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每当我觉得我妹有点儿良心的时候,她……(2 / 2)
闻枭抱着一箱子的红糖,满脸无辜看着嬴政,抬起下巴点了点他手中的碗,“这一碗糖捣碎之后,可是能溢满整个碗,只多不少。”她可是说话算话的人,说给一碗就给一碗。嬴政腮帮子绷了绷,挤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没、事。”赵闻枭侧仰头,看他脸色:“秦文正,你口不对心啊,瞧这黑得跟锅底样的颜色,生气了?”
嬴政眼睑缩了缩,抬手往身后一递,令人将糖收起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地方。“他垂眸看她,“你在那边一无所有,等耗完这三十块糖,还不是要找我帮忙。”
赵闻枭”
他可真会扎心。
转念一想,技术在她身上,就算要找他帮忙,条件怎么开的主动权不还是在她身上,这有什么好气的。
她又重新挂起毫不掩饰的虚假笑容,从嬴政身边闪过,回去看看红糖发糕做好没有。
先前酿酒的发酵菌,她拿来发面了,让"百鸟里"的一位漂母(洗衣的老年女性)帮忙与红糖揉巴揉巴,捏点儿精巧些的形状,蒸一蒸。至于夹心,她是不敢想的。
回到“百鸟里”,红糖蒸糕的香气散开,连荀卿他们都闻到了。赵闻枭很久没吃过甜食,即便本来对甜食的兴趣一般,现在也多上几分渴盼。
漂母听到她回来的脚步,手上操着一根柴,比划着跟她说自己都捏了什么样的鸟儿。
“鸿鹄、雎鸠、牝鸡、黄鸟………
其语气雀跃得如同待夸的小孩子。
但漂母大概是对赵闻枭形容的“蓬起来”没什么概念,以至于盖子一开,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一只容色呆滞的咯咯鸡……漂母也呆滞了。
她忍住笑意打了个圆场,赠对方两只咯咯鸡,又付了柴火和劳工费,便一人将比她还要高的十来只甑叠一起搬走了。守在门口的卫士,手好几次想往她那边伸,但又不敢放下手中的矛。蒙恬他们踏着暮色归来,见状赶紧帮忙。
赵闻枭让蒙毅去请荀况与相里默两家过来吃饭,差遣腿上结疤、姿势别扭的李信与章邯收拾摆好食案。
嬴政还晚几步归来。
见甑上蒙一层布,一众人都很好奇,频频看向那块布,不知道布底下到底是什么。
“教官又弄了什么新吃食?"王离凑到李信旁边问,“你一整日呆在内室,应当知道罢?”
李信:“…不知。”
他最近见了教官都想躲着走,哪会特意往她面前凑。王离看他闷闷的脸色,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只让他好好养伤,多吃一点儿。
安静没一阵,他耐不住了,问赵闻枭:“教官,这到底是什么?”“这是我让同里的漂母帮忙做的一道甜品一一红糖蒸糕,听闻每一块红糖蒸糕,都精心心捏成鸟儿的模样。“赵闻枭忍住抵达嘴边的笑意,一本正经忽悠,“大家不如先尝尝?”
荀卿身为长者,先揭开布看了一眼。
呆滞的咯咯鸡让他也呆滞瞬间,有些没回过神。这道甜品…有些别致哈。
赵闻枭抬手摸摸鼻子,遮住唇角促狭笑意,招呼其他人:“别客气,先看看嘛。″
王离和李信急性子,闻言先将布扯开。
看着一众人一个比一个更直愣愣,不可置信的样子,赵闻枭满足了。她欢快掰掉鸡头,塞进自己嘴巴:“吃啊,客气什么,荀卿都开动了。”嬴政…”
眼睛有点疼。
赵闻枭掰掉一只“鸟翅膀”,送到嬴政嘴边:“秦文正,吃啊,别客气,红糖能益气养血,健脾暖胃,助长肝气,你这种过来做客还要点灯到半夜的工作狂,要多吃点儿补补。”
嬴政躲开,满眼嫌弃。
最近研究小数怎么表达会更方便的张苍和耿寿昌,脑子全是算数与图形,眼神呆滞无光的样子,跟甑里的咯咯鸡不相上下,谁也别嫌弃谁。他们倒是吃得欢快。
荀卿嚼上两口,也从勉强过渡到真香:“绵软香甜,甚是可口!”“秦文正你看看,荀卿都说好吃,我还能骗你?“赵闻枭又往前递了递,“你试试嘛。”
嬴政伸手拦住她手腕:“多谢,但……”
赵闻枭逮住空隙,压下他腕骨,从牙缝中把"鸟翅膀"塞进他嘴里。嬴政:“你!”
嚼了嚼,似乎味道还可以。
看来,她偶尔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不全为了捉弄他。赵闻枭撕掉"鸟腿",塞进自己嘴里:“怎么样,知道红糖的好了吧?要不要谈点儿生意?″
嬴政…”
话想早了,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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