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火凰觉得她疯了,她居然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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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叼在嘴里,掏出万向支架,将开始乱转的罗盘卡在上面。这样一来,不管船多晃荡,罗盘都不会不准。

“海水流速加快了,看来是受到暖流的影响。“赵闻枭掏出油纸包,将干粮一分为二,递给相里娇,“赶紧多吃点儿,待会儿极有可能腾不出手吃东西。流速一旦加快,就光顾得上稳住自己了。

干粮难嚼,夹在里面的麦麸哪怕已经研磨过,也刺得嗓子眼有些疼,更不用说豆粉霸道的味道,几乎要把里面的素菜干和肉干的味道全部遮掩。笑死。

素菜干和肉干像是陪跑员一样,只发挥了营养的作用。赵闻枭忽而想到,加勒比海老百姓的吃食,最常见的就有黑豆饭。两个国度底层劳动人民的豆饭,似乎跨越时空在她嘴里共鸣了。所幸两个人都不挑食,就着净水吃了个干净,一丁点粉末都被舔走,绝无浪费。

光滑的油纸则被叠好,塞进衣服里侧特意缝制的口袋。相里娇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一片绿色,赶紧揉掉一把教官给她的绿草,重新涂在脸上。

不过晒上半天多,她就感觉自己被太阳毒打过一样,身上一切能见日光的肌肤,都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多言,就怕嘴巴太干,需要频频喝水,只暗想,安之他们说得没错,牛贺州拉练的确比秦国要艰难许多。’这里的太阳,也的确会跳起来打人,可怕的很。比较幸运的是,她们不曾遇到海上飓风。可即便如此,这里的海面也并不平静,偶尔还能看见一口“井”一一那是海流在海底深渊峭壁上冲击,水流回环而激起的漩涡。

漩涡中往往潜伏了许多鱼虾。

但那都和她们没有关系,要是小舟被卷下去,不会在水底呼吸的她们就危险了。

赵闻枭已经把纸笔收起来,只拿着测风仪和罗盘,感受到小舟底下水流不断加速,往北汇聚。

期望往北时,与安的列斯暖流汇合,让她触摸一下安的列斯群岛的土地吧!她左右蠕动有些干的嘴唇,将唇瓣撕开说话:“扯好身上的绳索,确保自己和舟身连一起。”

哪怕小舟碎开,也得捞一片木抱着,方便保存精力。她又扯扯两人之间的绳索,收紧两人的距离:“如果来不及抓住别的东西,那就抓住我。”

墨西哥暖流流速非同寻常,快的时候两到三米每秒,从这头到那头跟腾在云上飞也没有区别。

她们可千万不能散,不然有这趋势她就得先把人弄回秦国。相里娇眯着刺痛的眼睛点头:“好。”

她回头望一眼来路,海岸线已模糊不清,山也扁成青灰色的一线,如被刀背拍过。舟下水色也从浅蓝到深蓝,如今深得有些发紫,像一瓶剧毒的药,令人生畏。

赵闻枭没抬头,夹着机械仪器,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睡过去,也别乱张望,只管往前看。”

四面都是急流的海水,长时间不见活物,也听不到水流之外的声音,很容易就会失去对时间的感应,心中变得空荡荡无所依,便会极其容易产生疲惫、倦弃的念头。

无望,也是死神收割人命的一种手段。

相里娇一震,忽地发现自己差点儿悲春伤秋,生出倦怠。她赶紧回神,眉头一压眼睫,变得肃然。

赵闻枭:…”

倒也不用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算了,毕竟是生手,想要稳如老狗光靠心态也不行,还得积累经验为底气。天色在海水飘摇中渐晚。

海水表面泛着一层白粼粼的光,近处却黑越越似不知深浅。腥咸的味道闻久了,便也恍然不觉,只是有些犯恶心,除了水,什么都不想吞下去。

赵闻枭压住胃部随海水涌起来的酸水,喝一口清水,又吃下一大块干粮,就着海上清月估摸她们大致的位置。

“乔乔,吃些东西,我们明日得往东划一阵,不能往西偏转,不然卷入墨西哥湾就完了。”

“好。”

她们连睡觉也不敢太放肆,就怕太放松反而坏事。特别是赵闻枭,她需要一直盯着情况,计算方向与路程判断大致的位置,以免这趟本来就没有多少保障的航行偏离轨道太多。

一旦发现偏转,就得奋力划拉木桨。

如此过上两三日,相里娇感觉自己被海风搓下一层皮,经常活动的手臂酸得发抖,不怎么能活动的双脚麻得发抖。

第五日的黎明,海面上涌起一片青灰色的雾霭,雾霭逐渐厚重,像是一堵将成未成的墙,倒立在变得铁青的海面上。雾霭深处,还传来一阵阵鸟类的凄厉惨叫。赵闻枭闻着空气中加重的水汽,盯着机械测风仪和罗盘瞅了半日,镇定吐出一句:“飓风要来了。”

火凰:“"??”

她怎么那么兴奋。

“应该是从西南方向来的飓风。“赵闻枭看着远处扬起来的白浪,盯着形成一道旋涡的天边。

相里娇觉得那旋涡像破掉的天,将有不可名状的怪东西,从那口子里一股脑倾泻到海面上,将海一口吞掉。

密云汇聚,天不断往下塌陷,将人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她本以为大海足够淼淼,此刻却发现,天穹成了一张嘴,大海不过只是一盏被吹皱的水。

赵闻枭压住相里娇的肩膀,捂住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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