们轻声细语地关心着她,笑道:“嘉嘉你放轻松,一定会很顺利的。”后来,朋友们陆续去睡觉了。

姜嘉茉还没开始阵痛,暂时还没有开指。

她被叮嘱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姜嘉茉睡眠很浅,兴奋和紧张让她没办法长期入睡。半夜她醒过来一次。

产房外是稠密浓烈的黑。

她挪回视线,发现裴京聿并没有去陪护的床上休息,反而一直坐在床边。她颤了颤睫毛,仰脸去看他有没有睡熟。

裴京聿察觉到了。

他眼皮掀开,没什么疲惫,反而专注地凝望她。男人凑近过来,干燥温热的掌骨往前,把她的手指抓在其中。他牵起她的手,抬起来,抵唇吻了下,温热的熨帖着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嘉茉微微笑着。

她看着他,手指在他掌心里蜷着,像是撒娇:“没有不舒服,只是睡不着。”

裴京聿垂眸温柔问:“需要我播放一些白噪音吗,篝火还是下雨。”姜嘉茉得寸进尺,抓住他的手祈愿道:“我想听你讲故事。”裴京聿找了一段王德尔的《夜莺与玫瑰》。男人念起英文流利磁性,像弹奏的提琴。

他给她讲了一只在玫瑰树上整晚唱歌的夜莺。他懂她喜欢理想主义殉葬的浪漫,“夜莺并不作声,心脏上插着尖刺,长眠于树下的长草中,但玫瑰花繁叶茂。”

“不要这个。”

姜嘉茉眼睫泪珠涟涟,她说:“要你自己讲的。”裴京聿信手拈来:“从前有只破破烂烂的小鲨鱼,可怜兮兮的,每天都被虎鲸欺负。”

“一天,它发现了一只自己玩珊瑚的虎鲸幼崽。”“于是它叉腰,恶劣地恐吓道:被我逮到了吧,看我不把你吓哭。”“结果,小虎鲸把手上的珊瑚递给它玩,糯糯叫它:妈妈。”“小鲨鱼心软了,它不舍得欺负它了: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这时候,它发现一只巨大的虎鲸站在它身后,表情不善地盯着它。”“原来小虎鲸是在叫身后的妈妈。”

姜嘉茉没有被逗乐。

她反而紧张地说:“所以,小鲨鱼找到朋友了吗。”裴京聿勾唇笑了下,本来想说,“这两种族群,不是彼此漠然,就是针锋相对。”

宛如我和你。

但他噙着笑,占有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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