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来船(1 / 3)
第42章雪夜来船
他家的床蛮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
傀儡平躺在蔚秀左边。
他讲不明心里的失望,本以为她会做些什么。结果等他离开浴室,蔚秀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和度玉京躺下了。傀儡睡到了左边,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蔚秀把自己的被子分一半给他。想到睡在一起,他们会肌肤相贴,傀儡同手同脚地上床。度玉京拍拍手,让仆人多送了一床被子来。他笑意不达眼底,“这里多的是被子,你们不用挤在一起。”蔚秀不饶人:“你家多的是房间,你不用和我挤在一起。”度玉京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了。
仆人看见床上的两男一女,抱着被子的手臂缩了一下。明天的报纸头条,不会是自家老板吧。
了解蔚秀的人都知道她家里有恶魔。
为爱做三,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埋头放下它们后,仆人匆匆离开,走时带上了门。三个人不伦不类地睡到了一张床上,中间的蔚秀打了个哈欠,她昨夜睡得不好,晚上又和度玉京试过新把戏,身体疲惫,沾床就困。房间内只有蔚秀一个人的呼吸声。
确认了半个小时,度玉京才知道蔚秀就这么睡着了。他不得不去冲了个澡,再回来时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被丢到了地上,蔚秀在傀儡怀里,两主仆睡得正熟。
度玉京跪在床上,一根根掰开傀儡的手指。他的手碰到蔚秀时,傀儡丝缠住了他的手。
傀儡睁开眼,清幽寂静的瞳孔直视度玉京,告诫他松手。“度先生有这么多房间,为什么偏要睡我主人的房间?”傀儡的一根根丝线温和地缠住蔚秀的小指。蔚秀耳畔的叽叽喳喳声音远去,她睡得更深,浑然不知房间内的低气压。丝线切入皮肉,度玉京的痛觉无异于人类,他一声不吭地拿纱布包扎伤口,不能让血液弄脏了蔚秀的裙摆。
“我只邀请了蔚秀。该走的是你。”
“她是我的主人,她去哪,我去哪。”
傀儡丝吸收了鲜红的血液,转而缠上蔚秀。它们如同粘黏的蛛网,缠住了蔚秀的手指,绕住她光洁的小腿。
蔚秀呆呆地没有反应,乍一看,还以为她是被操控的牵丝傀儡。上次阁楼初遇,已经是十多天之前。
最晚到的傀儡被其他怪物暗戳戳地排挤,他还没有这么近地看过蔚秀。傀儡丝仿佛被蛊惑,白色丝线不顾外人的存在,悄悄钻进蔚秀衣服下。细软的丝线捉弄得她有些痒,蔚秀哼哼唧唧地往傀儡怀里钻。度玉京看得真切,他"啧"了一声,骂道:“恬不知耻。”傀儡性子傲,立刻反击:“趁人之危,半夜爬床的最不要脸。”度玉京在自家受尽了白眼。
蔚秀就算了,连她养的怪物都敢蹬鼻子上脸。他沉着脸色。“需要提醒你几次?这片土地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要是没有我,连你的主人都进不来。”
“那是你的福气。"傀儡答。
度玉京一时语塞。
“你应该安分守己地待在你的房间。”
傀儡打理着傀儡线,傀儡线好比他的足肢,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将度玉京和蔚秀在车里的谈话记得清清楚楚,明白度玉京倒贴蔚秀,而蔚秀坐怀不乱,他的主人清白又正直。
“反正蔚秀不会让你进家门。你连名分都没有。”创造傀儡的是封建时代的匠人。
他生在那个时代,说话自带一股封建味道。傀儡比缪尔刻薄得多,他审视度玉京,讥讽,“哪怕你爬上了蔚秀的床,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按照古国的立法,你这样的贱男人就该被游街扔鸡蛋,浸猪笼,直接淹死最好,大快人心。”
“你胡乱说些什么?”
度玉京怒不可遏,蔚秀都养了些什么怪物。他连连咳嗽,面色比平常更苍白。
剧烈咳嗽让度玉京直不起腰。
他额头的碎发被冷水打湿了,“恶魔比你先到吧?你和我相比,好得了多少?你凭什么不去浸猪笼?”
傀儡骄傲:“就凭她喜欢我。是蔚秀亲自把我接回家的,她说我是她的所有物。”
“只要主人喜欢我,谁先来谁后到,我说了算。”“神经病。“度玉京翻身睡觉。
在雪淞镇住了十几年,他仍然无法理解怪物的思维。傀儡骂回去:“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蔚秀不可能喜欢神经病,特别是你这样的神经病。想进她家门,做梦去吧。”度玉京不吭声。
仿佛死了。
傀儡开开心心地抱着香香软软的蔚秀,睡觉。大大大
次日,清晨。
蔚秀醒得晚,她掀开被子,傀儡抱着她的腰,他蜷缩着身体,枕在她手臂上,睡姿非常乖巧。
“度玉京走了吗?”
她检查全身上下,“他没对我做什么吧。”“没有。”
傀儡醒过来了,他坐到床边,唇瓣含着一支白玉簪,双手束发。一夜好梦的蔚秀充满干劲,她扑到窗口,远眺西部海。“我们去西部海看看?”
抛开火车一条路,摆在蔚秀面前的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度玉京的庄园坐落于西芒街,与西部海为邻。蔚秀托仆人向度玉京递了个口信,她带上傀儡,蹦蹦跳跳地奔向海滩。出门前,蔚秀见到了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