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竟敢如此羞辱寡人!(2 / 4)
成是他,被韩王逼到那样的地步,真的愿意与对方和解吗?不愿意,仅凭韩王断绝别人父母祭祀一事,就没有人能原谅他。一滴悲哀的泪水,顺着张良那张分外好看的脸颊流下来,啪地滴落在地上,融成了一滩绝望的斑驳印迹。
带他来见韩非的李世民,急忙掏出干净的新帕子,踮起脚尖递给对方,“阿兄,你不必为韩王哭的,他不值得!”张良勉力笑了笑,接过帕子用它捂住了眼睛,泪水开始泛滥汹涌而下。他当然知道,韩王不值得。
可韩国是他的故土,是他祖辈父辈生生世世为之效忠的地方。虽然如今的韩国朝堂,早已经乌烟瘴气烂透了。虽然如今的韩国民间,早就遍布着对朝廷的怨气。虽然理智上,他知道秦王远比韩王英明,也知道秦国如今,早已不是那个毫无人情味的暴秦,韩人如果成了秦人,会过上比现在好的日子.…可他真的没法做到,笑着看它被秦国占领。李世民默默站在一旁,没有再开口劝慰。
至少,在这个时空里,阴差阳错与自己早早相遇、结为异姓兄弟的张良,已经把亡国的仇恨,转移到韩王身上去了。有些事情,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韩非起身走来,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叹气道,“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子房,秦国有朝一日一统中原,终结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乃是顺理成章之事,韩人,也终将成为秦人…你是聪明人,真忍心看着那么多韩人,死在秦军手上吗?”(1)张良缓缓挪开拭泪的帕子,抬起泪眼看向他,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难道,王叔想让韩国不战而降?想让秦军登堂入室如进无人之境?”“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韩非抱起李世民,坦诚而无奈道,“不过,凭你的能力,劝不动韩王下令撤军。”李世民自觉已经长大了,并不喜欢再被人抱。但他差点,被韩非这通理直气壮的话给逗笑了,急忙咬住嘴唇,趴在对方肩头强忍着一一
绝不能笑,张良正伤心着呢!
张良眼中流出潺潺不绝的忧伤,
“王叔,竟是如此的恨韩国吗?我韩国虽不敌强秦,韩人的骨气却也..”“韩人的骨气,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韩非的眸色严厉起来,“既然你我都知道,韩国在秦国面前,绝无翻身之力,又何必,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他们只要离开战场,以平民身份活下来,就能在秦国官府处,领到一百亩授田,也能在秦军的庇护下,过上比往日更安宁的日子.…你难道,想让他们为了所谓的骨气,变成一堆堆,死在战场的骸骨吗?”张良一下就愣住了。
良久,他开口辩解道,
“可若是人人都这么想,何人来守护疆土?孟子曰: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身为将士,死于沙场本就是他们的宿命.…”(2)
李世民突然扭头看向他,不认同地开口道,“不是的,阿兄,在被朝廷征募前,那些韩国将士也是旁人的父亲,儿子和兄弟.…他们的宿命,本该在田间务农,在街巷贩货,是韩王昏庸无能,把他们逼到现在这个宿命的!”
他知道,很多时候,被迫发起这种反击战的首领,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滔天罪行,他们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强大对手一一就像,他曾经的对手窦建德。
在将士们眼中,为这样的人卖命是充满希望的,如果首领胜了,他们所有人都能迎来更好的生活。
可韩国显然不是这种情况,它如今的情形,跟当年的隋末差不多:昏君无道,强敌横行,每一个拼着性命冲在最前方的人,都知道前方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光明。
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扑上去的作用,不是让朝廷起死回生,而是被当做一层人肉屏障,为那些罪魁祸首的君臣带来喘息之机。顿了顿,李世民看着满眼迷惘的张良,继续道,“是韩王昏聩无德,宠信奸佞之徒,才让韩国走上了日渐微弱的地步,迎来了今天的亡国局面,可最后,他犯的错,却要那些从庶民中征募而来的韩人为他牺牲,阿兄认为,这无谓的牺牲,值得吗?阿兄,难道你只关心韩国的王族朝堂,而不关心那些韩国子民吗?”历史上的张良或许是这样的,但与他一直保持书信往来的张良,却经常在信中提及庶民之事,是很在乎韩国百姓的。张良微微蠕动着嘴唇,失神喃喃道,
“不,韩国朝堂,是由千千万万韩人组成的,我岂能不在意他们?”“那你,可愿救下他们?"李世民立刻追问道。他认为,韩非的想法,并不是异想天开。
六国之中,除了史书上主动献城投降的齐国,最有可能减少杀戮而征服的国家,就是韩国。
无他,韩国实在太弱小了。
而先前,不管是那场旱情引发的民怨,还是叶腾和两个郡守的叛国献城,都已经给它埋下了丝丝缕缕的隐患,人心恐怕早就摇摇欲坠了。这种时候,如果有韩国前相国之子张良,助秦国再推一把,韩国这堵墙,不就能塌得更快了吗?
张良抬头,与李世民澄澈如故的目光相接,“我.…王叔说了,我劝不动韩王撤军。”这是有松动之意了。
韩非立刻抢过话头,
“你无须去劝韩王,只用把我王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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