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正,我劝你别太肉麻了。”(5 / 6)
房门前,这就不犯秦法了吗?”她把农产品放在地上,点亮油灯。
“怎么不说话?”
十月的咸阳寒风阵阵,她不得不把外衣从网兜里翻出来,披在身上,用手护着油灯,走向嬴政。
刚迈开两步,便瞧见他手中寒光凛凛的出鞘秦剑。赵闻枭脚步一顿,眯了眯眼,心下警惕,抬起油灯照亮他的脸。这一照,她愣了一下。
嬴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烛火一照,晃荡出相当明显的白光,也映照出一双格外阴鸷凶狠的眸子,像是要将人咽喉咬破,生吞活剥,剥皮拆骨。“唰一一”
他抬手屈肘,将剑用力斜丢。剑刃入士,与泥沙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划拉声。
“你为什么才来。”
赵闻枭将油灯放在窗台上,理直气壮,顺道调侃道:“不就晚了四个小时嘛,瞧你急的,都哭了啊?”
嬴政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抬脚往室内迈步:“晚了就是晚了。不管是两年还是两个时辰,晚了,它就是晚了。”
赵闻枭觉得他状态不对,拧眉打量他。
高大青年一步步逼近,身上带着的攻击性十分强烈,像头濒临发狂的野兽,让她下意识弓步提防。
“秦文正,你怎么了?”
嬴政凤眸滑落一滴眼泪。
这滴泪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大都会显露出一个人的脆弱相,可他凤眸凝着水光,却如暗夜里潜伏的猛兽,又似一柄潜藏的利刃,透出令人战栗的寒意,随时准备挥向猎物。
他还在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秦文正。“赵闻枭容色也凛然,摸上腰间的匕首,“你不出声,就不能怪我出手了。”
利益与性命,她自然毫无疑问首选性命。
“赵闻枭。”嬴政停住脚步,一字一句问她,“你会背叛我吗?”他立在烛火一侧,影子投下,能罩半边墙。“这可不好说,那得看你怎么定义背叛了。你要是跟我抢东西、威胁我,我揍你那叫理所当然。我要是抢你东西…“赵闻枭抬起下巴看他,“你年纪大,让让我怎么了!”
嬴政听得心里一窒,磨着后槽牙吐话:“这种时候,你还是那么讨厌。”说的话,一点儿都不令人愉快。
赵闻枭假笑回应:“彼此彼此。你也不逞多让啊。”他们俩如出一辙的性子,谁能比谁讨喜。
闹呢。
嬴政盯着她默了一阵,敛起眸色,理顺身上深衣,在屋内竹席跽坐。赵闻枭看他不发病了,若无其事般坐到他一侧,将网兜拖过来:“我这次给你带了…”
“你会爱我吗?”
寂静中,嬴政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嘶一一你鬼上身了啊!!“赵闻枭炸毛,跳起来,把仙人掌果往他怀里一掷,离他远远的,狂搓自己手臂,“我们可是同一个DNA序列的亲兄妹啊!”小绿江都不能写的背.德文学,他是怎么说出口的。他真是病重了。
“弟弟不爱我,他想杀我取而代之。母亲不爱我,她也想杀我,让她与情人所生的孩子替代我当家主。"嬴政看着滚落在席上的红果子,抬起泛红凤眸,直勾勾盯着有些错愕的赵闻枭,“那你呢,赵闻枭。”一一你想杀我吗?
赵闻枭看他这副样子,实在牙疼。
在揍他、喷他和安慰他里面,她衡量了一下合作可以带来的利益,以此安抚好自己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磨磨蹭蹭走过去,张手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们的利益没有矛盾冲突,相对掠夺而言,我首选开拓。所!以!按理来说,没什么事儿,我不会杀你。"想了想,虽然要安慰他,但还是得把话说清楚,“但你要是敢犯我利益,怎么犯的,我就怎么双倍拿回来。”嬴政还在为突如其来的拥抱愣神,猛地听到这么一句夹枪带棒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
“什么叫我敢犯?你这是质疑我的能耐,还是……“他略往后退了退,正准备辩一辩,就撞上赵闻枭半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牙,当即就痒不可耐,“赵、闻、枭,你安慰旁人时,脸上不那么贴合′安慰’一词的神色,能不能收敛一!二!”
她还真是虚情假意得毫不掩饰。
“老娘生平第一次安慰人!你凑合吧你,嫌弃个屁啊!我还没嫌弃你牛高马大却肉麻得要死!“赵闻枭姚牙,拍了拍他后背,“这样行不行?”“咳一一”嬴政呛了一口气,“你是要拍背还是害命。”这么用力,是要他连同母亲送的那顿饭食,全数吐出来不成。“啧,你真麻烦。“赵闻枭轻一点儿拍,“这样行了没有?”赢政轻抬眸,看着她头顶。
赵闻枭晃了晃头:“怎么,我把孔雀火鸡的毛带回来了?”不能啊,她也没钻人家窝里去,只是路过,不小心吓到它们四处横飞而已。“赵闻枭。”
“怎么?”
嬴政看着他们一坐一立,却相差无几的身高感叹:“你怎么可以长得那么矮。”
她就这一点,完全没有他风范。
“…“赵闻枭深吸一口气,忍了忍,“我只是还没长开,以后就算不比你高,也矮不到哪里去。”
她自己本来就有一米七八,腾了个地儿活着,总不能差太多吧。嬴政垂眸,看着她瘦长瘦长的手臂,伸手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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