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若嬉(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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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浓烈地沉下来,麻痹她的神经。他眼底很暗,用薄毯裹好她:“以后再依赖我一点儿。”姜嘉茉美得素淡,白颊渡了一点粉,像扑火的蛾:“嗯,我做好准备了。”床架很软,撑住她的脊背,缓慢地升起来,到一个舒服出力的姿势。裴京聿全程陪着。

他捧起她的左手,目光沉静,是她温柔的后盾。医护人员都窝心又温柔。

她们一遍遍鼓励她,倒计时为她加油打气:“嘉嘉很棒。”“腿放松,没事的。一切都很好,慢慢来。”“非常好,再来一次。”

姜嘉茉每次松弛下来。

她都感觉那人用另一只手,安抚性质地摩挲她的后脑勺,把她托住。小孩出来的那一刻。

在产房门口等待的大家都红了眼眶。

裴京聿垂眸地吻她的额头。

他被医护提醒看时间,恋恋不舍地别过脸,温柔地对她讲:“10月27号早上8:30,是个男孩。”

因为是私立产院,有相当高的自由和资格。脐带是男人亲自剪断的。

他的神情,比在国际会议时,为引领科学前沿的研发成果剪彩,更郑重。姜嘉茉看见他专注的样子,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宝宝在哭,光溜溜的小身体。

浑身裹着湿漉的羊水,哭声嘹亮。

姜嘉茉闷闷忍泪,望着眼前忙碌的男人,心尖温热滚烫。工作室的朋友们,跟着孩子到产科。

他们来取产房的摄像机,追在护士的身后,惊喜地讨论着。所有人都在笑。

说宝宝皮肤很白,一点也不皱。

睁眼很快,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可爱。

裴京聿没去。

他甚至也不像平常一样眼尾衔笑,收敛起了一副不经心的斯文败类模样。裴京聿似乎真的担忧她。

他心有余悸地吻她,像被封禁在曲槛里的孤鹤,被钉在她身边的方寸之地。恨不得自己绞断翅膀,不再飞。

男人吻她的额头,梳理她绸缎般的头发。

他伺候她喝温热的水,尝试着让她舒适一些。半响后,陈景寅过来汇报:“宝宝6.8斤,一切健康。”他说完又和他们一起去看小孩去了。

小冕不愧是裴京聿的儿子,是个天生钓系。宝宝吐一下小粉舌头。

他们一群人都被他可爱地尖叫:“受不了啊啊…他对我笑了!”一个个争抢起来,“胡说,明明是对我笑。”他们围在婴儿床上,让他上镜:……让一让,再让我拍两张照片。”姜嘉茉听着走廊传来朋友们的雀跃。

她盈盈笑:“你怎么老守着我,你去看看宝宝嘛。”裴京聿的眼神靡靡如春焰,几乎要把她看得熔化。他半响才讲了一句歪理,蛊惑道:“丈夫,一丈之内是夫。不守着你,我就无处可去了。”

待她恢复了心神。

他周道至极,陪她打电话,对她的家人报喜。她的爷爷奶奶、父母、姐姐,都相信他的靠谱和妥帖,放心心把姜嘉茉交给他。

他一个个慰问过去。

大家显然都很关心宝宝的情况。

唯有裴京聿孜孜不倦地补充道:“嘉嘉她全程都很平安,她比较疲倦不想讲话,我替代她向你们问好。”

比起孩子,他显然比谁都更在乎和关切她的付出。姜嘉茉牵起了他的手,和他手指紧扣。

裴京聿一边打电话,直勾勾地盯着她,浑然不察地对她弯起唇。他英隽的面容就像荒唐遐想的绮梦,把她迷的眩晕。她还没出产房。

他家人就打电话来,语气欣喜。

他们说就给小孩准备好了价值高昂的成长教育基金,能在国外最高的大学捐几栋楼的厚重。

裴京聿凝神让她听完,甚至没有让她出声表达感谢。他吻干她眼下攒积的泪晕,对电话那头冷澹道。“够了没,你们在意孙子,我更在意她。”“她累了,我先挂了。”

他倒也没绷着下颚多久。

裴京聿把她揽在怀里,和煦笑道:“我苛责他们了。妈也担心心你的,她在外地开会,闲暇都去庙里,愿诸佛护你一切顺遂。”“我不信这个。”

裴京聿把唇抵在她眉眼上,贴了贴:“所以,我会亲自护你顺遂。”姜嘉茉怔怔的,想起在普陀寺许下的愿。

一一哪怕这一生风雨琳琅,她都想和他地久天长。姜嘉茉的心脏,变得很柔软。

产护们进来,转移了单人哺喂室,让他暂避。她们帮她开初乳,喂养宝宝。

裴京聿雾沉沉的黑眸里,漾起意味不明地笑意。他垂眸一语不发地出门,像是已经有了口齿生津的预感。他的那抹薄薄的笑。

实在有一种即将得逞的罪恶。

姜嘉茉抱起婴儿的襁褓,把脸埋在纯白羊绒小毯里,温软哄着小孩:“小冕乖。”

突然,她回味过来裴京聿的反应,脸一下涨得像红灯笼。这个涩情狂,不知道已经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一想到那个人提前就逞欲,把她锁起来,抱住她,没完没了地呷。那时候,他热气缭过来,使坏问她:“这儿什么时候能喝?”姜嘉茉只感觉整个人已经熟透了。

小冕像是提前预感到了什么,匝吧着嘴,像小猫一样细弱的哭。她拢住孩子柔软的小脑袋,耳珠滚烫:“……宝宝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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